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东院的正房中正坐着萧钰、神风七剑和那对姓白的母女,他们正围坐在一张八仙桌前,一边品尝着上好的佳肴美酒,一边谈论着这几天发生的各种事,萧钰依旧是那个丑书生打扮,听着听着萧钰突然插口问道:“白姑娘,今天于古剑山庄一占,你有一妙着,令那商荣无可奈何,不知此招来自何处?”
可那姓白的少女却双手支着下巴看着桌上的酒菜在出神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根本没有听到萧钰的问话。于是萧钰微提高了点声音又问了一遍,这时那位姓白的少女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但她并没有回答萧钰的问题,而是向他问道:“萧大哥,你可是剑皇宫的主人。”这话问得非常突然,萧钰听完也是微微一楞,回答道:“不错,白姑娘可有什么疑问?”姓白的少女听完以后,俏脸一沉冷冷的问道:“既然你是剑皇宫的主人,为何还要问我这招源于何处,难道你不知道?”
萧钰从这番话中已隐隐约约听出了一些端倪,试探着问道:“请问白姑娘与欧阳玉婷前辈有何渊源?”这时旁边的老妇人插口道:“我家姑娘本名叫欧阳玉卿,乃是欧阳玉婷的孙侄女,而我是玉卿的保姆”萧钰听完噢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么我们算起来也不是外人了,我……”
“住口,谁和你不是外人!”欧阳玉卿猛地站起来喝道打断了箫钰的话。这时正在另一边的天辰也站了起来说道:“欧阳姑娘请您说话放尊重些。”萧钰一摆手阻止了还要说下去的天辰,说:“欧阳姑娘,我知道你对当年令祖姑母的事仍旧怀恨在心,但那早已是阵年旧事就不要再提了好吗。”
欧阳玉卿玉面凝霜恨恨地说:“不要再提了,你知道我流落风尘为什么?我苦寻八年终于找到了剑皇宫的人,虽然我绝对打不过你,但我依然要杀了你,以雪我祖姑母当年之恨,来吧!拿出你的剑,显出你的剑皇本色来。”说完由怀中摸出了那把在古剑山庄用过的短剑,周围的人也不由得都站了起来。
萧钰曾在剑王殿中得知此事的前因后果,知道当年乃是剑皇铁无心之过。以致欧阳玉婷含冤而死,所以一时萧钰也无法回答,但萧钰毕竟非常冷静,稍一沉思即回道:“欧阳姑娘,我们是否可以采取一个折中的办法?”“折中,那当然可以,只要你能生受我一剑。”欧阳玉卿毫无表情的回答道。“可以,”萧钰干脆的回答,这个回答比上句话还要令人吃惊,只见他说完在桌前背手一站,旁边的神风七剑一见,一齐跪下道:“属下愿代皇上身受此剑。”萧钰却说道:“这件事必须由我来解决,你们都退下吧!”说完又面对着欧阳玉卿说:“欧阳姑娘,动手吧!”说完仰头向天,一副引劲就戳的模样。欧阳玉卿缓缓的举起了短剑,剑身放平直指箫钰,语态一改冰冷的音调显得有些哀怨的说道:“你难道就不肯让我一见你的真面目吗?你那颈根和颈中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颜色,为什么你不以真面目我。”可萧钰却说道:“我是易了容,可这些都已无关紧要了。”“不,这非常重要,我祖姑母虽然含冤而死,但未死前却留下一条家训,欧阳家的人生男为剑皇之臣,生女为剑皇之妃,所以我……”欧阳玉卿说完这话竟显的有些羞涩。萧钰听完这番话也是受了很大的震动,竟显得不知所措,接着又听欧阳玉卿说道:“这一剑下去,我们祖辈之间恩仇俱了,如果你还活着我就是你萧家的人,如果你死了,我也是你萧家的鬼。”这句话说的掷地有声,这时的欧阳玉卿倒显得像一个巾帼女杰,萧钰略一思考说道:“好吧!”说完双手在脸上一阵推拿,那些原本碍眼的五官却像变魔术似的变了,接着萧钰又由怀中摸出了一颗药丸服下,脸上的黑色也渐渐退去,这一切都好像神话一样,神秘的令人目眩,再看复容后的萧钰已恢复了他那潘安、宋玉之貌,一袭白衫衬着那如玉似的面宠更显得他飘逸出从,这一切在神风七剑看来到不觉得怎样,可欧阳玉卿和他的保姆却感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他们几曾见过萧钰这样的人中龙风,何况这人还将影响到自己的一生。望着欧阳玉卿以及她保姆惊愕的神态,萧钰笑了,笑意中有一丝天真也有一丝悲凉,可以由萧钰的脸上清晰的看到一种无奈的神情。看着欧阳玉卿那迟迟不下落的剑,萧钰平静的说道:“欧阳姑娘,你不必为令祖母的临终一语而犹豫,你动手吧!”
