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总算放过了一头被揉的乱糟糟的白发,亚瑟却又像是个小孩子一样贴在墙上,“啊啊啊啊!好烦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事啊!”
“……”见亚瑟纠结成这幅样子,椿总算是放下了心中的怀疑,转而低头沉思起索玛的不正常行为来。
呼——
见椿不再怀疑自己,亚瑟在心中默默地松了一口气,他悄悄地扭头凝视着索玛消失的方向,眼中渐渐升起一座冰山。
——不管是谁,只要胆敢对猎犬守护的珍宝动手,那就一定要有被猎犬咬死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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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啷!
变形的金属罐子从手中滑下,沿着地面叮叮当当的滚到墙角,不大房间内,此时充满了刺鼻的酒精味。
索玛拿起一罐新的啤酒,但并没有按照正常方式起开,而是凭借着自己强大的手力直接将啤酒生生捏爆,然后也不管散落一身的酒液与锋利的金属边缘,就那样直接硬生生的灌了下去。
——并且从房间为数不少的啤酒罐子和刺鼻的酒味来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
卡茨——
伴着一阵轻微的喷气声,坚固的大门渐渐向两旁滑开,门口,身着一身洁白的支部长制服的人影渐渐皱起了眉头。
“你喝酒了!”
声音并不大,但是索玛听到后却如遭雷击,他缓缓扭过脑袋,脸上露出明显的厌恶神色,“怎么,你还来管我这个棋子吗?”
“我是你的父亲!”
随脚将一个啤酒罐子踢到一旁,约翰内斯看着浑身都被啤酒淋得湿漉漉的索玛,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了一团,“还不赶紧洗个澡换身衣服。”
对于父子之间,这本来是很平常的一句话,但是索玛听到后脸上却突然露出了惊愕的神情,然后他就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这笑声是那么的疯狂,甚至让索玛的声音都有了些许变调。
“很好笑吗?”约翰内斯俯视着自己的儿子,脸上仍旧保持着淡然的神色。
“当然好笑!”拭去自己眼角溢出的泪花,索玛再也不是那副淡然的样子,他看着高高俯视自己的那个男人,情绪变得极为激动,“除了任务外,你到底有多长时间没和我说过话了,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一年还是两年,太久了,我都忘记了,请你也帮我回想一下吧?——我亲爱的支部长大人!”
听到这话,约翰内斯的身躯微不可见的颤抖的了一下,他注视着自己儿子,目光变得极为愧疚,“对不起,索玛!”
“这话你不应该和我说!”
反手支撑着墙壁,索玛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身来,他摇摇自己的头,突然冷冷的盯着约翰内斯,“这话,你应该向被你抛弃了十二年,归来后又被你活生生的逼成了荒神的哥哥说!”
“不要管那些流言,我只有你一个儿子!”约翰内斯的目光忽然变得冰凉,他凝视着踉踉跄跄的索玛,抬手想要搀扶一把,“我的亲人只有你一个!”
“是吗!”仿佛听到了可笑的话语,索玛再次不可抑制的狂笑起来,他躲开想要搀扶自己的手,任凭自己重重的摔倒在地,“那亚瑟的父亲是谁?你能不能告诉我呢?”
“我怎么知道!”冷酷的回绝了索玛的疑问,约翰内斯收回了自己的手,“它只是一个荒神而已!”
“是吗!”目光瞬间黯淡下来,索玛挣扎着爬到柜子旁边,一阵翻找过后,他抽出一张陈旧的磁盘,“那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注意到磁盘上的标注的几个标签,约翰内斯的脸色突然大变,他几乎是用夺得方式将那张磁盘拿到了手里,“你是怎么找到的!?”
“在酒馆有人给我的!”似乎是又想到了酒馆里那几个人藐视的眼神和那声怪物的称呼,索玛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十分黯淡,“现在你还不承认吗?”
“……”约翰内斯凝视着手中磁盘,眉头渐渐皱起,凭借着多年以来养成的政治本能,他差不多已经察觉到这件事情背后的阴谋。
——想凭借这个给我警告吗!
不过,既然是警告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应该还没有开始传播!
手掌渐渐攥紧,察觉到这件事情严重性的约翰内斯一下子就没有了探望索玛的心情,他看都没看浑身散发着酒味的索玛,转身朝自己办公室走去,他要趁这件事情还未发展开之时,以雷霆手段将其毁灭在萌芽之中。
瘫倒在地的索玛盯着渐渐闭合的大门,手上忽然再次捏爆了一罐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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