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长身玉立,静静被飘飘洒洒的雨丝缠住瘦削的身体,那些透明的丝线如刀,毫不留情地切在他的心头。
无双,秦王懊恼过后,心头俱是被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填充,枉他们千算万算,千防万防,最终还是着了琴英的道!
别说别人可怜,自己更可怜,自己的修行高深又如何?自己又懂得人生多少?
想起与琴氏三兄弟的初遇,那时的他们是那么弱小无助,强敌环绕,眼看就要抱憾离赛,是他们,是苏寒他们出手相助!
可是现在竟然被当初的可怜人反咬一口!
世事最是无常,世上又有哪一位大能能够看破?
上苍降下的一场小雨似是专为三个小家伙准备,还有比这更应景的吗,凄凄惨惨戚戚,怎一个悲字了得!
漫漫雨幕,终究浇熄三个小鬼心中的愤恨,遗憾,逐渐地冷静下来。
前因后果细细串联起来,早先琴飞,琴勃的突然失踪不像是刻意为之,而且他们大哥琴英那副绝望的悲容也绝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真要寻出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恐怕转折点就在琴英与苏寒他们分开的时段内,在那段时间里,谁都不知道琴英搜寻出去多远,而到底又遭遇上什么。
苏寒在三人之中,心思最是缜密,仔细地分析给无双,秦王两人听,整件事情被他讲来,简明,清楚,明白,无双,秦王再结合之前的记忆,琴英也确实是在与他们分离,接着去而复返的后来神情明显有了一丝不对,只不过当时他们都对琴英没有设防,实在想不到他的去而复返是为着苏寒他们身上的骨牌。
“呶,这也许就是一种解释。”
三人同时摊开手掌,代表他们各自身份的白色骨牌还牢牢掌握在他们的手中,并没有被琴英趁机一并收去,可见他人还心存一丝善良,不想将三个小鬼淘汰。
“他如此做,就不怕我们寻到他之后报复于他?”
冷静下来之后的秦王头脑渐渐明朗,琴英的这一举动可以说是疑点重重,若是他本人觊觎三小鬼的骨牌,抢去后又怎会留下他们这三个隐患,况且之前从掌火派手上夺来的五块骨牌他都不愿接受,何必隐忍到现在才动手。
“秦王分析的不错,还有一个细节,倘若一切都是三兄弟设下的局,只为收集齐通关骨牌,那么只要聚齐他们所需要的骨牌就行了,之前他们一路所得,已经拥有不少骨牌,实在没必要拿去远超所需的身份骨牌,因此——”
“他是受制于人,迫不得已为之!”
分析到现在,苏寒,秦王拨云见日,异口同声地说出最后的判断,语声一致,可怜旁边的无双还是一副浑噩不明的傻样子。
“那到底是何原因让正直的琴大哥做出此等苟且之事呢?”秦王再发一问。
“也许那两兄弟是落在了他人手中!”
二人如被神灵附体,秦王刚问完,立刻惊醒,大叫着与苏寒一同说出心中的想法,果然毫无半分出入。
“是谁?!”
无双听到现在,总归是听出了一点儿端倪,原来是有其他势力的人暗中算计他们。
“不管是谁,总要寻到琴氏三兄弟之后才能把幕后之人揪出来!”
苏寒被挟制琴英的那方势力牵引出来一份怒气,向来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他对这个纷扰的世界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有些事情,非他自己的意愿可以主宰。
每一种创伤,都是一种成熟。
“三十块骨牌呀!”
“三十块骨牌呀......”
无双对天长啸,声震寰宇,他们进入空灵洞府已经有了一段时间,比赛正飞快向前推进,眼看他们这一方有了通关的苗头,不想到头来成了一场空,为他人作嫁衣裳,难怪性情耿直的小兽咽不下这口气。
“幸好我们的骨牌还留在身上,只要我们人在,大不了从头开始!”
雨已停,风已息,空气中满是青苔的新鲜味道,苏寒右手搭在无双肩头,希望能唤醒他心中的热血与坚强。
“大哥......”
无双虎目含泪,也只有苏寒才有令他重燃希望与追求的奇妙能力,骨子里带的那种坚韧与自信重焕光彩,当即重重一拍胸脯,“放心吧,大哥,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
“呵呵,兄弟情深,真是感人肺腑的场面啊。”
清晨的丛林又有人来,只蓦地响起一道人声,就让三个小鬼神色俱是一动,真是熟悉无比却又厌恶入髓的一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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