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流快活?哈哈!尽扯淡,我是昨天早上回的红月城!”张紫阳亲热的捅了田鸡的小肚子一下:“怎么了,看起来像个发情的癞蛤蟆,气鼓鼓的?”
“*,里面那个小子已经问候到我太爷爷的母亲了!”田鸡虽然在骂,但是看他的眼神,却是同情和怜悯。
“让他骂骂吧!”耗子满不在乎的搂住田鸡的肩膀,压得田鸡龇牙咧嘴的:“骂出来就没那么伤心了!”
“开门让我进去和他谈谈吧!”张紫阳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实话,没有人会愿意在这个时候去面对刘跃进的。
田鸡默默点了点头,打开了仓保室,门刚被打开一条缝,刘跃进就红眉赤目的扑到了门口,龇牙咧嘴的喘着粗气吼到:“你*终于肯开门了?你要再不让我见我老婆,我就就跟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进子!”张紫阳闪到了他的面前,轻轻的说了句:“是我!”
刘跃进楞了下,等看清楚是张紫阳,终于无力的瘫软了下来,一双粗糙的大手捂住了双眼,无声的哭泣着,大滴大滴的泪水从他的指缝里溢了出来:“完了,唔唔唔,我什么都没了,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老天要这样折腾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进子!”张紫阳虽然是在安慰刘跃进,自己鼻子却也酸楚了起来:“别哭,你要坚强点,你要再出什么事情,袁四爹就真就没亲人了,你家的瞎眼老娘也还指望着你呢!”
“梅子,梅子!”刘跃进迟疑了一下,随即用头猛烈的撞击着木门,似乎这样能够让他好受一点,耗子想去拉住他,却被张紫阳拦住了。
“他是在和袁梅告别!”张紫阳了解刘跃进的心情,要想忘记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又谈何容易?或许肉体上的痛楚可以让心灵的刺痛舒缓些吧?
“进子,梅子怎么出的事?”张紫阳拉开了门,席地坐在了刘跃进的身边,和声问到。
“和梅子定婚后,我搬去和四爹他们一起住了,我们房子没有抽水马桶,所以方便都要出门到公厕去!”刘跃进脸上的五官都痛苦纠集在了一起,回忆对此刻的他来说,无异是极度的伤痛:“梅子因为怀孕的缘故,身上水肿的厉害,小便次数也特别多,有的时候一个晚上都要去三、四次,因为白天出工很辛苦,所以虽然有点害怕,梅子都不忍心叫醒我们陪她去!”
“恩!”张紫阳声音里都有了泪意,穷苦的人们,却更加能学会体谅和宽容,很多家庭富裕、衣食无忧的人们呀,什么时候才能懂得?
“今天早上,我和四爹醒来的时候,梅子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我们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无论怎样,每天早上梅子都会准备好早饭给我的,她说我们是卖力气的,不能缺了口食!”刘跃进的鼻涕长长的挂了下来,可是他好象丝毫没有感觉似的,擦也不擦一下,只是痴痴的讲述着那个年轻而又温柔的女子,虽然她已经平静的消逝在了这个世界。
“那是谁找到梅子的?”张紫阳不忍心说出尸体两个字,怕刘跃进受到刺激。
“是四爹,可四爹昏倒了,我不知道梅子究竟怎么样了,可我来的时候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死活都不让我们进去!”刘跃进有些歉意的看了看耗子和田鸡。
“别看我!”耗子和气的点了点头:“你揍的是我们的大队长,算你有种,干了我们想做没有做到的事情!”
刘跃进没想到耗子会这么说,想笑,可突然又想起了梅子,又深深的垂下了头,任泪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嘴里还呜咽不清嘟囔着:“梅子,你知道么?我打了公安干部了,我没吹牛,我真的打了公安干部了!你安心去吧,四爹就是我的爹,我给他养老送终、我给他披麻戴孝,你安心去吧!”
看来在刘跃进这里是得不到什么更加有用的情报了,张紫阳略微有些失望,突然拉着耗子走出了房门,小声问到:“袁梅的死因是什么?是不是被人吸干了血?”
“不是,是被剖开了肚子!”耗子明白张紫阳的意思:“好象不是僵尸做的?”
“是红叶!”三足乌突然在张紫阳耳边说了句。
“什么?”张紫阳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我看这个道人心术不正,日后必为祸不浅,所以在他的混元真火里面下了火髓,想一举消灭他!”三足乌身上火焰大张,一股骇人的战意弥漫了开来:“没想到这个道人真狡猾,他知道他没有办法扑灭火髓,就找了个孕妇来下手,女子在怀孕时,她的**内有先天真阴之气,如果里面的婴儿也是女婴,那么里面的重阴之气,就可以熄灭火髓!”
“红叶老贼!”张紫阳恨极!
“你有轩辕神枪在手,他不会就这么放过你!你要小心他故技重施,挟持人质逼你就范!”三足乌显然已经开始重新评价起这个对手了:“虽然他暂时没有办法控制轩辕神枪,但是这个家伙阴险狠毒,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恩!”张紫阳应了声:,心里却盘算开了,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把这个事情通知太平道教总坛?让教里的高手来对付他?
“紫阳!”耗子突然捅了张紫阳的腰一下,挤眉弄眼的朝他身后做鬼脸:“你相好的来了!”
相好的,谁呀?张紫阳转身一看,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一阵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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