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魔教有两个阶段。”
岳不群心中思索,随口应道:“哪两个阶段?”
周志远道:“任我行执掌的魔教,和东方不败执掌的魔教。”
岳不群道:“不知何解?”
周志远道:“任我行野心勃勃,足有吞天之意,刚愎自用只喜暴虐,遂当日的魔教人人皆杀伐,搅的江湖血雨腥风不得安宁。”
岳不群道:“正是如此。”
周志远道:“并非皆是如此。任我行重伤退位后,东方不败接任。你看,在此间十年,江湖之上可曾动乱横生?若依旧是任我行那般暴虐,五岳恐早已不复存在罢。”
“岳兄不如放眼天下而观,莫要只拘泥与江湖之中。那少林武当为何是泰山北斗,日月神教又为何被称为魔教,五岳剑派为何与魔教势不两立?”
岳不群越听面色越是凝重。
“周先生所言,是指五岳作利剑,而魔教亦是利剑,两剑相拼必有死伤,而少林武当坐观其成?”
周志远道:“非也,少林武当身后有人,五岳之中那嵩山派身后,也有人。”
岳不群脸颊颤动,却不敢接话。
周志远见状道:“朝廷。”
见其依旧不言不语,又道:“所以周某曾说,江湖中人,人人可杀,唯无辜之人不可杀。”
“江湖中人如此愚昧不堪而祸乱天下,杀之又有何惜?却惜那许多家人受累,于天下而言与黑·道何异?”
“有位前辈高人曾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我等江湖中人自称为侠,却偏偏做了那‘侠以武犯禁’的恶徒,实是有违我等之初衷。”
“我自知,岳兄乃正人君子,君子剑之名并非虚妄,但若继续这般争夺而杀伐,岂非有辱‘君子’二字?”
岳不群道:“甚么‘侠以武犯禁’,若路路皆平,也无游侠儿诞生。我等江湖中人,所行所止皆分善恶,岂有胡乱杀伐之理?若有为官不仁为富不仁者,我等江湖中人自当挺身而出,必不惜命。”
这番话说的周志远直要拍手叫好,字字凛然而铿锵有力。
这或许是他的初衷,是他的本意。
周志远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岳兄想必早已感同身受。”
岳不群叹息一声,道:“周先生同不群说了这许多,敢问,周先生是否魔教中人?”
周志远面色不变,依旧平淡:“不错,周某乃日月神教护教总使,教中等人皆可辖制。”
岳不群面色微变,他想此人必身处高位,却未想到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护教总使。
想那天王老子向问天,何等人也,武功高强足堪一门执掌,却也只是左使,总使又该如何?
如此想着,不由高看其一眼。
周志远道:“我日月神教并非有杀伐之心,教众英雄也多如岳兄所想一般,为的皆是路见不平拔刀相救,但江湖之路走到今日,若说其中没鬼,岳兄可敢信?”
岳不群道:“周先生慎言。”
周志远道:“我辈中人从不惜命,为的皆是一腔心中热血。”
岳不群道:“还请先生直言。”
周志远一笑,说道:“来此,振兴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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