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李琰虎闯入密室,死于七尾林宗手下,碎尸万段。一年之后,林宗成妖狐史上第二位达到八尾之妖,亦是……最年轻的八尾妖狐。
茶薇,生亦何欢,死又该如何畏惧?你我在这天地之间,究竟是为了什么?
有一段时间我找到了答案,只是当时我并不知晓。
后来你走了,我才知道我这一生,不会再有答案。
……
……
薛冬妮第一眼看见唐夏时就想起了自己的名字,于是已知这个美丽女人在父亲心中应该是有极重的地位。她的名字叫夏,而父亲为她取得名字除了本名的“妮”之外便只取一个冬。
一夏一冬,谁说那时父亲不是想起了她呢?
薛冬妮并不问薛鸿铭为何他们看来两情相悦却要领养她,她年纪虽小,却有洞察人情的天赋,知道不该问的不必再问,问了也得不到答案纯碎是浪费时间。但是让她感到介意的是,她能感觉得出唐夏并不喜欢她。
于表面,这个女人都做到了极致,对她笑靥如花,亦不羞辱打骂她,只是从来不肯主动给她关怀。
薛冬妮习惯了没人疼爱关怀的日子,只是在想,若不能得这样倾城倾国的美丽女子的欢心,真是太遗憾。且她发觉自己在害怕,怕有一天父亲为了这个女人不会再要她。
呵,短短一天,她竟然已对那个男人产生了依赖,真不可思议,真……合情合理。
飞机在云霄穿行的时候,薛冬妮悄悄问薛鸿铭:“你爱唐夏吗?”
薛鸿铭微微蹙眉,摸了摸她柔软浓密的金发,道:“你该叫她唐夏阿姨。”
薛冬妮不依不饶地追问道:“那你爱她吗?”
“冬妮,我这一辈子,都不能爱上任何一个人,所以才领养了你。”
薛冬妮敏锐地听出他说的是不能爱而不是不爱,然而她点到为止,知趣不再问,只是睁着亮晶晶的眼睛仰首看着薛鸿铭:“那我呢?”
“呵,冬妮,你当然不一样。”
薛冬妮于是感到心满意足,面上却不动声色,扭过小小身躯,安然入睡。
这一觉直睡到了飞机降落,刚下飞机便有好些个气宇轩昂的男女在等着他们。薛冬妮看得出薛鸿铭行色匆匆,心中藏着事。果然一安顿好她,便匆匆离去,这一去便是两三日。好在薛冬妮一个人早已习惯,三餐尽是亲自动手,在曾经的异国、将来的故乡中倒也活得滋润。
除了偶尔夜深人静时,她会在想那个年轻又不负责任的父亲究竟在干什么。
她连他做什么职业、又是这国家哪个地方的人都不知道。
但上帝已经给了她最好的。
薛鸿铭在名剑协会并不轻松,这一趟欧洲之行,名剑协会多了很多事要处理。譬如他是妖,譬如方君君身染病毒,譬如……林宗以八尾之姿重现人间。
足足三天,名剑协会终于做了决定。薛鸿铭是隐妖,身负黑凤凰血脉,名剑协会没有异议,保留他一切职务,视他如往常。方君君因身染病毒,或有可能危害人间,决定留她在名剑协会总部,未找到有效抑制病毒方法前,不容许她离开。至于林宗,名剑协会将全力追查,一旦查到,将联合西方教廷围剿林宗。
薛鸿铭对此感到满意,方君君虽然被软禁在协会总部,但有唐夏在,她不会受到伤害。时日一长,最终一定会有办法恢复她自由,所以薛鸿铭并不担心。
于是他告别总部,匆匆下山,然而并不直接回家,而是在一家不起眼的酒吧坐到了深夜。
酒吧内仍然一派热闹,人人**狂欢,宣泄过多的情绪,男男女女,红红绿绿,不知发生多少风*流故事。
然而薛鸿铭终于已经看淡这热闹,再也提不起兴致,他已然学会了面对热闹时如何安静,又该如何冷眼看他人的故事过眼云烟。
凌晨两点时,朱古力姗姗来迟,坐下便一口气点了十几杯最贵的调酒,对薛鸿铭大大咧咧地说:“从你欠我的钱扣。”
“不用。”薛鸿铭淡淡说道:“算我请你的。”
朱古力诧异地挑眉,笑道:“我没听错?你居然有这么大方的一天?”
薛鸿铭目光盯着桌面上如梦幻般漂亮的调酒,酒在杯中如潮汐般轻微地起伏着。
看了好一会,他才低低地道:“我要你帮我查一件事。”
朱古力面容微凛,收起了笑容。
他从薛鸿铭的表情语气中,感到隐隐然又凌厉肃杀的煞气。这样的煞气,朱古力并不陌生,因为他曾经就拥有过。
在知道阿木被那群该死的人贩子卖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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