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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修)(2 / 2)

温凛还没收回视线,他已经束起了她两只脚腕,将她拖到边沿。

杨谦南的动作很利落,没什么犹豫,也没什么在这种事上多余的浪漫。她的准备早已充足,淋漓尽致一览无遗。

无论方才怎样动过情,她依然难以清除自己的紧张,虽然强自镇定地向他开敞,然而那一瞬间的裂痛还是令她猛地逃脱。温凛几乎转了半个身子,喊痛。

他没怎么安慰,甚至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捋了一捋,便再次将她拉回来。

那些用言语安抚猎物的,到底是少年猎手。

他的尝试显得有点过分冷静,近似无情。

那天也不知怎么的。温凛在来之前告诫过自己,不要太过推拒,可是还是抵不过身体真实的反应。那种疼痛令她难以想象,是每个人都会经历一遍吗?如果是的话,旁人都能淡然处之吗?

这困惑始终伴随着她,藏在她每一次的皱眉和哭求里。

好疼,杨谦南……好疼。

杨谦南于是暂时放过了她。

说不出来,他松开她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里是失落还是劫后余生。

她奇怪地发觉,是失落多一点。

杨谦南开了那瓶香槟,给自己倒了点酒,边喝边看着她,嘴角的弧度里藏着她读不透的意味,“我们凛凛的珍珠壳关得有点牢。”

他还有心思跟她开玩笑。

温凛羞愤地转了个身。这动静令他非常受用,轻轻地笑起来。

她此番背对着他,也就没看见,他从镇香槟的冰盒里捡了一块方冰。

……

“你做什么……”

刺裂,冰冻,仿佛在极寒之下裂开的冰盖。

她一并感知那种属于自然的,磅礴的痛。

……

冰汲取着她的温度,有时紧贴着她的皮肤,有种胶带撕裂般的疼。她将这些痛楚悉数感知一遍,哭闹着怎么挣都挣不脱,渐渐觉得自己的神经末梢在坏死,幽幽地冒着生冷寒气。

……

好像有个声音在说——

不是每个人都会经历一遍。

这些冰凉与痛楚,是他这里独一份。

他也许对她说了几句情话。那些下作的话到他口中便会变得好听,可她已经不在听了。

五感好似被封闭。她的脸颊有点皱,那是眼泪凝结之后的瘢痕,眼睛是灰的。

温凛没有再喊疼。一切感觉都不再那么灵敏,只有身体里的冰冷不容忽视。

他给了她一个漫长的初次。

漫长到她的身体已经先于她接纳他,渐渐苏醒,渐渐在风雨飘摇时分,喉咙里发出破碎的音。杨谦南到兴头上,跪立在她身前,那是个方便发力的姿势,她明显感觉自己承受不了,渗出一点泪,低声说不要。

她好像真的说不来狠话。在这种时刻的告饶,也这样毫无威胁。

这是她送过最贵的礼物。

昂贵到,温凛觉得她已经把自己的一部分,割下来送给了他。

在那之后,再也没什么力气了。

她软在床沿,面朝那面玉佛。

床铺已经混乱成不知什么样子,然而那块翡翠依然是纯净的,安然的模样。

那是市面上最好的老坑玻璃种,剔透得像世上最清澈的溪水。

她最痛再纯的血肉,也没有它昂贵。

杨谦南进洗手间清理完自己,换了一身西服,连领带都特意翻了一条出来。看得出来他晚上有很正式的场合需要出席,这场情事并不在他的计划里。但他看上去心情不错,俯身拍了下她的臀瓣,在她耳边说:“我晚上有个局,你一个人在这?”

他是想问她走不走。如果她有安排,他说不定还会送她一程。

温凛摇摇头,有点委顿,说:“我睡一会儿。”

杨谦南笑了一下,想给她一个告别吻。

温凛把他挡住了。他目光瞬间有点错愕。但她略显干燥的嘴唇很快抿开,微微一笑:“生日快乐。”

明明不是的。

但杨谦南落下了这个吻,说:“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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