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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较真求实,看过一笑而过就好……
第二十八节三打来安城(八)李艳
刘长贵也出手了,因为直觉告诉他,对手太强硬,不能坐以待毙。他手中的驳壳枪,对准了小林,几乎是在小林扣动扳机的同时,他也扣动了扳机,射出了愤怒的子弹。
小林高大魁梧的身躯,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赤裸的胸膛上,瞬间血如泉涌。但是,他依然屹立不倒,抱紧了手中的轻机枪,继续疯狂扫射,脸上,并不是痛苦狰狞的嗜血扭曲,而是一种如释重负般的欣慰和解脱。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抱紧了怀中的轻机枪,捕捉到刘长贵枪口冒出火舌的地方,扫射出最后一梭子子弹,尔后,不由自主地慢慢倒下。他仰面向天,唇角微扬,似乎是在那成千上万颗星星点缀的苍穹上,看到了慈祥和蔼的母亲,和那些久未谋面的亲人们……
妈妈,我回家了,我终于可以回家了,我好想好想您……
小林中佐倒下了,他身边的战友们,都哀戚而惊惶地看着他,恍似明白,又恍似不明白,一个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的人,唇角怎么会绽放出一抹情深意长,心驰神往的舒爽笑容?
这边,小林中佐是四脚朝天,不由自主地缓缓倒下了,那边,刘长贵也是不由自主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打光了子弹的驳壳枪,也扔在了地上。他的左大腿上,中了两枪,两个枪眼,都是血流如注,捂也捂不住。他浑身颤抖着,咬紧牙关,慢慢拖动身体,努力贴近墙角隐蔽着,以防再被敌人袭击。然后,脱下身上的褂子,撕成几根碎布条,将伤口牢牢扎紧,以防失血过多。
此时的他,有着一种近乎无力的虚脱,而那连绵不绝的巨大痛楚,更是令他痉挛地佝偻起身体,努力抗拒着那侵蚀意志的排山倒海般的疼痛。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小林曾经站立的地方。那个强悍的日本兵,终于先他一步倒下了,这杀鸡骇猴,杀一儆百的效果,是不是会如预期中那般好,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看着那几个机枪手好似呆若木鸡般趴在机枪旁一动不动,刘长贵脸上,仍是浮现出轻蔑的笑容。
奶奶的,待会,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这帮王八羔子!
身后,很快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人数似乎不在少数,刘长贵是喜出望外啊。他扭头,只见和一排长并肩而来的,居然是一打来安城时的三连长,现如今的一营长。
这份惊喜,还不是一般的大啊,一营长身后跟着的,可是他的火力组啊,看来,待会想不热火朝天都不行了。
一营长已经迈着大步,走近刘长贵,蹲下身,关切地问:“小子,怎么,受伤了?”
生死难料的战场上,生死存亡只是瞬息间的事儿,历经生死之后,突然见到熟悉的战友,那种感觉,真是好到家了,所以,刘长贵是情不自禁地咧开嘴,笑了。
“一营长,真高兴见到你!”
一营长拍拍刘长贵的肩,似乎是在回应这份难以言喻的感情。
“伤到哪儿了?要不要紧?”
刘长贵:“大腿中了两枪,离心脏还远着呢,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成为瘸子了!”
一营长:“有命在就好,其它的都不重要。”
刘长贵:“我知道,就是真成了瘸子,我也还要扛着枪,继续去打小日本鬼子。”
一排长指着平房顶,惊诧地问:“连长,你真是神乎其神了,那个小日本军官,真的被你干掉了?”
刘长贵苦笑:“干是干掉了,只是两败俱伤啊!”
一排长:“连长,估计是你赚了。你看看人家小日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无人问津,你呢,还能和我们谈笑风生呢。”
众人闷笑,刘长贵则是哭笑不得。
“怎么着,你还巴不得我像那个小日本军官一样啊?”
