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平庆嘴巴张的大大的,两个小眼睛鼓鼓的,他完全被刚才的一幕给吓呆了。也是,任谁看到自己的对头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家伙当成肉垫坐都会惊讶的,哎呀!那个坐在自己对头上的人竟然爬了起来,没死!还在那里边叫唤边往自己嘴里塞果子,拿起药瓶就嗑。
应平善现在感觉自己整个架子都快散了,就在刚才,自己和自己的讨厌弟弟,对就是那个应平庆,争夺这个石台的时候,自己的头顶出现一个从天而降的黑影,要不是身边家仆提醒,让自己把身上金刚符,神木符,水龙罩,…这些防御符箓统统撕开,估计自己这个时候会变成肉泥!
听家仆说那可是从一百多丈掉下来的,一百多丈有多高自己不清楚,但自己清楚记得,父亲第一次带自己和众多兄弟姐妹去校场的时候,把一个大铁锤从九层点将台上扔了下来,把一个活生生的死囚砸的当场脑浆迸裂,彻底死绝,
幸亏当初自己还算镇静,只是大口呕吐,纵然这样也受到了父亲的赏识,不过自己的众多兄弟姐妹中还有吓得当场昏死过去,那个应平庆就是其中之一。而那个九层点将台连十丈都不到,当初那个死囚血淋淋的样子,恐怕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血,血…怎么这血都是冰冷的,对,也许死人血就是冰冷的,这么说来自己已经死了…
青安现在心都快跳出来了,想起之前的一幕,仍是心有余悸,刚才,青安开始迅速回忆起来,
“该死的夜寂王,该死的传送阵,怎么把我传送的树冠上了!一百多丈呀,我可怎么下去,这么高,要是跌下去,还不摔成肉泥!”当青安发现自己站在树冠上的一根树枝时,一边暗骂夜寂王,一边担忧起来,青安可不认为这根树枝很结实。“咔嚓,”这声音并不大,但在青安耳中不亚于惊雷,树枝断了。
“啊,”青安立刻尖叫了起来,青安整个人开始迅速下坠,一声尖叫过后,青安就冷静了下来,青安知道以自己现在这种情况即使捏碎玉牌退出,自己也不会有任何损失,但青安还是想试一试,能不能安然无恙的到达地面。
还好,枯树的枝枝桠桠给了青安一丝时间,虽然撞到树枝上的滋味并不好受,青安迅速将还攥在手上的若水扇收了起来,取出万色斗篷穿在身上,希望能借宽大的斗篷降低一些下降时间,接着青安取出缚兽索,
不过这条缚兽索也只有三十多丈,青安只能在心里默默计算着,在时机合适的时候将缚兽索抛出去,使之缠在树枝上,不至于自己凭空坠地从而摔成肉泥,当然,玉牌也在准备着,一旦情况不妙,青安也不会留恋,立即捏碎退出。
啊…有凶兽从树上掉下来了…射死他…笨蛋…咱们的弓箭在这里根本不起作用…啊…那是人…活生生的人…那树可有一百多丈高呀…啊…七公子…快跑…快跑…快救七公子…七公子快把金刚符,神木符,水龙罩,…这些防御符箓统统撕开…快…这就对了…糟糕…忘了这里五行皆禁…这些符箓全成摆设了…
呜呜呜…七公子死定了…完了…完了…七公子出了事…侯爷和夫人都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都死定了…完了…八公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啊…现在只有能救我们了…啊…那人下来了…你看那人手上还拽有绳索…啊…那人坐到七公子身上了…啊…那人起来了…
青安很幸运,及时准确的见缚兽索抛了出去,缠到了树枝上,顺着绳子迅速下降,但青安很快就听到了一阵阵大呼小叫的声音,青安隔着枝桠的空隙向下瞧去,地上站了一大帮人,男男女女都有,估计有十三四个,最显眼的是两个衣着华美的少年,大约十一二岁,而且青安正下方就有一个,青安还没来得及多想,“啪,”自己就到地了。
青安长长出了一口气,不再想刚才的事,开始关心起现在的处境,因为自己虽然没被摔成肉泥,但从树冠撞到树底,身上还是受了不少的伤,迅速起身,拿出木生果,地血参各咬了一大块,聚元散,凝神丸也吃了几颗。
忽然,青安发现自己身下软软的,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把一个公子哥坐屁股下了,青安看了看鼻息,没死,仅仅昏了过去,没死就行。青安急忙起身,一把将那个公子哥抓了起来,在周围诧异的目光下,青安不慌不忙的拿起净水瓶就往公子哥头上浇去。
“哎哎,醒醒,别哭了,你还没死!”青安看这公子哥小小年纪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可能是被自己吓惨了所以一醒就哭,“啊,没死,没死就好,原来血不是冷的,呜呜呜!”应平善此时已经知道所谓的血只不过是冰凉的水罢了,但一想到刚才的恐怖,又哭了起来。
青安看好好的孩子被自己给吓哭了,也是愧疚不已,连忙掰下一小块木木生果让对方服下:“来来来,把这个吃下去,就好了。”也不待应平善答应,青安就直接塞进应平善嘴中,青安可不想这个公子哥出事,否则,这个公子哥的家仆是不会放过他的。
应平善在吃了木生果后,又吃了地血参,现在青安又开始喂他聚元散,凝神丸。旁边的家仆原本生怕七公子糟了毒手,投鼠忌器,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见青安让七公子吃的都是治疗伤势的也就慢慢放心下来,只是依旧紧盯着青安,要是青安敢对七公子不利,这些家仆绝不会手软。
“你是刚才从天上掉下来的那个人吗,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竟然没事,你是怎么做到的?”到底是小孩子,应平善在吃了青安给的东西好终于不再哭闹,开始对青安问这问那,青安倒是知无不言,“你叫应平善,你弟弟叫应平庆,哈哈,
