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离开不到一盏茶琚儿就匆匆赶到了桥边,但已经是人去桥空了。望着秋风瑟瑟的孤桥,琚儿心中不禁一凉但扔尽力稳住:“不要慌,既是有缘必定能够再相见,对了字画店应该知道一些老先生的事!”想到这掉头开始跑向城内。
在字画店内,琚儿焦急地向石老板一番询问着。“石老板,写这幅字的老先生在吗。”
“你是说徐老啊。”
“嗯,对,对,就是徐老先生,你知道他在哪吗?”
石老板想了想“这我倒不知道,嗯,我只知道他是浙江人,去年来过一次。他也算是这的稀客了。”
“去年来过一次?那您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吗。”
“这我就更不清楚了。”
“那幅字多少钱。”琚儿指着墙上挂着的那副徐渭的狂草条幅问道。
“三十两。”既然知道是名家的那自然是贵一些了。
“好,这幅我买下,不过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银两,以后我多给你几幅画,把它卖给我可以吗。”
“啊,当然可以啦。”石老板一阵暗自窃喜,当初,徐渭说只是将字画赠予他,当时他就纳罕,徐老先生与自己交情甚浅,怎么会无缘无故交给自己一副书法作品啊,还留下话说,如果琚儿那女子想见他的话,十天后的未时,在洪丘桥上。因为徐渭来该店看到了琚儿的几幅字画,很有天赋,是可造之大才,有意收其为徒,无奈不可名言,故送幅狂草条幅,挂在店内,以示招揽。但店主不解其意,只认运气真好,本店又多赚了笔财。
十日后,沈云一行人终于到了内城十王府街(王府井)以东,开始陆续惊醒报名登记。
军士按着花名册念叨:“沈云左掖军,周兴也是左掖军,陈春来...”
京师西北方向的山坳里。清晨,东方的霞光像待采摘的红辣椒的颜色,水头很足且透着一股辣气;不多时,又像被撕碎的红布条,挂在了东方的天际的边缘;回头看时,忽然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收走了,阳光开始抢占位置;这时太阳渐渐探出头来,地上草丛中的露珠也开始亮晶起来。
“呯---呯---呯--”随着一阵阵巨响,一团团青烟向空中耸拥着腾起,草叶上的露珠纷纷抖进了土里。
这是一个宽达百米的巨大靶场,训练着数百名明朝士兵。他们都手持火枪(火铳)练习射击,数十个士兵站成一字形,在各自所指定的位置听着号令同时端枪射击,“啪啪啪。”枪口纷纷冒出一阵阵青色的烟雾。
一个身穿官服,衣前绣着狮子的武官,健步走到射击检阅的小平台上,阴着脸冷冷地看着大家,然后大声说:“神机营是京师三大营之一,成祖皇帝创立的一种特殊的军事编制,你们能在这个神机营里,应该感到无尚的自豪。记住我们的职责是内卫京师,外备征战。现今皇上也要高看我们一眼,因为我们神机营主要使用火器,对付蒙古鞑靼最管用。大家要好好练,不要辜负皇上的恩典哪!”浓眉大眼的他说起话来十分洪亮,而他就是提督大人韩九高。
这时候立营外经过围观的沈云他们那些新兵蛋子看到这幅威严场景均睁大了眼,充满了好奇与敬畏。。
提督大人韩九高话峰一转大声喊道:“火枪的射击要领是:以目对后心,以后心对前心,以前心对目标?”
“记住了,提督大人。”
“啪啪啪。”山坳了响起了回荡声。
接着他又训导:“作为一个火枪手,要眼视一线,枪要端平,枪管要瞄向敌人呐。瞄准时要左眼闭,右眼眯,眼枪一条放射线。开枪瞬间手不要抖动,放枪瞬间不要吓的闭眼睛,这样才能确保射中敌人。”
提督大人一边训话一边走下检阅台,走到一个士卒跟前忽然停了下来,他略带生气的口气说:“刚才我看到你放枪时脸转向它方,你这样能瞄准目标吗,你现在仅仅是脱靶,但到了战场上你打不死敌人,敌人的快马加刀光箭雨就会把你的命弄掉了”
听到这话那士卒顿时面带难色,像犯了事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但接着韩提督却忽然露出一丝微笑:“我看你有知耻而后勇的心,是个可塑之人,你有能力打好的,你对着靶子打中红心给我看看。”
那个士卒按着提督的要求,体会了一会要领,开始装弹,端枪,瞄准,射击。“砰--”的一声,枪响了。他这一次真是左眼闭,右眼眯,瞄准一条线。扣扳机时,手不抖,头不摇。呵呵,报靶员喊道:“散弹集中在红心,准头一百。”
大家听到这个成绩很是吃惊:目前能打到一百的很少,一枪中红心的简直是神枪手了。
周兴看来嘀咕道:“看来这个提督还真是个带兵之才啊。”
沈云道:“嗯,韩信带兵多多益善,我都看不出那人真有天赋那。”
韩提督哈哈大笑走到射击台上,然后装单举枪对准靶心。“啪。”一枪射去正中靶心,其他士兵霎时间目瞪口呆然怔立片刻后惊呼;“好。韩提督神枪手”。
韩提督慢慢把枪收好,又开始训话。
“其实士兵和将军没多大差别。我能做到的你们也能做到。当兵谁最忌讳的事妄自菲薄,没有谁会比谁差!你们同样是兵,同样可以成为提督!”
沈云心中也相应道:“人人皆可为尧舜。”
正在高亢讲说之时韩忽然一个身着黄衣的亲兵快步走到了韩九高身旁在耳边嘀咕了几句。韩提督眼睛一亮对着士卒们道:“好,现在你们先自己练习吧。”说这就急忙的快步走下台了。
沈云对并排的周兴小声揣测道:“看样子是有什么急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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