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很快又恢复过来,战马奔行了十几步停下,陈武的眼中透出惊恐,嘴里尤其喃喃的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罡……罡……罡气!”
随着他的话语,肋间突然一个创口显现出来,外面保护的盔甲也被崩开,断口齐整,鲜血溅射而出,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喷出有一尺多远,顺着刀柄往下看,整个护手前,大刀的锋刃部分竟然被一切而二,另一截不知掉落到哪去了。
跟随陈武的士兵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主将就这么阵亡了,他们惊惧的看着那个身影,双腿打起了摆子,不自觉的开始后退。
“吾等奋身为主,报效家国,今日突阵,一往无前,有敌无我,杀!杀!杀!”
凌峰的行动和他的话语点燃了长久以来沉寂在秣陵这支小队中的热血,所有的人都舞动着兵器,紧紧的跟随在他的身后,冲击着敌阵。
“苍天可鉴,厚土为证,义之所至,生死相随!”
“杀!!!”
……
他们的勇气更是点燃了刘营将士,所有的人都双目发红,为了求生的欲望,齐齐的呐喊着,打退了敌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鏖战了整整一个多时辰,终于杀出一条血路,往南边而去了。
“卑职凌峰,参见主公。”
见到刘繇时,他那有些微胖的身体坐在一块大青石上,若是往常,必定绸伞罗盖,车架出巡,前呼后拥,可如今却连一块像样的坐垫都没有,冬日夜晚的冷风更是吹得他上下牙齿打架,咯咯作响,这样失礼的情况,还是头一回,现在却没有任何人笑话他。因为一到了安全地带,这些浴血冲杀的士兵们没了那股热血和信念支撑,纷纷的摊倒在地,横七竖八,以及盔歪甲斜的样子,比起努力维持着自己身份的主公,更加的不堪。
“凌将军,不必多礼,请坐吧。”大概是救了刘繇,到了这位主公的嘴里,队率竟也成了‘将军’,态度异常的和谒,比起当初刚到曲阿时候的那副威严,简直是判若两人。
凌峰施了一礼,然后又对着身后道:“去,命几个人注意警戒,其余人就地休息!”
“诺!”
看着排成两列的秣陵众士兵们,刘繇眼珠子都有些瞪直了,历经这么久的大战,竟然还能保持如此严密的军纪,没有将帅之令,连坐也不坐,身子挺的直直,就是连他这个不知兵事的儒生也知道这必然是一支精锐人马,就是可惜,人数少了些。
“真勇士也!”夸赞了一句以后,刘繇问道:“可有人看见张英、陈横等几位将军在哪里?”
能够在危难之时,惦记着手下大将的安危,可见也不是薄情寡义之人,这也算是刘繇唯数不多的优点之一,但是他唯独漏了‘太史慈’的名字,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的。
刘繇周边除了亲兵和卫士以外,就剩许劭这个谋士了,刚见他时,凌峰还小小的震惊了一把,这位先生就是传说中‘月旦评’的始祖级人物,同时也是那位‘治世能臣,乱世奸雄’评语的出处。
对方还极为善意的对凌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他马上也反应过来,貌似曾在曲阿的栖凤楼里有过一面之缘。
“张英、陈横将军皆武艺高强之辈,兴许是杀出重围去了。”
这么一个不是回答的回答,令刘繇痛不欲生,连连摇头,满眼垂泪:“今番丹阳土地尽陷于敌手,樊、于阵亡,张、陈等不知所踪,曲阿……家小也没了联系,莫非天亡我刘繇乎?繇怎么有面目去见君上,更无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许劭见他竟然有了几分轻生的念头,赶紧开解:“主公忽忧,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更何况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偶尔败绩算不得什么,笑到最后的方是真英雄,岂不闻高祖皇帝陛下与霸王楚河汉界相争乎?”
高祖皇帝刘邦乃是泼皮无赖出身,而西楚霸王项羽乃是旧楚贵族,这样原本毫无交集的两人却是最后争霸天下的敌手,高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但最终的垓下之战,却一举奠定了胜利,逼得项羽乌江自刎,最后君临天下,开创百年的大汉基业。
巧就巧在,刘繇是他的子孙后裔,孙策则更巧有‘小霸王’之浑号,好似古之情境再现,二人分别继续了刘邦与项羽争斗一般,许劭的这番劝解之言,倒还真有几分妙处,令刘繇的心头平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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