一排长:“不是,连长,俺就是觉得,你比起那个小日本军官,是技高一筹。”
一营长也随声附和:“是啊。刘长贵,这次,你可是首功一件呢。听一排长说你们要将到嘴的肥肉分给别人,我就毫不客气地跑来了。”
刘长贵:“营长,人多好吃饭,人多也好干活,这块肥肉太大,我们吞不下啊,所以请你来,和我们一起,将它煮熟蒸烂,然后拆骨入腹。”
一营长:“刚才我看过了,这个地形,不利于我们发起强攻。”
刘长贵:“强攻不行,那我们就来个关门打狗,瓮中之鳖吧。”
一营长:“你什么意思?”
刘长贵:“火烧连营啊!”
一营长:“有点意思,详细说来听听。”
刘长贵:“这个四合院距离不远的南边大院,是一个大饭店,里面柴草堆积如山,我们可以就地取材,临时征用。北面相邻不太远的房子,是一家自产自销的烟花爆竹店,里面材料齐全,点火就着,火势冲天而起,那是神仙也难扑灭。而小鬼子的四合院中,堆积着大量的武器弹药,只要我们能想方设法将火种蔓延进四合院,那就是一座小型炸药库,爆炸开来,威力无穷啊。营长,你说这火烧连营,是不是妙不可言啊?”
一营长是两眼放光,笑由心生:“刘长贵,行啊,脑子挺好使啊!这一招,保管够小日本鬼子狗急跳墙的。”
刘长贵:“营长,调几个枪法好的人给我,我带他们去堵截大门口,小鬼子要想离开大门口逃出升天,那叫痴心妄想。饭店和爆竹店,我的人已经去做准备了,你这边,先想办法搞哑那几挺要命的机关枪,只要它们发挥不出威力,我们就事半功倍了。”
一营长点头,招手命令五名战士过来,其中一名战士背起刘长贵,几个人一起向大门口潜伏而去。
一营长看向一排长,说:“你的人,你去调动指挥,这几挺机关枪,归我们收拾了。待会,我们的枪一响,你们那边就点火,让小鬼子心慌意乱,顾头难顾腚。”
一排长:“行,没问题。呵呵,这帮小鬼子,可是自作自受呢!”
看着一排长大踏步离去后,一营长命令身后的几十名战士分成两组,一组,将集中起来的手榴弹和炸药包,掷向平房顶的机枪手们。要求不仅仅是炸飞机枪手们,而是你有多大力气,就使出多大的力气,能直接扔进四合院的弹药库里,那是更好。另一组,则分散阻击,防止狗急跳墙的敌人,四散溃逃,。
待一切安排妥当,一营长一声令下:“打!同志们,咱们狠狠地打,将他们彻底消灭掉!”
那些卯足了劲的同志们,就像上紧了发条的闹钟,使出浑身力气,有的将手中的手榴弹,掷向了平房顶上的机枪手们,有的将手中的手榴弹,利用差强人意的地形,勉强扔进了四合院。
与此同时,南边的饭店大院里,一颗颗裹着干柴草的手榴弹,也像长了眼睛般,直接越过院墙,落进四合院中爆炸开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一束束浸了煤油的干柴草。干柴草是遇火星就燃烧,那叫一个火势凶猛啊。
而北面的烟花爆竹店,裹着硫磺的炸药包,也陆陆续续地投进了四合院,硫磺被炸的四下飞溅,溅到哪儿,哪儿就是火种。偏偏南边饭店浸了煤油的干柴草,还在接连不断地投掷到院子中,和硫磺融为一体,那是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啊。
一营长这边炸哑了那几挺机关枪后,人也迅速接近院墙,战士们手中的手榴弹,是一颗不留,全部抛进了院子中。
短短的瞬间,整个四合院置身于一片汪洋火海中,那熊熊燃烧的大火,映红了来安城的夜空,宛若一颗滑落天际的流星,摇曳着绚丽的尾光,在夜空中璀璨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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