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杯子来掩饰自己心虚,洛克觉得莱薇看向自己的目光真的是犹如针扎一样。灿灿地对莱薇笑了笑,他只觉得在这个气氛下自己说什么都是无力的。好在莱薇没有在这个时候追问,这让他松了口气。
看着洛克如此吃瘪的状态再加上莱薇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巴拉莱卡也知道这玩笑是开不下去了,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鹫峰组有联络过来吗?”
“还没有。”
“浪费时间。”切好古巴产的上等雪茄,巴拉莱卡抽了一口之后面无表情的说道,该说毛子的人民都是如此的剽悍吗?早餐是从一根雪茄开始的。
拿着情报单,军曹继续汇报道:“8:00左右,有警视厅搜查科的警官前往鹫峰组的事务所进行了调查。”
听到日本的官方终于有所动作,巴拉莱卡也知道正面硬抗国家机器是十分不明智的行为,无论这部机器有多么迟缓,“将本队转移到‘马里阿扎斯号’。”
“好的。那么拉普切夫头目那里?”
“没有告诉他的必要。”对于这一个无能力应变的蛀虫,巴拉莱卡和他的部下大多是看不起的,只有敢于刚正面的人才会被他们认同。
看到气氛好转,洛克顺势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巴拉莱卡大姐,你觉得鹫峰组会突然毁约吗?”
瞥了一眼突然插话的洛克,巴拉莱卡吐出一股烟气,“洛克,我们可是在跟鹫峰组合作啊。再说了这和你有关系吗?”
“只是一个腐朽的快要消逝的苟延残喘之辈罢了。至于和我的关系嘛。大家都是自己人,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不是吗?”
就好像看到自己养大的儿子突然变了一样,巴拉莱卡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放下夹着雪茄的手,她说道:“算了,就跟你说吧。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做了,那么目标的名单上只会又增加一个名字。工作不变,万事太平。”接着话音一变,带着一点阴沉,“只是如此而已。”
拿了篮子里的一块盐面包,洛克专做不在意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只是一部分人毁约,而另外一部分人放弃抵抗呢?”
“哦?”拉长了声调,巴拉莱卡意味深长地看着洛克,之后是一阵压抑的沉默。
“以防万一,不留后患。”
莫斯科旅馆的行动已经到了尾声,今天下午鹫峰组的板东却指明要和巴拉莱卡私下里见面,应该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这些和洛克无关,在他眼里,这个人早已经半只脚迈进坟墓里去了。
板东指定的地下停车场里,巴拉莱卡披着苏氏军大衣站在过道里,灯光从她脑后找过在面前形成了一片阴影,只有雪茄烟明灭的火光不时能够照亮。洛克靠在水泥柱子上静静的等待,虽然很想趁着这个时机再试探下巴拉莱卡的口风,不过想到即将要来的板东,他还是忍住了。毕竟大战之前,心绪乱了的话很是危险。他也不能确定一身酒红色套装装扮还穿着高跟鞋的巴拉莱卡究竟有多大的战斗力,而且想来板东此来也会做些准备的吧?
就在他想到这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灰色风衣打扮的板东就出现了。不过话不投机,两人没有说多久,巴拉莱卡就转身准备离去。似乎在内心里挣扎了一番,板东还是伸手掏出了用风衣遮掩的短刀向着巴拉莱卡冲了过去。将刀鞘一扔,大喊着“给我站住,你这邪魔外道!”,板东双手握住刀柄全力刺了过去。
也许看起来很悲壮,不过洛克却觉得这很傻。既然是刺杀,哪还需要大喊着什么口号呢?又或者说,只有这样才能把手中的刀刺出去?那还真是悲哀,这样的行动注定了没有成果。
果然,巴拉莱卡即使当了两年的黑~道大姐大,身手还是落下的。利索的卸掉板东手里的短刀,给了他一拳的同时还来了一招的十字锁喉。这时洛克才发觉原来巴拉莱卡居然这么高,锁住板东咽喉之后,对方的双脚根本踩不到地面,不能发力的结果就是死死地被巴拉莱卡控制住。
“洛克!帮我翻译,尽量用强硬的日语。”
也不管洛克答不答应,巴拉莱卡冷哼了一声,“今晚我就和你实话实说了吧。我谋求的是破坏与镇压,对其余的都没有兴趣!”
不断发出窒息时才会发出的嘶哑声,板东满脸鲜血的不断挣扎着,不过巴拉莱卡的一双手臂就像铁铸的一般让他觉得自己的脖颈快要断了。
然后,就真的断了。
“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番兔起鹘落的交手让洛克感觉自己的领口是不是有点紧。松了松领带,看着倒在地上的板东,他说道:“能就此结束吗?巴拉莱卡,余下的只不过是两个打算过平常人生活的情侣罢了。”
弯腰捡起自己自成为大尉时就穿着的大衣,巴拉莱卡似乎还没有从这许久不曾有的亲自动手中舒缓过来,“洛克,你在和我开玩笑吗?搞清楚你自己的位置,你只是我的翻译罢了。不是战友不是同志,也不是‘莫斯科’!你——明白的吧?”
看着眼前的人一副转头不想动怒的样子,洛克也知道自己确实是不该问这些,不过这是建立在他是那个被掳到罗阿那普拉的日本白领的基础上,现在他可是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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