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朋友也没得做了吗?”
“朋友!”听到这话,索玛顿时高傲的扬起头,语气突然变得尖酸刻薄,“谁会和你这个怪物杂种做朋友!”
“如果我之前和你交往的行为,让你产生了什么天真可笑的想法的话,我道歉!”不屑的冷笑出声,索玛嘴角高高扬起,脸上破天荒露出的笑容也变得残忍,“‘友谊’!‘伙伴’!那种美好的东西,你这只下贱肮脏卑微的杂种荒神怎么可能获得!要知道,你那明明是荒神却努力学习人类的样子,真是可笑到爆了!”
“不过,仅仅作为余兴活动的话,还真是不错呢!”索玛嘴角贴近亚瑟耳畔,本来看起来很是亲昵的动作,此刻却在无形当中透露出残酷的意味,“别生气!要知道,我可是芬里尔极东支部支部长唯一的儿子——索玛·冯·希克扎尔呢!触怒或者伤害我的后果,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柔软的腹部猛然受到了剧烈的冲击,强烈的痛苦与不适感,让亚瑟宛如虾米一样躬下腰去,眼角也出现了点点泪花,但紧接着,一只脚却毫不留情的踩在了他的后脑上,头顶,也传来索玛高傲的声音:“赶紧乖乖的舔我的脚趾吧!你这杂种!要是让我心情好的话,就给你个厕所安身!垃圾就要安分守己的和垃圾呆在一起!”
“可恶啊!你这混蛋!”
抓住踩在自己脑袋上的脚腕,亚瑟看似平静的声音中饱含着愤怒与羞恼,“本来还想好好和你交谈沟通一次的,可没想到你这混蛋这么让人火大啊!”
“就算是另有隐情!但我也要让你知道……”踩着脑袋上的脚被猛然掀开,亚瑟盯着踉跄着向后退去的索玛,恶狠狠地揉身扑了上去,“这么对兄长也不可饶恕的!”
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深深地陷入索玛柔软的小腹中,“这是回敬你刚刚那一记膝撞!”
双手撑地,满地的罐子的叮当声中,亚瑟倒立的身体猛然旋转起来,“这是回敬你刚刚踩在劳资头上的那一脚!”两条修长的腿快速的摆动着,在一次又一次的托马斯回旋动作中,宛若连绵不断的狂风骤雨般快速的朝索玛踢去。
“咳啊……”刚刚冲到嘴边的话语被打断,面对着这凶猛的攻势,从一开始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索玛,只能双手护住自己的脑袋,狼狈不堪的被迫向后退去。
翻身踢出一记重脚,亚瑟看着被逼退在墙角的索玛,顺势又是一记鞭腿。
“本来听了榊的话后,我难得的想好好地和你沟通一次!”怒火中烧的亚瑟俯身揪住索玛的衣领,面色不善的将他拽了起来,“但TMD老子左想右想都没想到,自己的弟弟会他娘的这样,见面就给老子一个意想不到的见面礼!”反手矮身,亚瑟用标准的摔跤姿势将索玛摔了出去。
“他娘的,自从来到这个破支部以后老子就没消停过!”抬脚踩扁脚边的一个空罐子,亚瑟随脚将它踢了出去。
在一阵让人心烦的叮叮当当声中,来到神色恍惚的索玛身边的亚瑟,伸手掐住索玛的脖子,愤怒而又粗鲁的狂野咆哮着:“先是这个支部的人对老子不待见。老子忍了!然后那个劳什子绅士又让我帮他去俄罗斯拿东西。老子去了!但他娘的好不容易回来啦,本来以为能清闲一段时间的时候。你!他娘的又给劳资惹事!”
“别人说你怪物怎么啦!”松开手,亚瑟抬脚踹了上去,“说说又不会掉块肉!”
“不爽!”亚瑟又是一脚,“那就忍着!谁让你打不过人家!”
“打的过啦!”亚瑟咆哮起来,“那你他娘的还忍什么,上去揍他丫的!”
“什么!他们人多!”亚瑟继续咆哮着,“那你不会叫人啊!你个彪货!我,林道,幻月,妈妈,椿,我们他娘的是残了还是废了啊!你不叫我们!”
“不就是一段录像带,一块破碟子吗!”抬脚,踩下,记录了整个玛纳加尔姆计划的录影碟顿时粉身碎骨,“你看了之后用得着钻牛角尖吗!”
“你竟然说那么绝情的话!”蹲下身子,亚瑟揪起鼻青脸肿的索玛,“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任性,椿他们连晚饭都没吃就神色恍惚的睡下了,出任务的时候他们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负责吗!”
“索玛,你给老子记住!”亚瑟盯着神色恍惚的索玛,神色顿时变得十分严肃,“不管别人怎么说,别人怎么做。你认还是不认!你!索玛·冯·希克扎尔,从今天,从现在开始,就是老子的弟弟!”
“谁要是敢欺负你,就来找我。老子第一个不饶他!”
“血缘!人类!荒神!那种无聊的东西老子才不管!我看你顺眼,相帮你,想和你成为兄弟!所以,你就是老子的弟弟!”
“笑,笑什么笑!别以为老子说的是漂亮话!老子现在可认真着呢!记住,你是老子弟弟,除了老子,谁欺负你都不行!”
“……”凌乱不堪的房间内一片寂静,除了亚瑟狂野的咆哮声之外,再也没有半点杂音。被揍鼻青脸肿的索玛呆呆注视着面前这张脸色赤红却不断咆哮着的正太脸,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想要发笑的感觉。
他慢慢的扫视着自己的凌乱不堪满是酒气的房间,目光在一堆四溅的黑色塑料碎片上稍稍停留了一会,虽然已经被外力弄的七零八碎,但这堆碎片仍旧可以看出原先录影碟的形状。
索玛呆呆的感受着身上不断传来的疼痛感,愣愣的凝视着乱七八糟的录影碟碎片,他突然有一种大梦初醒的感觉,悄悄地扫了一眼面色赤红的亚瑟,之前任性的行为渐渐被他回忆起来。仿佛是看电影一样,索玛缓缓看完了自己之前的举动,心中忽然有一种被发现了黑历史,想要掩面而逃的冲动。
不过,冲动归冲动,他看着身体上被殴击出来的淤青,慢慢露出一丝苦笑。
——这次被这个家伙教育了啊!真是的!下次见面,应该是要叫他哥哥了吧!
索玛这么想着,心中突然有种动了一口气的感觉,只是心情一放松,精神和肉体上的疲惫感像是潮水般翻涌而来,在无可抗拒的疲惫感中,他忍不住闭上眼睛身体一歪,就那样栽倒在亚瑟怀中沉沉睡去。
“……喂!”看着栽倒在自己怀中索玛,亚瑟一愣,本以为自己下手重了的担心,在怀中索玛传来的轻微呼噜声中烟消云散,他呆呆的凝视着在自己怀中沉沉睡去的索玛,突然就笑出声来,“真是的,担心你这个睡得好吃得香的货的老子真是多余啊!不过既然你知道错了,明天就和咱一起给椿他们道个歉吧!要知道他们可是很担心……”
亚瑟声音越来小,在索玛那仿佛是催眠曲一般的呼噜声中,亚瑟终于忍不住那股发自内心的睡意,在上下眼皮的打架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柔和的灯光下,一对迟了十二年才相认的兄弟,就这样相拥着,渐渐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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