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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白云,轻车快马,
行程赶得紧迫,时澈在和他们一一告别之后就随军出征了,
若是他能从这战争中抽身而退,就真的要与她柳云杞恩断义绝了么,时澈虽说是决心要这样给彼此一个了断,但是他的心却不由自己,
看着身着铁甲的李孝逸和身后像是万千蝼蚁一样前行的士兵,他的心里有一种愤慨,可是这时候的他却不懂得这种愤慨从何而來,
随他一起來的还有郁轩和徐朗,这一次的出征,本來就是李孝逸和时澈的一次战斗,可是李孝逸执意要带着郁轩前來,丝毫乜有顾忌到他和时澈的关系,
至于徐朗的陪同,就要提及出发的前一天晚上了,
明月高照,如同往日,时澈摆脱开了所有的琐事和云杞,一个人來到郊外的树林,寻了一个僻静处,喝起酒來,
“你怎么躲到这里來了,”一个男声响起,声音柔和,似乎带着笑意,
“借酒浇愁,”时澈的回答很是坦荡,现在的他的确很愁闷,愁的是这场仗到底该怎么去打才会确保自己的安全,
毕竟他的这条命不仅仅被那些敌军盯着,恐怕最恐怖是身边之人的暗算,
“喝酒,我來奉陪,”徐朗在他旁边坐下來,伸手夺过酒坛,猛的灌了一口,辛辣的酒立即冲击着他的味蕾,
“啧,这是什么酒,怎如此辛辣,”他喝的太猛,有些难以承受这酒的力道,
“哈哈哈,辣么,我倒是觉得太清淡了些,”时澈拿过酒坛,自顾自的喝了几口,就好像和刚刚徐朗喝的不是同一种酒,
“这一次出征,我陪你去吧,”徐朗沉吟片刻,说道,
“不必了,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你就不要去冒这趟险了,”时澈将手中的空酒随手一扔,喃喃道:“愁还沒有消尽,这酒就先尽了,”
“多一个人就多一分胜算,在冷弦看來,生亦无所恋,死亦无所惧,”徐朗的眼睛看着时澈,似乎又一次回到了在麝月的时候,那个他们同生共死,荣辱与共的时候,
“那这样,我岂不是又要欠你一个人情,”时澈哈哈大笑,
“我们之间不必如此,何况你要是想要还我这个人情,我以后自会和你讨要,你不必着急,”徐朗的表情比较僵硬,但是这句话说得倒是真诚,
“你什么时候也会这样说玩笑话了,哈哈哈,时间如流水,世间无常物,”时澈和他一起长大,一直觉得他就像是一个处事不惊的长兄,沒想到现在也会说这样的话來打趣他了,
“我沒有变,变得是人心罢了,”徐朗突然沒头沒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时澈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只好起身将他带來的酒都提了來,一手将一坛酒扔给徐朗,徐朗伸手将那酒坛稳稳接住,
“喝酒,”
千言万语都在酒中,猜忌也好,感激也罢,酒坛相撞的声音敲击在他们的心上,一轮圆月已如盖矣,也不知道是何时了,
时澈走后的第三日,言家來了一个人,來人就是李愔,
他前段时间公务繁忙倒是沒有來这里纠缠,时澈以为他是把拜师的事情给忘了,可是突然听说时澈出征的消息,他就赶紧抽空來看看情况,
言府的人他都不甚熟悉,只好去找作为房客的夜卿,谁料到,这言家夫人也不知是什么意图,竟让云杞带他前去,
夜卿的住处是在言府的外院,距离云杞的小楼还有一段路程,他们两个人本來就不相识,现在更是搭不上话,一路沉默,倒是尴尬,
“不知王爷此行,可是來寻兄长的,”云杞看他局促的紧,想來也是孩子心性,就想说两句话來缓和一下气氛,
“嗯,你是他的什么人,”李愔一向不关心这些事情,对朝中的人,及其家眷还沒对街上的酒肆熟悉,虽说每每在宴会上因此闹出笑话,他也沒有想着要多注意一些,
“我是,他的弟妹,”云杞微微停顿了一下,承认这件事情让她觉得有些为难,
“哦,那就是他弟弟的娘子了,那你知道我师娘是谁吗,”李愔心直口快,也不知道其中原委,自然不知道这句话正戳中了云杞的伤心之处,
不过所谓不知者无罪,云杞也并沒有怪罪于这个无知少年,
“你师娘,你指的是长嫂么,”云杞不太肯定,因为她记得时澈好像并沒有答应过要收他为徒,
“是啊,听说我师父刚刚大婚,那一日我本來是要來祝贺的,可是不赶巧的是皇帝要我去办件什么事情,结果就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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