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错身而过了。
以远超常人的速度挥刀腰斩了敌人的卯之花,像是身体突然僵硬了一样。
就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样,啪嚓啪嚓扭动骨头的转过身体。
那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只持续了一秒后,就变得僵硬。
本应该确定被斩的对手,带着白色面具的人就站在她的身后。
同时,穿在她身上雪白的队长羽织——已经漫出红色。
从卯之花雪白的羽织上,红色的血迹不断蔓延开来,血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
接着,像是天空的闪电之声一样,卯之花的身体姗姗来迟发出了嗤嗤嗤的声音。
羽织彻底的被切裂断开,伤口处的血液瞬间洒了出来,粗暴地在卯之花的脚下涂上鲜血。
怎么可能——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对方存在并不是障眼法吧?声音,视线,杀气,由五感构建出来的一切都在诉说着对方存在的事实。
然而刚才刹那的交锋时,对方就像是虚无的一般穿过了卯之花斩去的剑,这也是亲眼目睹,毋庸置疑的事实。
身体的触感是这么地微不足道,不带来任何受伤的真实感觉。
相信就算对方刚才把卯之花砍成两半,卯之花自己也一定感觉不到多少冲击。
是这样吗?生命是这么地轻如鸿毛吗?
感觉到了恐怖的卯之花身体为之发抖,然后手却不由得,抓的更紧了,刀就好像黏在手心一样牢不可分。
心里涌现的那个是什么感觉,兴奋了,那狂呼的声音是什么,更多?要更多吗?啊,要更多的战斗啊。
卯之花以剑抵着屋顶跪地,手按住右侧腹喘气,然后摇晃地站起来。
厌倦了,不论是对剑还是对战斗,故此要寻找能够取悦剑的敌人,卯之花在各处徘徊。
用尽了各种手段直到今天,卯之花从没有想过,会有一天会察觉到恐怖。
然而也是第一次,卯之花察觉到此等纯粹用剑战斗的喜悦。
“余兴...过去了。”
她再次浮现那近乎发狂的眼神,浅笑着看对方,然后再次举起了刀。
正如卯之花认知的那样,对方的存在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真正怪物。
属于移动的人刑天灾,既然这样,要打倒他的话,就要使出最终的手段。
如果在这里使用的话,就会改变地形,甚至很有可能把整座山连根挖起,如果有流魂卷入的话,那将会有无数的生命被吞噬。
然而无所谓了,就在那里!就在那里呀!原来在那种地方!卯之花所追求的满足就在这里,可以用全部来交换,足以填补内心空洞的巨大满足。
为了得到她,卯之花已经豁出了一切。
“卐——解。”
无形的风,开始在卯之花的身旁卷动。
不断拔高至修罗样的灵压,开始从卯之花的身体四下飘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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