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我爷爷是不是让你劈木头了?”赢暖茶从雪伶身后跳出来,幸灾乐祸的嘻嘻一笑:“没用的,你再锻炼;至少也要一年才能劈开这圆木,我爷爷老是用这一招刁难人的,目前我见过三个暂代谷主,你前面的两个都是和我爷爷一般的老头;修为比你高多了,却都没有一个能通过的。”
赢暖茶跳到凌枢身侧:“不过你比那两个老头用功多了;这么劈啊劈的,当心你自己变成木头。不累不饿么?走吧,到爷爷安排给你和雪伶的住处去看看,有美食哦!”
四下一看,凌枢这才发现四周已经完全的暗下来,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是傍晚。
往前逾走,便浮起淡淡的白雾,细雨萎靡的也下起来。
兽谷的傍晚细雨绵绵。和白天的晴空万里截然不同,阴暗的天空笼罩,就彷如自己走进了一处潮湿阴暗的山洞。
赢暖茶一手拉着雪伶,一手牵着一条发着淡淡白光的白狗在身前引路;每当那白狗身上的白光变淡,赢暖茶就踢那白狗一脚;那白狗立即惨叫一声,浑身长长的白毛扬起,白光猛的一下变亮。
“兽谷一到傍晚就会变成这样,都是爷爷用‘凝雨符’弄的,说什么这种阴雨天有助于兽类睡觉。”赢暖茶愤愤不平的说:“就因为这,南心为了看星星,只能每天晚上都跑到药园去。”
阴湿的兽谷中,偶尔响起一两声怪异的兽鸣。往前走了一会。
碧蓝的夜色背景下,一栋桦树皮的小木屋在不远处散出昏黄的灯光。
踏着湿滑的石路走到小木屋前,雪伶已经推开一扇陈旧的木门,站在门边:“这便是我们的居所了。”
走进屋去,整个屋内显得很昏暗;唯一的光源来至燃烧得旺旺的壁炉火焰。
一张旧式的木椅正对着壁炉。
从阴湿的外面陡然走进这么一间屋之中,顿时感到一阵暖意;就着壁炉的火光环看了一眼,这间屋的陈设几近和临森的那间石屋相似,心间更是倍感亲切。
雪伶轻轻敲了一下门边的一根木柱,整个屋顶便亮起来;一道和修学室一般的紫符悬在木屋的中央。
这个屋比黑支的那个小楼陈旧很多;整个屋内堆满了桌椅和各种杂物,也不像小楼那么空旷;甚至那张对着壁炉的椅上,还趴睡着一只肥肥的大猫。
但凌枢一走进屋中,就感到一种放松的惬意;似乎随时能听到母亲的声音:“泥儿,今天锻炼很幸苦吧?”又似乎,凌希那个小鬼头会从某个不经意的角落,满脸脏兮兮的跑出来:“哇!哥哥,你格杀了一只小野猪!我要把牙齿敲下来,让母亲给我做个吊链。然后给人说:看,这是我哥哥格杀小野猪的牙齿。”
摸着胸口的兽齿吊链,想到凌希的那张面孔,凌枢首次感到自己似乎已经离开得太久;一些被淡忘的东西一经想起,便会让自己的心变得酸楚。
“已经走得太远,以至于淡忘了你为什么而出发。”罗勇的这句话又升腾起心中,带着淡淡的指责。
“不是的,不是的。我从来没有淡忘自己为了什么而出发。只不过自己目前还不具备回到起点的能力。”凌枢心中轻声的呐喊,回应了那个指责之音。
胡乱的塞吃了点东西,凌枢钻进卧房;掏出父亲的留音符,灵劲一射,将那留音符订到自己躺卧床铺的上方。
睁圆双眼盯看着那道符箓,手指一扬,一道灵劲射入。
父亲的苍劲有力的声音便响起:
“泥儿:
能听到这我这些话的时候,你必定已经是一个修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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