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被炼制成符奴了。”
一众兽管都欣喜起来,口中纷纷议论。
“但是···”凌枢想着还有几个月就要对抗的鬼长老的一击,实在不愿意接受什么去南疆取兽类的事;通过昨晚邱厉和蓝衣人的对斗;那仅仅是紫阶六级巅峰的对决,就能施放那样大的威能。鬼长老可是白阶!若想不被他一击格杀,唯一的办法便是拼命苦炼!
现在却让自己去南疆,这该浪费多少时间,何况这些兽管炼制成符奴也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心中便十分不愿意。
“谷主,我们可不想变成符奴。”一众兽管殷切的看着自己。
红豹奴也咯咯一笑:“难道谷主不相信我能赚到灵晶么?”
“不是。”口里应了一声,却完全不知如何回答。咬了咬嘴唇,正准备拒绝。
“谷···谷主。”易南心一步迈到身前,依旧是那副冷艳的表情,很不适应的喊了一声后,便有些凄楚的说:“看!看一下你面前的这些兽管吧。”
易南心指着一个断了一只手的修者:“他叫周建,原来是黄支的修者;在每月的分支对斗中被打成残废。”
又一指:“他叫才仁东德布,是青巨族;体格强横,修为进度迟缓;在青支中每天都被鄙视,毒打。”
“她叫王婆,曾经是某个长老的妻,却被那人诓骗着将一身的修为转化成灵晶,现在只能沦为兽仓的管理。”
“他叫宋飞,紫支的修者,在支内受尽歧视,现在自信全无;对任何东西都胆怯非常。”
仿佛为了应证易南心的话,宋飞肩头的小水熊狠狠的揪了几把他乱糟糟的头发。
“我!易南心。”易南心停了一下,面露痛苦的神色:“曾经是赤支某人的炉鼎!”
易南心每指到一个兽管,那些平时对付凶猛兽类都习以为常的兽管,都面色惨白。
“这里的每一个兽管,身上都有这样那样痛苦的故事;赢谷主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在这个修仙士堕落不堪的时间,把我引进了兽谷;这是一个归属,一个让人绝望后唯一的收纳地。”易南心越说越剧烈:“这样那样的痛苦还不够吗?还要让我们沦为符奴?”
有两个头已经被毁掉半边的兽管黯然的低声抽泣:“若是知道修仙士是这样的,我们宁愿当一个凡俗者。”
“错!你们都忘记赢谷主的话了吗!”易南心低吼一声:“只有没有实力的人才会痛苦;就像我们在凡俗者时想拼命成为修仙士改变命运一样!只能努力!不断的提升实力!”
“唯一能让自己不痛苦的方法,就让那些能让自己痛苦的人都下跪求饶。”易南心盯着自己:“我们一度对你失望,对你替代赢谷主而感到愤恨;但是从你在兽谷口虐打那两个修者时,我们都明白了赢谷主的选择。难道现在你想拒绝,你想让我都被炼制成符奴吗?”
“我承认我原来看不起你,现在我只想对你说:谷主,你不会让我们失望,对吗?”易南心说完,一双眼睛就钉在凌枢身上,其他的兽管也都将目光汇聚过来。
“嗯······”迟疑不定之间,紧咬了一下嘴唇。自己仅仅是暂代一年的谷主,还有几个月就到期了,并且还有和鬼长老的约定横在那,为这些之前、现在、以后估计都不会有太大关系的兽者,实在不值得。
雪伶扶着姚灵站在对面,两个少女紧紧的握住。这个屋里的每一个人身上都刻着一段痛苦的记忆。
环视了一下屋里的众人,都期盼的看着自己;凌枢脑海里升腾起鬼长老阴森森的形象,定了一下心神:“嗯,我现在是你们的谷主,对吧?”
停了一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我去南疆。”
一众兽管都欣喜的喊了一声:“谷主!”
才仁东德布走过来,拍了凌枢的肩头一下,憨厚的一笑:“我会教你踏雷术,一个连飞行都不会的谷主,可有些不好。”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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