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阿鱿我一定帮你洗好。”
“……”
他冷冷淡淡地抬抬眼嗯了一声当回应。
果然不对劲。
“最多我顺带着帮你吹干阿鱿的毛。”
那也是大工程,猫除了不喜欢洗澡也是不喜欢吹毛的。
他这才轻飘飘地睨她一眼,好歹有了点反应:“行。”
简尤暗地里嗤了一声,何冬临这家伙她是摸透了,就是小气,帮他洗猫不行非得加上吹毛才可以。
想着想着自然就骂出来。
“小气鬼。”
“……”
何冬临气笑。
“那就再加一个,把这个喂给它吃。”
他从袋子里掏出刚刚在宠物店里买的宠物食用蛋糕,递到她面前。
“……”
得寸进尺,还说不是小气?
何小气!
但那个蛋糕还真有几分精致,精致得仿佛人都吃不起,更惊奇的是居然还有宠物专用的蛋糕。
她多嘴问了一句:“多少钱?”
“300。”
何冬临淡定地答。
“……”简尤。
好,的确是吃不起,这么小的蛋糕300!
“为什么要吃蛋糕?”
“它从小肠胃不好吃错一点东西又拉又吐,看医生说是娘胎里带的断不了根,只能调养。”
他顿了顿,看向那只嫌弃自己湿漉漉在舔毛的阿鱿,补充:
“但这家伙挑食,药不肯吃营养膏也不肯吃,只吃这种蛋糕。”
“……”
比人还活得精致的喵咪。
忽地,她脑海里不知怎的想起三年前在C国C大门口的那通电话。
心里有一个奇怪的想法突然冒起。
她脸色变了又变,狐疑、震惊、不可思议夹杂在一块变得一言难尽。
她试探着问:“你养了阿鱿多久了?”
“三年半,它原本是在C大里蹭吃蹭喝的流浪猫。”
简尤怔怔地抬眼看着他,不敢相信她误会了他三年,原来她一直以为的、他的女朋友,居然。
是只猫?
“你当初送我的时候在校门口打的那通电话,说的是你的猫?
你跟谁说?”
如果又拉又吐还要吃蛋糕的是猫,那跟他打电话的是谁?
他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这样问,一时间记不起来她说的哪通电话。
只零星地记起来一点,断断续续的回忆溢出来最后才彻底记起。
他皱拢眉头,“我室友。”
“你室友?”
他在C国哪有室友?
“对,我在学校外面找了房子租,但是是跟几个同校男生合租的屋子。”
“……”
真相大白。
她居然误会了他三年!
她心里突然升腾起一阵惊喜,然而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便消逝得无影无踪。
忽然意识到他总在忧心忡忡什么似的,很可能是。
“你别担心,荷兰同、性恋结婚是合法的。”
这么多年不谈恋爱不找女朋友,也没见他到底追哪个女孩子。
昨天跟温薇子那么漂亮的女生相亲,还故意拒绝,完全没有半点对女人感兴趣的样子。
“……”何冬临。
简尤又觉得不对劲,要是同、性恋,那天酒吧门口几个缠着他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她偷偷摸摸打量他,又板着脸说:“双性恋虽然少见了点,但我很开明不会歧视你的。”
“……”
何冬临哑口无言。
“还是你……真的有什么怪癖?”
这家伙越猜越离谱,何冬临帮她上药的手瞬间停下,突然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睨她两秒。
蓦地弯腰欺身,在她猝不及防之下凑近她——他把她按在沙发靠背上。
她瞬间像一只被母猫咬住命运后脖颈儿的猫咪,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一时间两人的距离只剩下两厘米。
两人在极近的距离里四目相对,简尤这才发觉原来他眼珠子的浅褐色这么好看。
透明纯粹得像玻璃珠子。
他呼吸微短促,鼻尖碰上她的鼻尖,气氛骤然暧昧起来。
简尤的心一下子被提起来紧张得整个脑子都发麻,仿佛在脑袋上打了麻药。
一时间只剩下迟钝的触觉。
他轻轻巧巧地开口,语调在空气中升腾扭转又陡然降落:“你说我——”
“嘶啊!脚腕痛、痛痛痛!”
“……”何冬临。
这是没完了是吧?
他深深吸了口气,认命地松开她。
用绷带把她脚腕缠好,缠成了一只比猪蹄还猪蹄的猪蹄。
“喂,我怎么穿鞋?”
简尤深沉地凝眸看着那只脚,她好像也没伤这么重吧?
“不包严实点不行,你重伤。”
他说起话来似乎带了几分气,尤其是最后三个字更是说得仿佛咬牙切齿。
“……”
这男人果然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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