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山洞外的雷声惊醒,等我收了真气,睁开眼睛,才发现摄珂剑已经掉落在地,方才的一切却是那样真实,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在这个地方。
不瞒贤弟,在拿到摄珂剑之前,我体内的“内丹”早已形成,却是始终无法更进一步。经过那日打坐时的一番经历后,我却发现内丹变得充盈,在我体内真真实实地存在着,甚至能感觉到它在我体内缓慢悬浮移动,不受脏器,筋肉骨骼的阻挡。又像是体内的一个另一个自己,要将现实中的我完全地吸入吞噬:它(他?)在长大,在变强。
我不知是何道理,后来我分析了一下,觉得,之所以能迅速成长,也许是因为“内丹”吸收了大量摄珂剑内的纯洁纯粹的阴阳二气吧,或者说是摄珂剑将气充入了内丹之中。
“内丹”是人的精华所凝结,也是人与自然更亲密更直接的对话形态。要构筑它,除了凝结体内之“元精”,更要得到纯粹的阴阳“元气”。这阴阳元气如果从平时修炼中提取净化,那费得力气可就大了去了,但是摄珂剑却能源源不断地直接提供。从摄珂剑中吸取的阴阳元气经过融合配比,直接为“内丹”所用,省了极大的事。这也许就是摄珂剑能助人修炼的原因所在吧。。。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想用泥来做一个雕塑,就需要调和出软硬合适,没有杂质的泥来。但如果没有别的方法,只能从身边的河底中获取,那么捞上来的稀泥要想办法去除水分,去处砂粒等杂质。费很大的劲,也许才能得到一点合适的。但是,摄珂剑却等于提供了纯净的“水”和单纯的“细土”,只需按自己的需求混合,无论何种“泥”都能轻易得到。
好了,言归正传。为兄在后来的日子里,几乎所有时间都在伴着摄珂剑修炼,加之曾经修炼的基础,正如当时的预期一样,突飞猛进,三年时间绰绰有余了。
就在这几天,我感觉已经到了成功的门口。喜悦的同时,心中却有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隐忧,有一种无法言状的惊慌。总感觉自己走的路有什么不对劲,也许是犯了错误,也许是还有什么遗漏了没有完成。但是,那究竟是什么呢?我无法问别人,自己也无法解决,越来越强烈的不安感觉,让我几乎到了承受不了的地步。。。
最后,我想到了一个地方,如想迈出那最后一步,这个地方可能是非去不可的。便是西方边关处,西宁卫某地的雪山派。那里也许有答案,为兄决定前去一试!
我要准备启程了,眼看三年期限将至,但是,恕为兄不能亲自等你回来。摄珂剑已经用毕,我将它安放在以前七星龙渊剑的地方,并写下此信。等你到来,读罢此信,便可同我师弟虚涵道长一同去取出,交换宝剑,为兄也算是没有失约,了了一桩心事。
具体情况已经同虚涵道长交代清楚,只等贤弟到来。
最后,拜谢贤弟成全。有对不住你兄妹之处,万望海涵!为兄也是迫不得已,请你和昭雪贤妹原谅!
。。。
读罢此信,感慨的同时,杨纵英兄妹却是更加疑惑。收好信,对虚涵道长言道:“余前辈要去雪山派,怎么就突然去世了呢?”
“哎。。。师兄出发后的当夜,正在一山头盘膝休息之时,万万没有想到,突然出现一片乌云,范围不大却是黑如锅底。一声惊雷过后,一道闪电正劈在了师兄的天灵盖上,将我那师兄当场击毙。这道闪电能量之大,几乎将师兄击为焦炭啊。。。!”
“啊?!”杨纵英兄妹吃惊不小,“。。。余前辈就这般死于非命么?”
“这也是命中该着,师兄也许注定便有此一劫。毕生修习化为乌有,实在是可惜可叹啊!”
三人感叹一番,虚涵道长最后道:“好了,时间已晚,前殿应该也没有人了吧。我也不管师兄信中说些什么,这些话是师兄对您二位说的,请善加保管书信。既然二位如期到来,我便谨遵师兄遗愿,这就带二位去前殿,取出摄珂剑。请随我来。”
杨纵英兄妹起身,行了一礼,道:“那就有劳道长了。”
书说简短,只说三人来到大殿内,先是拜祭了一番余涯子,虚涵道长又支开守夜的弟子,关上殿门,随后,绕到神像后面,打开了机关暗门。
伸手在里面摸索半天,却是发现,里面竟然空空如也,并无一物!
三人皆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这。。。当时我亲眼看到师兄将宝剑放入剑盒,又用青布包好,放进去的,怎么会没有了呢?”
杨纵英低头想了一下,问道:“那这里除了您和余前辈,还有人知晓么?”
“此处是青城派镇派之宝所藏之地,只有历代掌门才知道啊,并无他人知晓!”
“如此说来,却是蹊跷了。。。道长您应该是信得过的,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知道了这里,偷走了宝剑,二嘛。。。”想到此处,杨纵英抬头看了看那边停放余涯子尸首的棺木。
昭雪和虚涵也是反应了过来,一同看去,却是感觉后背凉气直冒,头皮发麻。
“棺木内确有遗体。。。?”杨纵英问道。
“千真万确!”
“遗体确是余掌门的么?”
“当时有三个弟子陪着师兄同行,亲眼得见师兄死于雷击。但他三人并未受到伤害。连夜就将师兄遗体运回青城派,应该也是不会有错的!”
“。。。”杨纵英听虚涵道长说得肯定,却是无言以对了。
“哥,那现在怎们办?”昭雪焦急问道。
杨纵英思量片刻,转身对虚涵道长行礼,道:“如今这情况并不怪余前辈,既然如此,我仍需遵守约定,将七星龙渊剑奉还。”说罢,从腰间解下了七星龙渊。但毕竟相伴三年,难免产生感情,轻轻抚摸两下,依依不舍,双手捧着宝剑,递到虚涵面前。
虚涵赞道:“杨兄弟乃真君子也!掌门师兄曾多次夸赞过你,果然不错!今日见你如此守信,令老朽也是十分感动啊。。。但不知摄珂剑失窃一事,杨兄弟打算如何处置?”
还回龙渊剑,杨纵英道:“我已经有了打算。虽不知何人所为,但是,如今想找到摄珂剑的线索,看来去一趟西边的雪山派是在所难免的了!”虽未讲明,但杨纵英心里明白,盗剑之人很有可能也知道余涯子要去雪山派,那么,在那里找到摄珂剑线索的可能性非常大。况且,这也是目前唯一能去寻找的地方了。更不用说,如果拿走剑的就是余涯子本人。。。
“既然如此,贫道也就不便再说什么了。如果杨兄弟需要帮助,尽管开口!将来抓到盗剑之人,任由杨兄弟处置,但请务必传信回青城派,好让贫道安心。”
杨纵英兄妹在青城派住了一夜。第二日清晨,虚涵道长为二人准备了盘缠等路上应用之物,又准备了一把上好的宝剑,赠与杨纵英防身。
与虚涵以及青城派众弟子道了别,兄妹二人又踏上了去往雪山派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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