那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应平缘,还有个哥哥叫应平福。大哥叫应平祸。”青安现在打定主意要把眼前这个小屁孩搞定,刚才这个小屁孩哭的时候,周围那些仆人恨不得吃了自己,所以在确保那些家仆消除对自己的敌意前,青安是不会离开这个应平善一寸范围以外的。
“青安大哥,你怎么知道?不过,应平福是我五姐!”年少的应平善很少出过侯府,不知人心险恶,几番攀谈下来,直接改叫青安大哥了。青安回答道:“‘祸因恶积,福缘善庆’出自一本古书《千字文》,想不到你家起名字是从这里取的。”
“你胡说,我读那么多书,我怎么不知道!”一直在附近旁观的应平庆见自己的哥哥和这个从树上掉下来的人相谈甚欢,心里就不舒服,跑过了就是一句讥讽。青安一看应平庆这样说,也不客气,直接斥责,青安来是闯试炼秘境的可不是受气的:“你怎么知道我是胡说?你读了多少书?敢这样说话,你去国子监去找,说不定就躺在哪个角落里睡大觉。”
应平善见应平庆被青安驳斥的说不出话来,开心的笑出声来,不料,他这一笑又惹得青安一顿斥责:“你作为哥哥,弟弟出了难堪,你不想着解决,鼓励,反而嘲笑,是个当哥哥的吗?”青安紧接着又开始教训应平庆:“还有你,刚才你哥哥倒在地上,你不过来探探究竟便罢了,还面露喜意,毫无愧疚之心,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两个孩子都快被青安说哭了,还不停息,越说越有劲:“不就是一个石台吗?就争的要死要活的,你们小小年纪争什么争,你们又不是嫡长子,再争也没用,爵位也落不到你们身上,还不如使劲修炼,提高修为,好好读书,来的正经!你们自己想想吧!”
“呜呜呜,”青安话音刚落,两个孩子就哭将起来,像青安他们这些皇族破落后裔最明白争权夺利的后果。所以,当青安知道两个孩子小小年纪就明争暗斗,气就不打一处来,上来就是一顿斥责。这两个孩子互相争斗的原因很简单,这两个孩子的娘都不是省油的灯,自己争宠就算了,还唆使孩子也争,到两人出生的那一天,应平善早赶了半刻钟,所以应平庆就成了老八,从此,争的更厉害了。
“公子,想不到公子竟然说出了平日里我们不敢说的话,公子,且受我等一拜。”正在青安观察眼前的石台之时,过来两个精明的仆人朝青安躬身一拜,“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你们做下人的难处,先不要管他们,小孩子哭哭就好了。”青安连忙拦住对方,制止对方一拜,青安手敢碰到这两个仆人身上,就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青安知道自己刚才要是有一个不妥,就这两个仆人就能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青安觉得这两个仆人最少是炼体一重后期的修为,到底是武侯府上的,就一个普普通通的下人,修为就比自己高!那两个孩子虽是庶出,年仅十岁,但修为也和自己相当,
要不是,嗑,药,进阶有隐患,以一个武侯的能力,将他们提升的脏腑境,锻灵境绝不是问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青安看着这些仆役衣服上的“烈武”二字,就知道他们是烈武候府上的,听两个孩子说烈武候在北寒戍边,具体做什么的他们也不知道,青安也就没问。
大坤开国近两千年,大大小小的武侯不计其数,不过,朝廷已经很久没有册封过武侯了,因为大坤的铁血雄师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天穹大陆,对外征伐过了!
而武侯不同于其他侯爵,只有靠对外杀敌才能得到。因为实在是没战打,所以才会出现剿灭一个小小的飞鸽门,两个王爷,两个将军,三个万户一起上的局面!
青安仔细看起面前的石台,刚才就因为这个东西,两个孩子争的要死要活的。这个四四方方通体黑色,的石台不足半丈高,比床大不了多少,四面都有台阶,一道五彩斑斓的光幕笼罩了它,一看就知道里面有好东西,最神奇的是,这个石台方圆十丈之内群兽退却,五行皆禁,只能依靠肉体本身的力量,刀剑也用不成。
青安现在又有点感激夜寂王了,要不是他施展手段,使这里五行皆禁,自己就会变成活靶子,被那些家仆用弓箭射穿。青安现在想踏上这个石台,看看这里面有什么宝贝,也许,还有凶险。
“青安大哥,青安大哥,我们知道错了!”应平善,应平庆和解了,毕竟两人是亲兄弟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好了,知道错了就行了,回去劝劝你们娘亲,一个老七,一个老八,怎么排爵位也轮不到你们!把那点心思放到修行读书上,比什么都强!”青安不放心,又叨唠了一遍。旁边的仆人见自家的两位公子和好了,也是开心不已。
两个孩子点头称是,青安看着石台道:“这石台四个入口,你们一人选一个不就得了,我陪你们一起!”说罢,青安便拉着两个孩子靠近了石台,其实,青安这样也是怕旁边的仆人阻拦不让自己进入石台。青安,应平善,应平庆一人选了一面,走上石台。
青安刚走上石台,贴近光幕,便出现一道白光将青安包裹起来,同时,夜寂王那有些木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玉牌达至三十三块,符合条件,允许试炼,是否进入,本王数三下,过时不选,视为自动放弃,一,…”
“进入!”青安马上就同意了,而青安也在猜想石台上的试炼到底是什么?白光闪过,青安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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