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上的服饰明显就是唐装!只是当我看到那人凌厉的眼神,我心中那仿佛浇上了一盆凉水,就是一刹那,我已经从震惊的情绪中解脱了出来,恢复了应有的冷静。眼神也一下子从狂热变回了智慧的深邃。不过这一切,都是在那人背后生的,服部半藏小心的注意着周围,再来一次偷袭,不知道我还会不会有好运气?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深,相煎何太急?”我用抑扬顿挫的标准国语朗诵出这曹子建的千古名句,背对着我的那人在听到这首诗的同时明显的一震,我以看到。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震撼。在这异国他乡,方外之地,能遇见自己的亲人,我明白的,因为刚才的我也是一样。
身前的人缓缓转过身来:“阁下何人?”尽管他的语气平淡,但一种渴望还是从他眼里透露出来。我知道,在这个日本,在这个黑暗时代,似乎所有的外来人都不受欢迎。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诛,我不知道对方的想法,但是我却看到过,即使不是同一个地区的人还存在矛盾,何况两个外国人?就象弗洛伊思无论在我和信长的眼中都是工具一样,要是知道我是个中国人,想必信长也会对我有所怀疑吧?
我摇了摇头:“同是天涯沦落人。此时此刻,非宜也。”我用两眼少了一下四周,服部半藏我并不担心他会和织田信长说些什么。一来我说什么他根本就听不懂,另一方面,他从来就不是织田信长的手下,现在他的主公是我,以前他的主公是松平元康,猜测的东西,他也不会和任何人说。
对面的人听明白我的话,也扫了一眼四周,接着略点了点头,这我才有时间去观察他,当然,举高双手的他也在观察着我。一脸的坚毅,深邃的眼神,即使是成为俘虏,在他的身上还是透露出一股自信的味道。大概是武将世家吧?那站姿是出人意料的稳妥,并没有任何虚浮感。对方的眼神中也晓有深意,想必他也对我有所观感吧?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他也一样从我的服饰以及上位者的那一种气势中察觉到了我的身份,能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动用如此强的忍者护卫,必定就是最大的指挥官。
战斗的过程是惨烈的,但在神原康政的巧妙统率下,我军经常是以多打少。神原康政对地形运用之巧妙连我也叹为观止。时间逐渐的过去,胜利的天平不断的向着我方倾斜。当天边那一轮红日跃上空中之时,鸟羽城再度陷落。
虽然攻城战取得了胜利,但我还是观不起来,再度经历战火洗礼的鸟羽城现在已经是满目疮痍,不知道接下来我要怎么对付北田家的攻势了?毕竟现在是在敌人的内部,对方的攻势以说是源源不绝的。
不过我的担心没有维持多久,在当天中午时分,我接到忍者的报告。原来在昨天夜里,山中鹿之介在大河内城下,运用火攻把木造具政的军队给烧了个全军覆没,仅木造具政一人得以脱身。接到这样一个消息实在是太高兴了,这么一来,恐怕北田具教已经没有进攻的军力了。北田家仅余的两城分别被明智光秀和山中鹿之介牵制住,我现在只需要等,等着北田具教做选择了。
我详细的询问了报信的忍者,原来,昨天夜里,山中鹿之介也和我打着同样的主意:趁木造具政来回奔波,疲惫不堪之际,连续的派出军队对木造军进行骚扰。每次一千人的部队让木造有了争胜之心,并利用这争胜之心一点一点的把木造具政引诱到预定的地点,接着再用滚木攻击。木造具政被滚木打得措手不及之时,他已经无法判断形势了,也想不到所谓的滚木攻击只是为接下来的火攻做铺垫而已。
当山中鹿之介的部队开始在高处蛇下火箭的时候,木造具政才感觉到了不对,他所在的位置几乎已经堆满了木头,更不幸的是,因为对方的引诱,他还是处在进攻的位置上,当火焰升起的时候,已经进退两难了。继续冲上去?山中鹿之介的连续弓箭攻击让山路中的北田军只能被射死,往后退又是一片火海。最后,木造具政选择的是向前冲,火焰是全范围无差别攻击,向前的话,弓箭还是有缝隙寻。只要躲开箭雨,还是有那么一线生机。惜,当山中鹿之介在部队的前方也放起火来的时候,最后的那一线生机也消亡了。费尽所有力气的木造具政最后只是侥幸的跑出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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