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他回來了,”时澈十分惊喜,也就顾不得再和他多费口舌了,就径直去了自己的营帐,
进门就看见风尘仆仆的徐朗,近日在外奔波竟然让时澈觉得他好像消瘦了不少,一时间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近日,你辛苦了,”时澈很少和他说感谢的话,以前总觉得兄弟之间,不必言谢,这一声谢,说出來就觉得生疏了不少,
“不必如此,我这次差点耽误了正事,若不是阿玉即使赶到,我就是罪无可恕了,不过,幸亏你想的周全,”徐朗说着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可是时澈听出了他是话里有话,
这件事情本不是时澈安排的,可是现在军中盛传的就是副将军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提前就和夫人做好了准备,
徐朗这样说,很明显就是在埋怨时澈对他的不信任,虽说他自己并沒有按时到回音谷,但是这对于他來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时澈自小和他一起长大,对于他的心思十分了解,他这人看起來深明大义,可是就是有一个毛病,就是很容易生气,
所以小的时候经常会被惩罚,因为他性子不好,所以有些时候经常会被其他人排斥,可是时澈沒想到现在他还是这个样子,
“我事先也不知道阿玉要來,这件事情还是多亏了柳柳,”时澈脱口而出,沒有想到现在叫柳柳已经不太合适了,还好这里只有他们二人,
“嗯,她还好吧,”徐朗的脸色和缓了些,
“还好,你带來的粮草可以撑多久,”时澈不想提及关于云杞的话題,她过得好不好已经不再和他有关系了,既然决心要将她当做自己的弟妹,那就不要再多花费一点心思,
“大约一月有余,怎么,这仗难道要打个一年半载么,”
“现在的局势还不清楚,至于朝廷对匈奴的态度,也不是你我可以随意猜度的,只是我个人,想要找个人去劝降,”时澈叹道,
“听说,你将那可汗的儿子掳了來,这样岂不是有更大的胜算了,”徐朗一回來就听说了时澈在军中的两大功迹,战士们已经将他传的神乎其神了,
“是,可是他不愿意去劝降,”
“他相当于一国太子,不愿意是很正常的,你要多加劝解才是,”
“他是个很好的对手,也是个君子,可是不该这么固执,我去劝解也沒什么效果,不如你改日去帮我一试,”时澈想着徐朗这么沉着,必定比他自己有说服力,况且完颜宏才败在自己的手下,必定是有些赌气,
时澈突然想起來他的左手,所以就提醒道:“对了,你要注意,他的左手好像有残疾,不要提及此事,否则容易激怒他,”
徐朗走后,阿玉就从外面进來了,
“你是要徐朗去劝完颜宏,”阿玉刚刚在外面好像听见了他提及此事,
“怎么,有何不妥么,”
“沒有不妥,我倒觉得徐朗的话,他还是会听一些的,”阿玉觉得完颜宏看起來是个识大义的人,他的固执只不过是对今日战败的怨气罢了,
“但愿吧,”
“你身上那么多伤,我來替你擦些药吧,”阿玉看着他的衣服上还留着从盔甲渗进去的斑斑血迹,不由得有些心疼了,
“不用了,我还是自己來吧,”虽说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是这样的亲近,时澈还是不能接受,
“那我去帮你准备洗澡水,要先洗干净伤口,才可以敷药,”阿玉沒有反驳他,去找了干净的衣服,准备了洗澡的用具,
时澈安静的躺在澡盆里,清水舔舐着他身上的伤口,有些痛,可是又感觉有一种舒适感袭來,他似乎要睡着了,
在热水的氤氲中,他的疲倦就像是魔鬼,慢慢的袭來,
不一会儿,他就觉得浑身无力,陷入了昏睡,
阿玉在门外等了片刻,里面的水声沒有了,她敲了敲门,可是沒有人回应,她心里一颤,难道是他失血过多,昏过去了,
阿玉慌忙打开门进來,被眼前的一幕弄的哭笑不得,
时澈在半人高的浴桶里睡着了,就像个孩子一样酣睡着,似乎是累到了极致,
她笑着将他叫醒,可是却忘记了此刻他可是未着片缕,
“你怎么进來了,”时澈睁开眼看见阿玉,吓了一跳,
“我,我听见里面沒有声音了,还以为,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呢,”
阿玉转过头去,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在她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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