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朕闭嘴!”洛仙儿震怒,满朝文武噤若寒暄,她接着道:“秦允立下无数大功,数次围剿炎女军,救大洲于危难,这些还不足以抵过么?”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马文娇抬起头来,喊道:“秦允可以不死,但官职必须要革除!”
“恳请陛下革职!”
六大尚书,愤然大喊。
下面百官,紧跟其后,声音很大,传遍了整个皇宫。
“呵呵,要是朕说不呢?”洛仙儿冷笑。
“臣愿卸下这身官服,以死谢罪!”马文娇站起身来,脱去了身上深蓝色的锦鸡官服,对上洛仙儿那双愤怒的眸子,悍然不惧。
马家的门生中也有许多官员,他们都犹豫片刻,咬着牙卸下一身官服,喊道:“臣等愿卸下这身官服,以死谢罪。”法不责众,既然大家都做了,他们也没什么好怕的。
陆陆续续有人卸下一身官服,要求洛仙儿革除秦允的官职。
秦允暗叹一声,知道这样下去,只会让洛仙儿为难。可一旦他革除官职下狱,他的生命将无法保障,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取他性命,这样下去,他将万劫不复。
所以秦允没有说话,他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实行自己的计划。
“秦允……”洛仙儿咬着牙,恶狠狠的道:“为了防止有人谋害,秦允占时软禁宫中,听候发落。”说完,整个人如同泄气的气球,软到在了龙椅之上。
满朝文武似乎不太满意这样的处置,但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紧,所以只能占时停歇,下次早朝继续开始新一轮的讨伐。
紧接着,是商议一些重要的国事民生,直到退朝,再也没有人提起秦允的事情,但从他们的眼中可以看出,明日的声讨会更加来的猛烈。
直到大殿里,剩下洛仙儿和秦允,洛仙儿叹了口气,秦允却默然不语。
“你可真能杀,把曲西世家全灭了。”洛仙儿幽怨的道。
“这些毒瘤,不杀难安天下。”秦允没有丝毫觉得愧疚。
洛仙儿道:“但这天下,还需他们治理。”
“治理天下的是朝堂官员,不是欺压百姓的世家。”秦允目光如一潭死水古井不波。
洛仙儿有些无奈的道:“官员就是世家,世家就是官员,他们是一体的……”
“不……官员可以是官员,但绝不能是世家。”秦允目若寒星,闪烁着杀意。
洛仙儿摇了摇头,问道:“公子昔日说的梦想可还当真。”
“当然,还这天下一个朗朗乾坤。”秦允笑道。
“我会用尽全力,不管怎么样,都会保住你。”洛仙儿坚定道。
“我只需要一些时间……”秦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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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曲西的凌云城,大浦江上,一艘艘楼船,屹立风中,在江水中飘荡。这日,万里无云,江面平稳,数百只大船,如同鱼群一般,在水中浮尘。
终于,随着士兵的入内,大船动了,在江水中,鱼贯而过。每只楼船上,有一千士兵,和大量的货物,缓缓顺着大浦江驶向大海。
一百只楼船,在傍晚时分,出海了。在海风中飘荡,向远方驶去,渐渐的,临近南流的海面,被许多的大洲百姓所看见,这些大船,浩浩荡荡,去往何方?
许多百姓这样想着。
随着楼船远去多日,这些百姓间,流传着一个说法。说海路被人垄断,每次楼船出海,都能满载而归,带着堪比大洲王国一天的国税。
那是多少钱?说是金山银山也不为过。
得到这个消息,许多大家族坐不住了,派人前往曲西查探。却发现,制造这些大船的人,居然是一个不知名的商人,这一下,这些家族开始疯狂的寻找这个商人。
但每一次,返航之后,这些得来的银子都经过层层处理,根本让人找不到这个商人。
加上曲西的世家被秦允铲除殆尽,他们的手段根本施展不开。
无奈之下,这些家族只能占时放下巨大的利益,把重心放在扳倒秦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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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色的金龙大门口,跪着密密麻麻的大臣,每日都在皇宫门前磕头,不磕的满地是血,都不愿离去。
无数的奏折送入宫中,无不是弹奏秦允的。
仿佛约定好了一般,这些大臣矛头直指秦允。
当然,也有一些刚正不阿的好官,说这些世家小题大做,却不过沧海一叶,淹没在了狂澜之中。
街道上,许多士子在大家族的催动下,游街示众,伪造秦允的恶行,发动百姓动乱。
终于,洛仙儿爆发了,这些大洲官员已经触动了皇权的底线,发动百姓动乱?这已经跟谋反无疑,于是乎,禁卫军动了,镇守街道外,一旦发现动乱的士子和百姓,就地格杀勿论。
一些家族也因为蛊惑百姓,被满门抄斩,顿时间,整个南流怨声载道,民心背离。但是洛仙儿依然没有罢手,似乎铁了心要保秦允,每日都有官员落马,每日都有家族被抄。
皇权和臣权,已经到了濒临破碎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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