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们还未醒过神来,只觉眼前一花自家头头便击飞了出去,看那满头鲜血也不知是死是活。
惊骇之色未露,周志远右拳再次袭来。
右摆拳,便如典史一般横飞而出,力道减至三分。
右勾拳,整个下巴被打的霎时红肿,脑壳震荡一下便晕死过去,身子上升撞至房顶,落下又似扭伤了腿脚。
右手直拳,被打之人一下直直往来处倒飞而去,撞坏了浮刻精致却较为脆弱的房门。
一拳倒一人,拳拳到肉的感觉反倒比昨日击杀嵩山数十人来得爽快,畅快!
地上躺了一地汉子,只余周志远一人站立其间,莫名的欢畅让其不由露出一丝笑意,眼也眯了起来。
挺像拳王。
东方不败饮了口茶,说道:“你倒是仁慈之心。”
周志远一愣,明白过来:“启禀师父,徒儿不喜杀人。”
“昨日却为何连杀数十人?”
“还请师父明鉴,徒儿只杀那该杀之人,昨日若非徒儿,那刘正风一家老少尽数死矣。”
东方不败轻声道:“为救人便可杀人么?人命并非相同?”
周志远一笑,丝毫未被难住:“师父明察,施加于人者反施与人,徒儿看来这便是最好的回报。”
“唔,你这说法倒也新奇的很呢,这便是你所说的,江湖人人可杀之言罢。”
“正是。”
“却不知这些凶煞汉子,是否江湖中人?若说江湖中人,有我神教那般庞然大物,也有五岳自谓名门正派,却也有这些不入流的混混呢。”
“徒儿不知。”
“那你是否知道,那典史平日是否好坏呢?若是好人,此番打他是否违了你之心意?若是穷凶极恶,不杀岂不足以平民愤?”说着说着,东方不败轻笑出声,似是嘲讽。
周志远面色一愣,思虑许久缓缓答道:“徒儿只做力所能及之事。若徒儿知道此人穷凶极恶,必然引剑杀之。若徒儿知道此人为善与人,徒儿也必然会惩戒一番。但若此人罪不当死,徒儿却因一时之快将其杀之,尤为悔矣。若此人罪责当死,哪日徒儿得知,返身再来杀他便是。”
这番道理好不牵强,皆为自身考虑,哪儿又有半分侠义之气。
但东方不败却听的大为点头。
“教中要事多矣,为师这便去了。那三尸脑神丹之解药,每年端午切记回黑木崖来取,你之身份为师自当通告神教上下。”说着,东方不败一抹长衣,俏而立起。
周志远拱手拜道:“多谢师父。斗胆敢问师父,若徒儿在修为之上有不解之事,如何寻得师父。”
东方不败掷出一个令牌,周志远身手接过。
只听东方不败说道:“此乃神教长老令牌,见此令牌神教弟子无不从命。若要寻得为师,倒也容易。”说着,将日月神教各种联络方式与大型据点告知。
说完这一切,东方不败面带笑意看着这刚收的徒儿,不无告诫道:“在外边如何作歹也好,莫堕我神教威风。你这孩子,也要记得时常回教看望为师才好。”
东方不败年近五十,周志远哪怕满面胡渣,他又如何看不出这才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孩子一称,无不妥当。
周志远恭声应道:“谨遵师父教诲,徒儿必不敢或忘。”
东方不败一笑,长袖一挥那雕饰的窗户便扇了开来。
周志远在其后拜道:“徒儿恭送师父。”
东方不败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再看便落在了对面瓦顶,再看便不知何处去了。
低头一看,茶几上方着一本书籍,看那字迹乃是手书,字体古朴苍茫而笔力浑厚,墨却似写了不久,颜色极为新鲜。
周志远双手拾起,只见封面上写着:葵花宝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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