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在这里就是如此的轻贱,想要活着就必须发挥自己活着的价值。既然活着的价值失去了,那就用死发挥你最后的价值。
药奴说完打开一旁的丹炉,向捞死猪一般捞起一名昏过去的人,看也不看就扔进了。另一个人也捞起一人扔了进去。
第三人刚被捞起来时突然醒了过来,惊恐的看着两名药奴,痛苦哀求:“不要炼我,我还能继续成长,我能长成一个千年灵药、万年灵药,不要炼我!”
“我也希望你能成长,但这已经不可能了。”对于他的哀求药奴无动于衷,随手一抛,把他扔进了丹炉。
“不要炼我,求你们了,我还能长,真的还能长,你们问问其他人,我真的还能长,求求你们了……”
那人继续哀求,即使作为一株药他也想活下去。
“我们听完戏再走?”一人坏笑一声,似乎想起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一般。
“好啊!”另一人饶有兴趣的回答。
丹炉上的阵法缓缓亮起,漆黑的丹炉瞬间变的通红,散发出滚滚热浪。
昏迷的人很快被烫醒,他们哀嚎,他们乞求,他们拍打着炉壁。但两个药奴置若罔闻,还有说有笑,对三人的叫声品头论足。
“哈哈……这个像不像母狼叫春!”
“不像,像杀猪的声音,那个才像。”
“你说严萧被炼的时候是什么叫声?”
被问的药奴看了一眼严萧,道:“他可是药主的至宝,那叫声还不像杀了条龙?”
药奴们经常谈论严萧,所以他已经习以为常,冷笑一声,道:“要不你们把我扔进去试试?”
“有气魄,我喜欢,不过你不用着急,你的愿望快实现了!”
看来他们准备向我动手了,没想到随便一句对话竟套出这么重要的情报,严萧心中冷笑,心道:“看来我也要加紧步伐了。”
……
丹炉里的声音越来越凄厉,仿佛野兽痛苦的咆哮,更像是死神奏起的死亡颂歌。然而在两名药奴耳中,这就是一场好戏。
渐渐的,丹炉里的声音变的微弱了,飘散出浓烈的烤肉香气。
丹炉太烫,只能明天取药。声音消失了,药奴也失去了兴趣,拍拍手,走了出去。
整个过程药池里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点声音,甚至除了严萧没有人敢看一眼丹炉,似乎看一眼药奴就会把他们扔进去似的。
很久之后铁门再次打开,一名药奴不耐烦的大叫:“都给我出来,滚回牢房去。”
今天的浸泡结束了,二百多人庆幸自己又安全的渡过了一天。
所有的人都关在一个牢房里,做成铁栅栏门的精钢足有手腕粗,没有人能弄断,所以当把他们关进牢房后根本无人看管。
进了牢房所有人立刻到头就睡,严萧迅速跑到最黑暗的角落,然后从砖缝里扣出一枚骨片。
骨片成的形状类似钥匙,严萧伸出左手,把骨片和手掌中一个钥匙行的疤痕对比一下,仔细的打磨起来。
这个疤痕正是打开牢门的钥匙模型,三年前六七十牢犯在返回牢房的途中发动了暴动,杀死了七名药奴,最后药主出手才镇压了暴动。
参与暴动的牢犯全部被扔进了丹炉,严萧没有参见,但他从被杀的药奴身上找到了牢房的钥匙,然后拓印在了手心里。
骨片的形状已经和疤痕基本一致了,如果顺利的话今天就可以完成。
严萧还要感谢药主,为了保证牢犯们有充足的体力,药主从不吝啬,甚至可以说是慷慨。经常给他们大块的肉吃。不然他连打磨钥匙的材料都找不到,就更不要谈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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