禚富国鼓动“五大常委”和部分村民们坐车来到了县第一招待所,来给马灯证明他是为民办事,还马灯一个清白。可招待所的门警不让进;喧哗声惊动了军区调查组的领导,叫县委来带人,王副县长来了,问候了“五大常委”和乡亲们,要他们听从调查组的安排,回去敬候佳音,不要扰乱公务执法;他确信调查组会给马书记一个清白的。
隔一天马大炮回来了,黑着脸,把自己关在了家里任谁不见,喝闷酒。他女儿马金花从“金花超市”气冲冲的回来了,一把夺下她爹的酒杯,猛地摔在了地上,杯子碎了。
“是不是你写的检举信?说……”马金花哭着问,“还是你指使别人干的,村里都在流传……”
“清白自有公论,调查组不正在调查吗?”马大炮内怯地说。
“你害了马灯叔,他为咱村办了多少事,你还……”金花气的转身跑进了自己的房间,蒙头大哭。
“他爹,你这事办的不地道;要是村民们知道是你干的……”他老婆子也生气的指责他。
“滚一边去,你懂个屁。”马大炮气急败坏的说。
马大炮默默地挪到了沙发上,酒也不喝了,他老婆子在收拾地上的酒杯碎片,并指着他的脸厌恶的“哼”了一声。
哎!难道自己做错了?自己不该给马灯原来的军区写那封匿名信!他在招待所看到了马灯,那还是他要求小解时,出门正看到马灯被一辆军车押来,马灯也看到了他,尴尬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想说话被军官制止了,带进了一个单间;马灯那么大的干部也被隔离审查了;马灯兄弟可别出点什么事?那可是他的靠山啊!他原想拖住刘三星一阶段,关他几天搞臭他,不能和自己竞争村支书;可别摘苗带出个大萝卜,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梅秃子也正在家里,以酒浇愁,马大炮那点小九九他是清楚的,得不偿失啊!为了自己的那点“小收入”可坑毁了一个地委书记啊!太平庄失去了一个大靠山啊!
【一百三十】
上午,刘三星、冯至儒、梅二凤三个人被军车送回村了,随来的调查组军官专程上了山,尤其在那块公司顾问牌子照了相,还照了山上的几处基建;禚富国等几位老人询问取景的意图,那军官说是留着备案。再问如何处置地委书记马灯,那军官只是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下午,马灯坐着县委的车回村了,人们奔走相告,看到马灯那笑容满面的样子,他可能没事了。
马灯友善地和人们笑谈着,直说“让乡亲们挂念了,没有事;在我有生之年能为家乡办点实事,好事,就是处置我,我也认了;我是一名共产党员,就是为老百姓办事的……”
看马灯喜笑颜开的样子,善良的村民们散开了;其实他们哪里会想到马灯内心的沉重的心情。马灯来到“仙人洞避暑山庄”,看到了他娘高兴的样子,笑着问候。
“娘,过的习惯吗?还和我回我单位和我一块过吗?”马灯笑着问。
“我在这挺好,和一些老姊妹、老兄弟在一起,挺好;不回去了,耽误你工作。”老太太笑哈哈地说。
“好吧,那我就给老娘磕个头吧;有不到之处原谅儿子吧。你的生活费我定期给汇来。”马灯说完,跪在地上也不顾他娘的劝阻,磕了个头。站起来虎目含泪,忙转过头,没让他娘看到,“娘,儿回去了。”
马灯转身和县委的陪同人员,走了出来,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微笑着应和着乡亲们,临上车又回过头来巡视了凤凰山一眼。看了看他哥马志才欲言又止。
马志才忙走上前,低声问:“二子,你没有事吧?没处分你吧?”
“哥,娘就交给你了。我……没事。”
马灯说完,挥了一下手,勉强笑了笑上了车。
马大炮想上前说句话,唯恐马灯看破他的真相,没敢上前。
马灯坐车走了,大家心里都不是味!
“人家给咱办事,咱反而写匿名信诬陷人家,哎!真不是人干的事。”冯胖子叹了一口气,“我要是查出这个丧良心的,非劈了他不可。”
马大炮干笑着灰溜溜地走了。
果然没过几天,马志才不放心,打电话到马灯的家里,从他弟媳妇那得到实信,马灯被挂职到省委党校学习去了。
马大炮听说后,懊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是自己害了马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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