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是冷粼湘的声音,并沒有敢去接话,倒是沐青鸾斗胆,放开手中揪着的冷临溪,大步走上前來,
“冷大小姐,令弟杀害我沐家与洛家两族满门,这笔血债,冷家该如何偿还,”
但见的冷粼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清清冷冷的声音飘渺的让人听不出她的情绪,就好似在回答着一个再不过普通的问題,漫不经心的反问着沐青鸾,
“不知沐大少想冷家如何偿还,”
“我要冷临溪死,”沐青鸾直截了当的答,
“只是,不知道沐大少爷凭什么就认定冷临溪就是杀害你们两族满门之人,敢问,可有凭证,”
“自然是有的,不然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上门跟大小姐讨公道,”说完,只见沐青鸾拍了拍手掌,一全身裹着黑色纱衣的女子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來,一步一步,走到冷粼湘跟前,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的瓷瓶,塞着红色的盖子,伸手就把瓷瓶递到冷粼湘跟前,
“瓶子里是相留醉,也就是大小姐当初所中之毒,我便是赤血寒堂的毒娘子朱砂,而冷家的少爷冷临溪正是赤血寒堂的堂主,西陵,”涓涓细流般的嗓音,轻缓悠扬,从朱砂色的双唇间悠悠溢出,汇成浩瀚**,翻起人潮中的一滚巨浪,私语声端端雀起,
“什么,冷家居然还有一位公子,还是赤血寒堂的堂主,”
“可不是么,冷家已立于三大家族之一,唯一的公子还把握着东阙第一的杀手窝,其居心昭然若揭呀,”
“就是就是,”
……
一声漫过一声,声声汇聚,得出的结论中矛头如数指向冷家,
“行了,说吧,你想要什么,”当真不愧是冷家家主,冷粼湘脸上不见丝毫的惊慌颜色,扬手拨了拨双鬓被风拂下的发丝,一副不慌不忙的泰然,
“我说过,我要冷临溪死,”沐青鸾依旧不该初衷,答,
许是因为内力被封,功体受制,自沐青鸾将冷临溪从冷家别庄内带出,冷临溪便一直是昏昏沉沉的模样,惨白的见不到一丝血色的脸,紧闭着的双眸,被沐青鸾的手下扶在一旁,连冷粼湘频频投望过來的视线,都视而不见,
似是看出冷粼湘的意图,沐青鸾挪过几步,正好挡住冷粼湘的眸光,
“冷大小姐不必费心了,冷临溪中了朱砂的烟雨之毒,一时半伙意识是不会清明的,”
“哼,你倒是仔细,”
“跟冷大小姐交手,小心是自然,”也不理会冷粼湘话里的讽刺,沐青鸾反倒当成赞美,笑着接下冷粼湘的话,
“既是如此,你们要交代,那我就给你们交代,”拧了拧眉,冷粼湘眸底掠过几许冷凛,吐出口的话语若淬了冰雪的渣子,每一个字都让人冷的通体生寒,
“剑阵准备,冷临溪既是冷家的子孙,他犯错也该是家法伺候,所谓子不教父之过,父母亲已经不在,长姐如母,冷临溪所犯之错,由冷粼湘一力承担,”
“什么,”冷粼湘此话一出,彦天与柳风月皆是一片惊慌,冷家的剑阵,岂是儿戏,这万剑穿身而过,冷粼湘怎可能还有生还的机会,想也不想,两人齐齐踱步而出,
“万万不可,”
只是,冷粼湘主意已定,哪里还能由的别人拒绝,只是漠然的盯着沐青鸾,冷冷的问沐青鸾,
“此等结果,沐大少可是满意,”
如今冷临溪还在自己手上,沐青鸾筹码在握,自然胸有成竹,盘算着待的冷粼湘死后,冷家乱成一团时乘乱把冷临溪带走,正好让他们两姐弟的血,來祭奠他族人的在天之灵,于是,深感满意的点下头,
“沐青鸾只是想要一个交代,冷大小姐愿意以命相抵,青鸾若是拒绝,未免不过人情,”
“如此甚好,”不再看沐青鸾,冷粼湘抛下一句,随着冷粼湘刚刚的一声令下,冷家的剑阵已然备好,面不改色的步入到剑阵中央,冷粼湘将握在手中的溟雪剑扔到彦天手中,朝着布阵的暗卫点了点头,
剑端抹开的寒意扑面而來,众人只看到华丽的剑花交叠着绽开,像是交织的网,向着冷粼湘漫去,冷粼湘纹风不动,亦沒有还手,无数道剑气穿过她的身躯,银色剑光荡过后,唯留下她身上一道道血色的伤痕,
“噗,”喉间喷出的鲜血犹如泉涌,在青天白日里漫成一片血雾,染红地上的银白石砖,冷粼湘再也硬撑不住,恍如飘落的孤叶,倒在地上,
“湘儿,”一旁的彦天大吼一声,急步奔出,接住冷粼湘坠落的身子,浑身渗出的血,将彦天白色的衣袍染成沭目惊心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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