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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把手”的传人(2 / 2)

老头见状呵呵一笑说,忘了你小子没读过书,这是赌神乌曹的牌位,我们这一行的祖师爷。沈大牛一听也裂开嘴乐了,一块破木片还赌神呢,老头果然又在耍我,幸好我没上当。

老头见状也不说话,走到沈大牛面前,伸出右手在空中一抓,再摊开手,手里就多了一粒骰子,两手一拍再打开,骰子居然变成了一张扑克牌。接着一套掌法使出来,沈大牛耳边只听到嗖嗖的风声,满屋子都是幻化的手影,却看不清老头在哪里。

沈大牛当时就看得目瞪口呆,“噗通”一声就在木桌子前跪下磕头了,一半是惊叹,一半是给吓的,被这样的老头看上了,想跑还跑得了吗!

从此,沈大牛就跟着白胡子老头“学艺”了,白天挑水做饭,晚上在师傅的严格要求下练习那套名叫“柳叶风”的掌法和赌场千门技法。师傅偶尔还教他认字,并把沈大牛的名字改为沈寿松,希望他活得健康长久,把自己家族的这门“手艺”长久地传承下去。

老头还教导沈寿松说,这套“柳叶风”掌法不仅可以自卫防身,它本身与赌场千门手法也是相生相合的,熟谙了这套“疾如电、幻如风”的掌法精髓,以后再运用赌博千门手法,即便在别人眼皮底下易物换物,也是易如反掌。

抗战时的渝州,作为华夏国的陪都,国民党政府严禁赌博的口号喊得还是很响的,但实际上渝州的地下赌场却一直很是兴旺,既有黑帮恶霸在妓院中开设赌馆,也有袍哥会组织借着码头商号开设的赌场,更有一些国民党军警人员做后台设赌。

每隔一段时间,老头就带沈寿松到渝州一些地下赌场去赢钱,每次赢得也不多,赢够师徒二人一段时间的生活费老头就走人。

有时候在某一家赌场连续赢多了一些,老头还会找个时间专门回去,装模作样地输一些钱。沈寿松有一次悄悄问师傅,干嘛不一次多赢点啊,结果被师傅一瞪眼:傻小子,祖师爷遗训第一条“不贪为福”,你见过哪家养猪的把家里的猪一次杀光吗?

沈寿松跟着师傅近两年时间,骰子、扑克、纸牌、麻将等各种赌具玩了个烂熟,那套“柳叶风”掌法除了功力还差火候,招式技法已经练得很熟练。却不料1941年6月5日下午,日军飞机对渝州市区进行了震惊世界的大轰炸,渝州市民伤亡惨重,沈寿松的白胡子老师傅也因为一块炸弹片切入脖子遇难。

师傅去世的前几年,沈寿松还能约束自己小心低调,但渐渐地心态就起了变化,犯了贪念。逢赌必赢的沈寿松在一家袍哥会地下赌场走漏了自身行迹,袍哥会的头排大哥为了利用沈寿松赚钱,不仅没有惩罚他,反而请沈寿松做了赌场的主事。

很快,沈寿松就在渝州地下赌场混得风生水起,一时春风得意、快乐逍遥。却不想半年后,沈寿松所在的袍哥会赌场与另一家黑帮赌场因抢地盘发生了一场火拼,沈寿松成了对方铁了心要追杀的目标。

沈寿松最后凭借师傅教的功夫虽然侥幸逃得了性命,但也被砍掉了一只左手。断手后的沈寿松治好伤又回到赌场,仅凭一只右手玩牌,依旧所向无敌、十分了得,渐渐在解放前的渝州地下赌场得了个“一把手”的绰号。

哪知历史风云突变,几年后新的华夏国成立,渝州地区和全国一样,掀起了扫除“黄赌毒”的运动,一批曾经作恶多端的赌棍恶霸甚至在随后的肃反运动中被枪毙。“一把手”沈寿松也被专门调查,幸好他只是赌博没干什么出格的坏事,而且还因为赌博被砍断左手,也算是受害者,最后才没被深究。

“一把手”沈寿松回到渝州的农村老家娶了妻成了家,从此几十年都夹起尾巴做人,除了偷偷拜祭乌曹祖师爷和白胡子老师傅、练习那套掌法之外,绝口不敢再提自己在赌场的那些往事。新的华夏国移风易俗,赌博说出去不仅是一件很丢人的事,而且对全家人的生活都有很坏的影响。

沈寿松的独生女儿沈文华长大成人后,沈寿松招了一个上门婿张天良,生的孩子都跟着母亲姓沈,沈运双就是沈寿松最小的一个外孙。待到沈运双出生时,已是华夏国改革开放时期,整个社会渐渐赌风重启,华夏国的巴渝地区赌风尤甚,不论是城区或者乡村,麻将骰子之声一年到头不绝于耳。

在华夏国巴渝地区,赌博已成为一项男女老少都参与的全民娱乐活动。一个年轻小伙子,要是既不玩纸牌也不打麻将,会被邻居笑话成“瓜娃子,方脑壳,哈戳戳,不懂生活”,谈恋爱时女方一家人都会担心将来的麻将生活三缺一。

沈运双一家就被同乡视为“不懂生活”的异类,“一把手”沈寿松虽然也时常给家人讲述起自己当年的赌场往事,但从不许家人参与赌博,对沈运双要求尤其严格。当然,在赌风盛行的华夏国巴渝地区,沈运双也不可能生活在一个“麻将纸牌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真空中,从小到大看左邻右舍乡亲们打麻将玩纸牌那也是看了不少。

虽然“一把手”外公沈寿松严禁沈运双打牌赌博,但那套“柳叶风”掌法,“一把手”外公却从沈运双娃娃时候就严格抓起,一招不落地全教给了沈运双。沈运双成了外公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徒弟,算是继承了外公的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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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外公已逝,再回想起外公的一生故事,沈运双似乎体会到外公只教自己武技却不传自己赌技的一片苦心。也许只有这样,外公才觉得自己既传了衣钵对得起那位被日军飞机炸死的白胡子老师傅,又避免了自己的小孙子将来因赌博惹上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些祸事。

23路公交车已经拐上了海珠市的滨海大道“情侣路”,大海就在眼前,视野顿时开阔,再有一个站点就该下车了,沈运双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沿着这条情侣路一直向南,远处那一线海湾的岸上就是拱门海关,海关的另一边就是华夏国特别行政区澳都。

望着远处高楼林立、一派欣欣向荣景象的澳都赌城,沈云双不禁感叹,华夏国真是赌风盛行啊,如果没有了赌博业的支撑,这个华夏国的特别行政区,恐怕一周之内就会经济崩溃。

不过,要是“一把手”外公的在天之灵愿意来到澳都赌城的话,凭他老人家的神技,应该会玩得很happy吧!突然冒出的这个念头,让沈运双沉闷的心情顿时快活起来,望着不远处高楼林立的澳都赌城,沈运双不知不觉的张嘴笑出声来。

“呀格抖拐!”坐在沈运双身后座位上的一个本地阿婆,瞅着沈运双笑得不断抖动的背影,轻声对身边的老伴嘀咕了一句粤语。

“一个赌鬼!”沈运双可是认真参加过粤语培训班的,听懂了阿婆的意思,赶紧闭嘴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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