笼子里小巧可爱的白色兔子,正在专注地啃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新鲜菜叶。
“呐,味道怎么样呢?一直被关在一个地方孤不孤单呢?要是你能说话就好了,这样我就能知道你的感受了.....”
一夜没怎么睡好的琲世揉了揉泛着酸痛膨胀的双眼,来不及修饰的头发因为枕头长时间地压垫乱了边幅。
不断起伏的肉球似乎很舒服地享受另一种温度的抚摸,抱着体积比自己还要大一点的喜爱食物,红色眸子无知又是出神地望着这边。
琲世看到了它眼中的世界,与这边同样完整,明晃晃的光线下墙壁角落连接的冗长阴影,却是血一样的颜色。
当兔子真的很幸福的嘛,饿的时候有食物充饥,困的时候朝地上随便一躺就可以睡着,脏的话有自己的专属沐浴液。什么都不需要考虑,自己会把它所需要的提前都想好。
“对不起呐,接下来只能把你关在这片狭小的地方了,因为这边似乎很快就会出现动乱,万一你不小心跑到危险的地方就不好了。”我知道,被关在笼子里的兔子无法愉悦玩耍,因为笼子是不属于它的东西。“稍微,忍耐一下下。就那么一会儿哦。”
睡着的它蜷缩着幼小身躯依偎在琲世的臂弯里,直射在玻璃上的光线曲折了轨道落在地上,隐约分离出七种迷幻的色彩。
现在还算安静的画面已经无法染指内心世界。受到头盖骨保护的大脑沟壑在隐隐作痛,过去的记忆其实并没有埋没在时间河流里,如同藕断丝连,细丝在把储存记忆的海马体器官温柔地撕裂。
走到门前的赫丽贝尔没有如往常一样走进去,只是轻轻敲出沉闷的撞击声。
“我们要走了,蓝染大人要带前三刃去空座町和死神战斗。你就负责留在这里,必要的时候拖住闯进虚圈的死神。”
嘴角勾出了复杂笑意,眸子经过特意处理仍混杂了不明的光。慢慢地拟出口型,“嗯,小心一点。”
若是当初没有遇到蓝染先生,会是什么样?呐,我再问得奇怪一点......若是没有遇到你,又会是什么样?
岩石圈下喷涌而出的岩浆流,会把完整的板块强行拆离,形成新的世界,不均匀的海岸线是隔开的膜,在所处的球形物体上,即使靠近,从另一种角度上看也是越来越远。
窗外的天空永远是静止的壁画,壁画下是又一次引爆的空气。
为了救回被夺走的同伴闯入虚圈的黑崎一护,正在与格里姆乔进行激烈搏斗。
“琲世......”
“嗯?”
“不要有事。还有,要相信蓝染大人。”
“啊,我知道......”
小心抱起沉睡兔子的琲世,把它放进了裹着棉毯的笼子,放在房间里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从被关押的破碎空间裂缝中走出的乌尔奇奥拉,站立的身躯融入了王座身后的阴影,吩咐着已沦为丧家犬的诺伊特拉从属官去把被无视命令的格里姆乔带走的井上织姬抓了过来。
刚刚结束与格里姆乔战斗的黑崎一护,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眼睁睁地看着好不容易回来的井上被再度抓走。
不,不要!
放开她,把我的同伴还给我!
乌尔奇奥拉,我知道你很强。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丢下手中的刀刃,因为非赢不可!
独自闯入空荡的宫殿,浑身是血的少年拖着来不及处理伤口的残破身躯,紧握覆盖近乎全力黑色灵压的天锁斩月拼命地上前打一场,然而不堪一击地被击飞,撞破坚硬的白色墙壁。
“为什么...到了现在这一步还不肯放弃,看到了绝对的实力差距还是紧握手中的刀刃...这就是你们人类吗,你们无聊的心...就是为了不断的受伤不断的摧残而存在的吗!?”
黑崎一护被黑色强劲的尾巴捆住了脖子,无法呼吸,动弹不得。对方没有想快点结束的打算,他正一点点撕开自己胸口上的肌肉,剧烈的疼痛几乎撕裂了神经。
“我不是说了要打倒你吗......”
你想证明什么?
证明没心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吗?
