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黄土轻轻盖着你,我叫纸钱儿缓缓的飞。
。。。
收拾下心情,料定那些手下之人群龙无首,也都早已散去,兄妹二人便往回走。
来至一条小溪边上,此刻二人满身是土,脸上也很脏,便在溪水中洗了一把,昭雪将手上血迹以及猫眼石洗净,贴身收好。二人这才焕发精神,继续赶路。
但等远远看到自己的房屋,二人的心情马上又跌到了谷底。只见那孤零零的木房昨夜被人点了一把火,早烧得只胜灰烬,缕缕青烟。
兄妹二人呆在原地,越看越是难受。看着看着,昭雪将头埋在纵英怀中,莺莺哭了起来。眼看一点点搭建的小家化为灰烬,里面还有昭雪缝的被子衣服,纵英做的小凳饭桌。。。这几年唯一的温暖的归处,就这样没了。
纵英轻抚妹妹头顶,含着眼泪说道:“别难过了,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人平安。咱俩在一起,到哪都是家。。。”
走到屋旁,却发现那江钰在此早已等候多时了,身边还跟着十几名青城派弟子。一见杨纵英兄妹,江钰忙起身上前,先是关切道:“昭雪,你们没事吧。”
昭雪瞪了一眼,又将脸转到一旁,根本不理会。
江钰尴尬一笑,又对纵英行礼道:“杨大哥,我回去找弟兄帮忙了,等我们到了洞中,发现都没人,又急忙来这找你们,却看到那些剩下的人追你们不上,正回来放火。我等也没废话,上前一通追杀,跑了几个。但是,房子还是没有保住啊。不知你们去了哪里,只有在此等候。”
杨纵英听罢,半信半疑,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外人,帮助你是有心,不帮你也是无可厚非。而昭雪闻言是嗤之以鼻,十分不屑。
杨纵英望着房屋残骸,长叹一声。
江钰忙又道:“杨大哥,你们如今房屋被毁,无处安身,留在此处却又得时时提防那马氏家族的人前来寻仇,不如随我们回青城派住下,掌门师父定是会满心欢喜,隆重欢迎,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杨纵英思索片刻,也无更好去处,便点点头答应。任你再大本事,毕竟还得生活,可怜兄妹二人,从此又得颠沛流离。
闲言少叙,二人也无可收拾之物,便随着江钰等人,往青城派所在前行。昭雪回头看着那仍在冒烟的房屋,恋恋不舍,眼含泪水。
行了一程,期间无语。两个多时辰,便到青城派所在。
杨纵英举目望去,又生许多感慨,几年没有来了,本以为今生再不必来,谁料想,如今落得无家可归,又来到了这别扭的地方。
想着想着,到了大门口,却见那余涯子道长早已在门外等候,一见杨纵英兄妹,满面笑容,拱手行礼,高声道:“杨兄弟多日未见,今日可算是将你盼来了!这些年咱们虽一山之隔,却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啊。你早已忘记我这余老道了吧!”
杨纵英忙回礼,道:“余真人误会了,只是我兄妹无甚要紧事,怎敢来打扰真人清静。今日落魄至此,实无他法,顾此才敢来讨扰。望道长收留晚辈,则感激涕零也。”
“哈哈哈,杨贤弟说的哪里话来,能来蔽观,则是给我这老道面子,常道观顿时蓬壁生辉了。贤弟快快请进,咱们里面叙旧。”
将兄妹二人让入大殿,又是一番客套,余涯子道:“贤弟今后就在此处安心住下,不要见外,跟我也不用客气。否则显得生分。那马家人敢来寻仇,为兄替你摆平,且放一百个心。”
又对手下众弟子道:“你们听好,杨兄弟是咱青城派贵客,定要服侍周到,毕恭毕敬。如果谁惹杨兄弟不高兴,我必严惩不怠!”各弟子纷纷领命。
再看纵英只觉分外拘谨,听得面红耳赤。
杨昭雪却开心了,没想到这掌门如此热情,顿觉十分有面子,看她站将起身,对余涯子及众青城弟子抱拳行礼,高声道:“诸位,行走江湖,讲究的便是广交朋友。我与道长虽头次见面,但可看出,余道长通情达理,豪气干云,乃是一有情有义之大英雄,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今后有用得到小妹的地方,尽管开口,定当竭尽全力!”
“。。。”杨纵英无语,心想:人家说两句客气话,你还真来劲了。马上厉声道:“昭雪,还不退下!没大没小的,快给余真人道歉!”
再看余涯子,哈哈大笑,一摆手道:“诶,杨兄言重了!”又道:“这位必是昭雪贤妹吧。看你也是个性情中人,说话痛快,豪爽之性格远胜乃兄啊!好,贫道就交你这个朋友!”
昭雪闻言十分得意,冲杨纵英一努嘴,又对余涯子行礼道:“余兄在上,受小妹一拜!”
杨纵英低头扶额,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没想到余涯子竟也还礼,道:“杨贤妹,快快请坐,跟为兄怎用得着如此客套!”
杨纵英更是豆大汗珠流下额头:你俩够了啊,这余涯子也是,昭雪犯二,你还接着,这不是拿我这傻妹妹寻开心吗。。。
自此,纵英兄妹便只得暂居青城派内,但不知又有何事发生,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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