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a300_4(); 四叔和二胖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身后,四叔看了眼车子的方向,拍拍我的肩膀:“大侄子,看得出,这女孩儿挺好,对你也有情有义,但是……年轻人的事真是搞不懂啊!你要是舍不得,我帮你出点子。”
出点子?我自嘲的一笑,无非是争锋表现,压那沈杜文一头罢了,以我的现在的手段,要整治他应该不难,但是……有必要吗?她有她的选择,他们有他们的故事。
旁边二胖扯着嗓子一副故作忧伤的模样道:“曾经有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悍匪面前,他并没有珍惜,失去了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
我一脚踹了过去:“去你大爷的!”
当晚三人去了一家酒吧,啤酒、洋酒不要钱似的点了一堆,为我死而复生庆祝,也为他们不知哪里来的“接风洗尘”,后面全都喝的酩酊大醉,完全没有了辈分之分,哥长弟短,山南海北的胡侃。
我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回到家的,醒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拍拍还有些晕沉的脑袋,愣了半晌才起床洗漱冲澡。
大厅中四叔把我的法器材料摊在一边,坐在沙发上,穿着我的睡袍拿着个放大镜细细的观赏一副画卷,“老鹰”在一旁很不爽的斜瞥着他。
我擦擦湿漉漉的头发走过去问道:“能看出什么?”
这幅画卷正是红衣鬼的画像,一直都和沈公子的铁盒子、侯八儿子身体内的绣花针一起放在墙框中,我一直也看不懂,谁知四叔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
他放下放大镜,让我先去泡壶茶,恰好二胖送我的武夷山大红袍还没动过,就给他泡了一杯,四叔抿了两口,慢条斯理的问:“小非啊,从哪来的。”
我指着满屋子的材料说道:“最近喜欢上了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收购的。”
四叔点点头说道:“你倒是好运气啊,这幅画从质地与墨迹、纸张来看,只怕不下千年了,从画风来看,应该是唐代的真品。”
我竖起大拇指:“高!”
实际上我也不指望他能看出什么,就算是古董又能怎么样,我最想知道的是它有什么作用,和红衣女又有什么关系,想来四叔没有这方面的本事。
四叔摆摆手一副商人嘴脸:“别高兴的太早,画虽然是真品,但并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不具备太大的增值空间,收藏意义也不大,倒是值得研究一番,这里的‘唐隆改元,兴庆宫,司设女官慕思荣,得大唐皇帝陛下龙寝。’应该说的是一段故事,‘唐隆改元’指的是唐中宗李显被毒杀后,韦后立的唐殇帝李重茂,当年改元唐隆,兴庆宫是皇家举行晚会演出的地方,而司设是皇宫中宫女的官位,做的是床席帷帐,铺设洒扫的活,这个叫慕思荣的女官应该被刚刚继位的皇帝在兴庆宫中玩弄了。”
四叔一席话让我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二流子懒汉倒成了文化人,这时心里一动,想到了那个黄袍男子喊我丞相的场景,问道:“那段时期的丞相是谁?和这个新皇帝关系复杂的那位。”
四叔想了想说道:“太多了,光唐中宗一朝差不多就有三四十人吧,中书、门下、尚书三省中带着平章政事衔的都算丞相吧,要说和皇帝关系复杂的……说实话,历史是记载大事件的,而且每个朝代的历史都有可能被替换的新朝篡改,我们所看见的都是后来人希望我们看见的,很多事实早就掩埋在历史潮流之中了,这种细节谁会在意啊,你问这个干嘛?”
“随便问问。”我有些失望,指着铁盒子和绣花针道:“那这俩个你看的明白不?”
“这玩意五毛钱一盒。”四叔随手把绣花针仍在了一旁,拿起铁盒子翻来覆去的打量,脸色渐渐严肃起来,到了最后蹭的一下站起,大吃一惊:“大侄子这东西你从哪得来的?”
我被他的夸张动作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四叔激动的浑身发抖:“八宝玲珑琐珠楼,传说中是封锁妖魔的神仙法器,但那是传说,这东西实际上是用来装载极贵重的宝物的,90年那会有个同行就得到一个,百般寻思最后终于打开了,你猜怎么着?里面装着汉武大帝的贴身印章和一封赦令,仅凭印章就可以调动十万军队,最后在美国的一次拍卖交流会上,整套被一个爱好汉文化的中东石油大亨以1250万英镑拍走了,这里面的价值大了去了,发了,大侄子我们发了。”
我一听顿时怦然心动,那沈公子虽说暂时交给我保管,但这家伙八成挂了,那么这东西就是我的了,如果真能卖个一两千万英镑,那我这辈子啥也不用干了,吃香的喝辣的,回家拿钱把老头子砸晕,看他还敢小瞧我不?
我连忙将四叔手中的铁盒子抱过来:“快!打开看看里面什么玩意,说不定是失传的传国玉玺或者王羲之真迹《兰亭序》,据我估计这俩样东西中的任何一种只怕都不低于五十亿人民币!发了!”
四叔脸颊直抽搐,双手一摊说道:“打不开啊?”
我一愣:“为什么打不开?你都说出名字了,还能打不开?”
四叔把铁盒子拿了过去,翻开底部指着六处不起眼的铜齿轮:“这个叫**合堪应纹琐,每道琐的打开方式都不同,比如左三十八或者右十二,还有左右同转的,最后六道全部对应,这盒子才能打开,错一道都不行。我哪有那本事!”
“这也太麻烦了。”我挠挠头,有种空有宝物而不可得的感受,明明知道里面东西值钱,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但偏偏近在咫尺却看不到全貌,忍不住对四叔说:“实在不行,咱们找个榔头敲开算了。”
四叔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不行、不行,这盒子的制造工艺早就失传了,比现在最名贵的保险柜都要保险,而且它的本身价值就不菲,若是硬来,只怕里面的东西也跟着毁了,莽夫才会这么做。”
我冷静下来,揉揉眉心干巴巴说:“得了,咱也别兴奋了,如果我推测的没错,这种东西是它的主人存放心爱之物的,是不是也可以这么说,如果盒子主人生前是个内衣爱好者,里面藏了两条古代内裤,也不是不可能吧?”
四叔一下笑了出来,摇摇头不说话。我盯着他看了一会,问道:“四叔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不会只是来看我吧,我可不相信,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如果你走了霉运,十万八万我拿的出来,多了没有。”
“这小子,把你四叔看成什么人了?”四叔有点气愤,说道:“实话和你说吧,我应朋友邀请,来上海参加一个古玩交流拍卖会,还有两三天的时间,闲着没事听说你在这里,就过来看看而已。”
我还是有点不相信:“真的?”
“那还有假?”四叔眼睛一瞪,把铁盒子拿了过去:“刚好,你跟我一块去吧,顺带着找人看看这东西怎么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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