没有心,不知道感情是怎么样的,不知道我这么做得理由有什么意义,所以你才会像现在这样废话连篇。
像个小孩子一样,仅仅在否认自己可怜!
我不想去管那么多,也懒得去管。我只想把大家留在身边,守护住谁而不是失去谁,
我不想再‘失去’了!
“切,无趣。”
解放二段归刃的乌尔奇奥拉,将早已失去反抗能力的黑崎一护狠狠蹂躏一番后,把稀薄大气里的灵子全部抽走,与自己释放出来的灵压融合凝聚凝华成固态球体。
刺开你的胸肌,掰断你的肋骨,撕裂你的组织细胞,挖出来的模糊物体就会是你的心吧。
那会是怎么样的,反正也不过是一个器官而已,可有可无。应该就像自己的眼球挖掉了烂掉了还会再长出来一样。
空气就像液化出来的透明胶体,寒冷把时间凝固,直到喷发出来的滚烫血液使其融化而再度运转。
“到头来还是没有价值。有心的你们为了获得力量,自然想和我们虚并肩甚至驾驭,但终究是弱小的。”
黑色的虚无,刺眼的雷霆之枪。残破的羽翼封锁住黑崎一护最后一丝视线。
接下来,就是把你带来的同伴解决掉。
挖出你们的心脏,对比有何不同。
令自己难以捉摸的事情再度发生。按理说死去的黑崎一护又站了起来,不断膨胀的灵压是从他体内发出的,脸上出现了诡异的牛头面具。
浑浊的细胞氧化反映出来的气体产物轻轻吐出,只是踩了下地面就把周围的岩石全部震碎。
“不可能,你的所谓的心脏按理说早就被我摧毁了,为什么还能站的起来...你是谁?”
乌尔奇奥拉不可能理解,虚无的想法已经封锁了他全部的思维,切断他对人情世故所有期盼。
他不知道有种东西......爱能把所受的伤全换成了坚强,对面的黑崎一护好像潜意识里把自己的灵魂交给了体内的白色魔鬼。
消失的虚影,沉重的踩踏,分离又重合的移动速度,难以预料的攻击威力。戴着面具的少年好像融进了黑色的世界。
身体连续不断地承受猛烈的砍击,二段归刃的强大身躯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
这个家伙的力量,到底从何而来?是因为那个女人吗,是因为同伴吗?可恶,好奇怪的感觉,完全不理解。
若是我有心了,若是我不是虚,不是第四十刃,我是否就理解了?我是否就知道我一直以来所做的是否存在意义了?
切,真可笑,我竟然会像个垃圾一样产生这样的幼稚想法。无所谓,就算这样也不会使我动摇,让你见识一下......
然而,身子稍有反抗便被无法捕捉的对方一脚踹开,骄傲的头颅被不留情面地踩在冰凉大地。
随之而来的就是高空大气又一轮的红色引爆。
我不明白...杀着魂魄的虚会被称为邪恶,那你们呢,死神杀虚,不也是在杀魂魄吗。我们因为本能在吞噬,又哪里错了呢!?
七十刃佐马利十分仇恨凝视同样愤怒注视过来的朽木白哉。无数的樱花瓣已把他紧紧封锁在不断减小的区域内,而丑陋又恶心的身躯却无法再做出抵抗。
就是这眼神,这种令人作呕的眼神,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却喜欢做出这种高高在上自认为了不起的样子,恶心,愚蠢,反胃!
破面没有与你们处在同一地位的价值,凭什么,我就问你凭什么乱作这种评价!?你们了解什么,你们经历过什么!?只是诞生的方式不同,只是你们诞生的高贵了一点吗!?
是!我们丑陋,我们恶心,我们掠夺生命,没办法,这是本能,但你们不也在掠夺吗!?只是所处的立场不同而已,凭什么那么骄傲啊,凭什么,看不起我们吗!?
你们只是一群不了解虚的垃圾!
“死神就是正义的吗,谁给了你们杀虚的权力,我们就是这样不该存在的吗,开什么玩笑,生命从来就没有错误,都是为了生存迫不得已所以这都是无可奈何的!收回你那高傲,你根本就没有高傲的资本!”
朽木白哉对此的回答只是简单的一句“无趣。”他对佐马利的胡言乱语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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