这回欧阳玉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蓦的银牙一咬寒光一闪,随着神风七剑的几声惊呼,萧钰前胸已被那柄短剑割开了一道一尺长的裂口,伤口深可见骨,粉红色的肉向两边翻卷着,鲜血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刹时就染红了萧钰的下半shen衣服,萧钰却不慌不忙的封了自己胸前的几处穴道,止住了不断涌出的血,然后由怀中又掏出一个白玉瓶,倒出一些金创药抹在伤口。这时站在一旁的神风七剑急忙上来帮萧钰包扎,萧钰和神风七剑虽各属主仆却情如兄弟,如今一见萧钰受了这么重的伤,每个人心中都非常难过,默默无言的替萧钰包扎着,萧钰却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然后转过头对欧阳玉卿说:“欧阳姑娘,我们的恩恩怨怨已从此一笔勾销,你也不必要为你的承诺介意,你可以离开了。”而欧阳玉卿却好像没听到一样,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萧钰胸前的伤口一动也不动,无声的泪水不断地流出来,那张吹弹得破的面孔此时也变得毫无血色。细细地似乎只有她自己才双脚听到的说道:“你为什么不躲,你为什么要折磨我,为什么……”
猛地,欧阳玉卿手腕一翻短剑已向自己的颈上抹去,突然一道彩虹已飞快的由旁边插进,击在那柄短剑之上,只听“当”的一声,欧阳玉卿只觉得手腕一麻短剑已脱手掉在了地上,那边萧钰却因为再次用力而撕裂了伤口,鲜血又流了出来,气息也显得有虚无缥缈粗重。慢慢地萧钰又整理好伤口,因失血过多语声也变得无力略带沙哑地说道:“欧阳姑娘,你这样一来倒又令我于心难安了。”这些话似乎已费了很大力气,说完萧钰一阵咳嗽,接着萧钰一伸手由天雨手中接过自己的行囊,从里面拿出一本已经发黄的古书和一支白玉雕琢的笛子,然后捧着书和笛子走到欧阳玉卿面前说道:“这是令祖母留下的。”说完将书和笛子送到欧阳玉卿的手中,欧阳玉卿用颤抖的手接了过来仔细一看书名《泣血三篇》而笛子似乎也是一只普通的笛子,只不过在吹口的地方多了一点血滴大的红斑而已,这正是萧钰由剑王殿拿出的泣血笛,欧阳玉卿望着手中的东西,心中充满了感激,可是眼光再一触及萧钰的胸前那一道伤口,不由得心脏又一阵猛烈的收缩,头脑一阵阵的眩晕,是爱,是情,是怨,是悔……,连自己也说不清楚,终于她猛地一回身伏在保姆的身上哭了起来,萧钰一见知道她已经没事,哭一会就会好了。于是命神风七剑扶着自己回转卧室,这一剑虽说要不了自己的命,自己也得养上几天,而且还得用最好的药。
其实萧钰本不至于受这伤,只要他运起护体神功,就欧阳玉卿的功力来说根本就伤不了他分毫,可是他故意要化解这段恩怨,所以他选择了这种方式。
虽说萧钰功高盖世,但也毕竟是一个人,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也有生命,一回到卧室中萧钰立即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一阵摇晃,神风七剑一见大吃一惊,急忙跑上前来扶住萧钰问题:“皇上怎么样?”萧钰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只不过有点累,你们回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说完走到床边盘膝坐了开始运功疗伤。
神风七剑一看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纷纷退出来守在房外替萧钰护法。渐渐地,天又亮了,萧钰的房中传来熟睡的鼻息声,神风七剑这才放下心来,知道萧钰已疗伤完毕,于是纷纷回到房中休息。
就在七人刚刚离开之后,又有一个人慢慢的走到了萧钰的房前,看那走路所表现出来的婀娜的姿势就可以猜出来人是一位女子,这人来到萧钰房前伸手向房门推去,但推到一半却又停住了,稍微停了一会儿后,她终于推开门走进了房中,借着清晨的阳光,我们可以看到走来的这人确实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一张鹅蛋脸,两弯柳叶眉,小巧的瑶鼻子之下配有一张樱桃小口,一双妩媚勾魂的大眼睛,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双眼睛不知什么原因而有些红肿,她就是那位欲置萧钰于死地却有万分不情愿的欧阳玉卿。
也许心中真的对萧钰对了情,那刺下的一剑竟不自觉的往回缩了一寸,要不然萧钰就不可能如此舒服的躺在床上。可是父亲临终前的嘱托却一直在她的耳边回响,可她却实在不愿生平第一个闯进她心中的男人惨死,她望着床上面里而卧的萧钰,本想走上前去叫醒他一述心中的愁苦,可她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转身走出门消失在客栈的庭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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