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一时迷恋,又或者是前世注定,霍焕涂真的就去求父亲将那乳名唤作初夏的姑娘赐给自己做妾。
谁知,霍启年听后大怒,狠狠痛斥了他一番,便再也不见霍焕涂了。
霍焕涂抑郁不已,想着来日方长,便决定第二日再求父亲。
一夜酒醉,天刚擦亮,他便借着酒劲儿又去敲父亲的房门。
孰料,他却看到了自己这辈子都难以忘却的一幕:
只见几个黑衣侍卫匆匆抬了一人从父亲的房里出来,那木板之上躺着的人用麻布匆匆掩了面,但他却细心的观察到尸身上有个物件遗漏出来,那就是自己亲自系在初夏腰间的玉坠。
愤怒异常的霍焕涂快步冲进了父亲的房间,直呼父亲的名讳,恶语相向。
不料,父亲也正值神情恍惚之际,他的目光呆滞,笑容可怖,手上还紧紧握着一把泛着黑光的匕首,那匕首的刀柄部分已然被血迹也浸染成红黑之色了。
霍启年不曾抬头看霍焕涂一眼,他的另一只手上握着一颗依旧跳动的心脏,不等霍焕涂反应过来,他就一下将匕首插进了心脏之中,血滴在了他前方桌子上摆放的牌位上。
那牌位霍焕涂见过,正是只有离世时辰却无详细身份的那个。
“霍启年,你到底做了什么?!”
霍焕涂大叫一声,一把将那匕首夺下,又狠狠将圆桌上的牌位扔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牌位触地后立刻断成了三截,从断口出汩汩冒出了黑色的液体,可说来也怪,那些血液很快凝结成水珠状,之后变作了黑色甲虫,遁地而去了。
直到这时,霍启年方才缓过神来。
“涂儿……涂儿……你呀你,哎呀,哎呀,完啦!”
霍启年高叫着“完了,完了,毁了,毁了”之类的胡话,竟一下子病倒不起了。
话到这里,霍焕涂凝了凝神,再次胡乱喝了一口茶。
“之后呢,之后又怎样了?”千映川催促着,眉毛就快要打成一个结了。
“后来啊……”
霍焕涂的双眸凝视远方,又徐徐说道起来。
霍启年一病不起,霍焕涂请了各路名医都无果。
这日,正是霍焕涂愁闷之时,霍启年竟稍有了些精神,命人把霍焕涂叫到了自己身边。
霍启年讲述了十六年前的荒唐事,又对他说道:“那红袍道人告诉为父,说是要于每年七月初二,也就是那个下咒之人死的时日,寻一个相同时辰出生的年满十六的少女,活时的取心,将心房的血滴在他的牌位上,这样就可以让诅咒之人寻着血味找去,他便认了对方做女儿,这样就可以免除一年的祸事,此番下来,一定要祭满二十年,这样就可破了你这一世的劫难,如今已是第十六年,现在一切都太迟了,太迟了。”
说罢,霍启年老泪纵横,哽咽了几声,他又说道:“我此生杀戮无数,已难求赦免,可你却正值大好年华,何必要还这孽债呢,如今不知如何是好了。”
父子二人正在踌躇之际,突然有一白衣童子现身于霍启年的房间,见到他们父子二人后,便开口直呼霍启年的名讳,与父子二人仔细说道起来。-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