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裂沉默不语。但是因疼痛而意识模糊的当麻,却完全没有察觉她的变化。
“既然如此,你应该了解才对。一群人追赶一个弱女子,让她饿得昏倒在地甚至用刀砍她的背这种事根本不该发生你应该了解才对!”
对于当麻这些指责,神裂只能默默地听着。
“你知道吗?因为你们的关系,让她失去了一年以前的记忆你们到底是对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才让她变成这样的?”
神裂没有回答。
当麻完全不懂。如果是为了拯救患了不治之症的小孩,或是为了让死掉的情人复活,为了类似这样的需求,所以才想要成为能够扭曲世界一切法则的魔神,因而追赶茵蒂克丝,想要夺取十万三干本魔道书,那还可以理解。但是,这家伙却不是这样。这家伙只是组织里的一分子。只因为上面的人吩咐,只因为这是工作,只因为这是命令。就因为一句话,就因为区区一句话,就可以追杀一个少女,砍伤她的背?这太荒谬了。
“到底是为什么?”
当麻不断重复地问。咬紧牙齿吐出自己的疑问。
“我只是个即使赌上性命,不要命地战斗也无法保护一个女孩的丧家之犬。我只是个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把茵蒂克丝带定,却什么也不能做的弱者,我没办法向陈那样,一个人面对军队无所畏惧,也不像希那个样子,为了朋友就能够无视人命放毒杀人,也没有阿诚那种无论是谁都会去帮助的无聊正义感,我只是想维护我认识的人,维护他们的日常与幸福,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也做不到,我根本帮不上任何的忙。”
如今的当麻就像个孩子,随时会哭出来。长期与身边的人对比而来的失落感并未随着学会武术而减少,在他的心里却是越来越多。
“但是你不一样!以你的能力,可以保护任何人,任何东西你可以拯救任何人。为什么你要选择这么做?”
当麻终于说出口了。
“我不甘心!如果我能够拥有像你一样的能力,我可以保护任何想保护的人,而不是等到事情全部解决了,我才最后得到消息。我真的不甘心。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人,为什么会选择把她的力量用在迫害一个女孩?真不甘心。为什么,现在的自己似乎比眼前这个人还没价值。真不甘心!”
当麻的眼泪快流下来了。
沉默。无比的沉默。如果当麻的意识清楚,一定会感到惊讶吧。因为神裂竟然被逼得不知所措。几句话,就把伦敦排名前十名内的魔法师逼得不知所措。
“我本来也不想伤她我不知道她身上的修道服移动教会的结界消失了我以为绝对不会砍伤她的。”
当麻完全无法理解神裂说这句话的涵义。
“我也不是心甘情愿做这种事情。可是如果我不这么做,她就无法继续活下去她会死。我所属的组织名称,其实跟那孩子一样是英国教会的《必要之恶教会》。她是我的同袍……更是我最重要的好友。”
神裂火织就像个快哭出来的小孩般说着,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吐出血泪一般。
神裂慢慢诉说着各种的原因,而在真正的事实下,当麻整个人已经崩溃了。
“哪有这样的事情,这么悲惨的事情,为什么要落在茵蒂克丝的身上?这样也太残酷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当麻大声的吼叫着,嘴角不是流出鲜血,这样的遭遇对他来说是无法接受的吧,即使自己的个不幸的人,但是和茵蒂克丝相比,自己的不幸又算的了什么。
“你也知道家族里面的事情吧,作为客卿的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就是黑暗的,只不过大部分的人不知道而已,既然如此,就尽量接受吧。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的。面对昔日的同袍,用尽各种办法也无法在她的脑中留下印象,这样的可悲事实,我已经习惯了。”
神裂的声音开始变得坚定,但是不断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她,所谓的习惯,完全是骗人的吧。
“还有多少时间?”
“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吗?我一定会想出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
当麻努力的挥舞着手臂想站起来,但是摇晃了半天的他还是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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