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把它传给你了,你好生拿着,勤加练习。”
“师父,到底为什么武当派要经此灭门之祸?”
“。。。说来话长啊,其实都怪为师。
你知道如今的皇上便是原来的燕王,当年坐镇北平府,后来,燕王起兵清君侧,率大军一路南下,攻破帝都应天府(南京)。战乱中,建文帝朱允炆下落不明,燕王朱棣即位,改元永乐,迁都北平。
简单来说,当年建文帝看出燕王有反心,便想使计毒杀燕王朱棣。当时,朱棣痴迷道教,正请我在北平府传道,他知道侄子朱允炆有可能害他,那日赴会便将我带在身边。后来,也全凭为师将燕王救出重围,故此才有后来的改帝更元。
燕王登基后,对我更是极为推崇,大修武当山。而朱允炆则是对为师恨之入骨,自南京陷落后,他流亡于江南沿海一带,勾结东瀛倭寇,时刻密谋复仇复国。
虽然中原大局已定,却仍有不少建文帝旧党。那日武当派浩劫,便是由朱允炆发起,联络汉阳府旧党兵士,勾结东瀛武者,加之暗杀集团共同为之。”
杨纵英听得目瞪口呆。
张三丰看着杨纵英,叹口气,道:“哎,为师做的孽啊,害了武当满门弟子。所幸有你逃脱,武当算是没有绝了根。。。”说到此处,张三丰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
“师父,你不要这样说,并不怪你。武当的大仇,我一定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孩子,武当派的冤仇你不要管了,有为师来处理。已经让你承受了太多不该你承受的压力和危险,我再不想将这更多的担子压在你的身上了。”
“那就让我在武当山陪着你,一同重建武当派。”
“不,你下山去吧。你年纪轻轻,应该下山广交朋友,丰富经历,纵马横剑,闯出一番自己的事业。憋在武当山是没有出息的。如今危险已经过去了,有为师在这,你也不用挂心。”
“。。。”
二人沉默一会,张三丰又道:“孩子,不提这些烦心事了。来说说你此番下山,有何收获。”
“我经历了一系列事情,如今脑子很乱,很多事想不明白。师傅你帮我缕缕。”
“好啊,你尽管说来。”
“先说那个怪物,当时我险些杀了他,为何后来又出手救我?”
“哦。。。”张三丰想了一下,道:“孤独,你也许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能认识的人,人的感情有时就是这样奇妙,爱恨交织,复杂难测。还有,你说他从小被阉割,可能对你还有强烈的个人感情吧。你可能很难理解,但是,为师曾经和东厂大太监陈公公交情颇厚,他是大内第一高手,练就一身邪门武功,更是当世武林顶尖高手之一。但是,这样的人物,府中却养着不少美貌男子,供其淫乐。所以说,有时人的心理是极为特殊的。”
杨纵英听得有些反胃,强忍住了。
“婉儿为何能为我而死,而且死后却满面欣慰之色,不见丝毫痛苦?”
“孩子,你真是不解风情啊。爱情的力量有时就是这样,大到匪夷所思的地步。而且,我料那婉儿的心早已死了,经受太多磨难,早已心如死灰。能为爱而死,真正诠释了死得其所这句话。”
杨纵英回忆起和婉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悲从中起,又要落泪。
“师父,如今我很迷茫,不知以后该何去何从,又有何奋斗目标。”
“为师知道你的性格,并不是争强好胜,颇有野心之人。既然如此,为师给你三个目标吧。”
杨纵英闻言,两眼放光,等着下文。
张三丰却没有继续说,而是起身,道:“你随我去大殿后面的院中。”
二人一前一后,从大殿后门出去,来到杨纵英熟悉的后院。此刻,后院那株桃树花开正盛。
站在院子边缘,张三丰放下拂尘,对杨纵英道:“对着桃树弹出飞剑,然后不要动!”
杨纵英不明就里,但还是照做了。再看那摄珂剑刃飞向桃树,张三丰将手掌对着飞剑,更不见有何大动作。那剑刃突然在空中方向改变,向这边飞了一小下,又旋转着向右侧飞去。就好像张三丰在隔空遥控剑刃一般,那飞剑灵活异常,令人眼花缭乱,在桃树的花与叶子之中来回穿行,将那些桃花纷纷削落在地,却几乎没有伤到叶子。
正在这时,张三丰大声道:“把剑柄剑鞘扔过去!”
杨纵英连忙照办,再看张三丰伸出另一只手,对着剑柄剑鞘。那剑柄和剑鞘在空中缓缓悬浮,摄珂剑刃自行飞入剑柄,“啪”一声剑鞘和上。整把剑这才掉落在原地。
杨纵英从头到尾,张大嘴巴,看的是瞠目结舌。
“过去把剑捡回来吧。”
捡回宝剑,杨纵英话都不会说了,“师父,这。。。这。。。”
“别急,我慢慢给你解释。”张三丰终于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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