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永清军队驻防区,正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国民党师长等要员,及一些社会名流,帮派地痞等前来为他新婚道贺。
“恭喜恭喜,杨旅长娶了三房姨太太,你真是艳福不浅呀。”师长对杨旅长夸道。
“哪里,哪里,大房已经过逝,现在连新娶的也只有两房。”
大家在酒桌上相互寒暄,彼此敬酒,杨旅长已是喝得有八分醉了,他的心腹彭麻子端了酒杯舌头打结说:“敬杨旅长一杯,恭,恭喜你,今日抱得美••••••美人归,好,好比仙女配••••••配董云。”说着脚一拐像要摔倒的样子。大家一阵哄笑,齐声怪叫:“旅长,喝了它!喝了它!入洞房!入洞房!”这个杨旅长是脸上红如关公,双眼充血,醉眼朦胧的说:“好!老子今天就喝了它。”说完就豪爽地把一大碗酒干掉了,然后一偏一倒地向新房走去。
杨旅长的西厢房里,一对大红的“喜”字,贴在窗户上端,深红色的四方桌子上摆了一些糖果,有花生、橘子等。一对红烛还在慢慢的燃烧,像流泪似地一滴一滴往下淌,再逐渐凝固在烛盘里。在昏暗的烛光里,身穿大红衣的新娘子李金桂正坐在深红色的雕花床沿上哭泣,绣着鸳鸯的大红头巾也在微微的抖动。金桂儿已经没有力气了,只有呜咽,眼睛已经红肿了,她想逃,可是门外有重兵把守,推了推窗户也是死死的,她此时的心情不仅是悲哀,而更多的是焦虑。她担心爹伤的怎样?幸福哥怎样?眼睛里全是他们倒地时那凄惨的情景,伤心、着急、苦痛,揪集着她的心。正无计可施,只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含糊不清的醉话:“哎呀,美人,我••••••我大爷来••••••来了。”金桂赶忙坐下,跟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随着门转动,滚进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只见他高大威武,眼大、鼻大,面容端正,只是一身匪气,显得有点粗鲁,俗气。金桂见了惊恐地往床边的栏杆靠了靠,眼睛紧盯着,连大气都不敢出,心想他一定是杨旅长这条色魔了。
杨品贤摇摇晃晃地走上前,睁着死鱼眼说:“美,美人,你怎么把头巾掀了,是,是不是你也等,等不急了,来,我,我亲,亲亲你。”边说边摇晃着扑了过来。金桂急忙把身一闪,老色魔扑了一空,“嗵”的一声摔在床沿上,他接着爬了起来又向金桂扑来,金桂一眼看到那烛台,她一把拽在手里颤声说道:“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杨旅长见状只好说:“好,好,我暂不碰你,反正你迟早是老子盘里的菜。”说完打了一个嗝,喷出一股难闻的酒气,身子一歪倒在床上呼呼地睡去了。
等到一切都安静了下来,金桂悄悄地打开门溜了出去,门外走廊的两头各悬挂着两个灯笼,黑红色的木栏杆古朴、凝重,整个院子显得有些昏暗。金桂出了门朝右走去,刚想拐弯,一个端枪的士兵喝道:“干什么去?”这时勤务连许连长听到声音走了过来立正道:“三姨太,深更半夜的,你不在洞房呆着,到外面干什么?”
“我,我想到茅房拉大便。”
“拉大便,房间里有马桶,三姨太,请回吧。”许连长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金桂只好乖乖地又回到了洞房。
第二天,又是一个好天气,秋高气爽。阳光早早的从东方升起,远处的青山在朝霞的辉映下显得更加壮丽,兵营里士兵已出操归来,有的在打扫营房,有的在清扫院落,有的三两个聚在一起闲聊。杨旅长大厅里,廖姨太正在和他说话:“怎么,旅长大人,昨夜一宿风流,今朝怎么像霜打的茄子呀?是不是过度了,要注意一下身子骨哟。”廖姨太的语气里明显有些酸酸的。
“风流个屁呀,昨晚老子喝醉了,那死妮子死活不从,我连碰都还没碰呢!”
“哟哟,我的旅长,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个性哟,以往哪个女人你不是霸王硬上弓呀,这次怎么意外啦。”廖姨太扭了一下腰肢,用手攀住旅长的肩微笑地看着他的眼睛。旅长有些烦躁的说:“得了,你这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老子不光是看上了她的人材,更重要的是她家有一大堆祖传的宝物。”廖姨太一听有些惊异“什么宝物?”杨品贤凑近她的耳朵说:“她家的曾祖父可是清朝有名的江南五省提督,很得皇上和太后的赏识,因而得到不少金银珠宝的赏赐,据说最有名的是一对“金麒麟、观音坐莲台、夜明珠”这三样就价值连城,你想想,要是我们得到了,可以买多少田产,置多少条枪,养多少军队呀。”
“是呀,以后有谁敢欺负咱们,就是整个湖南都是我们的天下啦!”廖姨太媚笑着回答。
“所以嘛,老婆,你得帮我洗洗这金桂的脑子,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嗯,那你怎么不把宝物抢回来?”
“你真是猪脑子,人家早把宝物藏在秘密的地方了,传给一代又一代的是一张图纸了。”
“那你把图纸搞到手不就行了吗?”
杨永清为难地说:“所以我们得先从这女人下手,问出图纸的下落,但又不能过硬,免得玉石俱焚。”
“对,还是旅长老公高见。”
“哈哈,以后你可多开导开导她。”老色魔淫笑着。廖姨太撒娇地捏了一把旅长道:“哼!看这个女人把你给迷的,老娘倒要看看,她长得如何的花容月貌。”
正说话间,婢女燕子带着金桂走进了大厅“老爷,夫人,三姨太来给你们请安了。”金桂脸上挂着泪痕,怒目走了进来,燕子转身对金桂说道:“三姨太,右边坐着的那位就是廖夫人,你去给她敬茶吧,以后她可就是你的大姐了。”
“哼!我不认识什么廖夫人,也没有大姐,我只有爹爹一位亲人,你们放我回家!”
廖姨太抬头一看,站着的这位女子,面若梨花带露,肌肤柔嫩如雪,身如杨柳阿娜,不禁在心里感叹道:
白藕香中见西子,
玉梅花下遇昭君。
云鬓花容香透骨,
桃唇杏眼语惊人。
“你们这伙强盗,不得好死,放了我,放了我。”金桂连骂几声又哭了起来,廖姨太正看得发呆,金桂的怒骂,使她仿佛从梦中醒来,冷笑道:“哼,妹子,你不认我做姐姐没关系,可我认你做妹妹,以后我们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进了一家门就是一家人,对吧,旅长。”
“是呀,你以后可是我的女人了,板上订钉,没得说的,以后你跟着我杨某人,吃香的,喝辣的,享尽荣华富贵。”“什么狗屁话!我才不要什么荣华富贵,快放我回家!”旁边的彭麻子和燕子强按住她坐下说:“三姨太,你就别闹了!都拜堂了,还闹什么闹?”金桂怒目而视骂道:“都是强迫的,那不算!”
这时廖氏开口了,她微笑着说:“妹妹呀,你要想得开,我们做女人的就是这种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你已是旅长的人了,生米已煮成了熟饭,你就认命吧。”
李金桂也知道自己已进了狼窝,难逃魔掌,甚至全家人性命难保,她没有再说话。廖姨太趁机走过来,扶着金桂坐下说:“来坐下,姐姐和你聊聊,妹子呀,旅长是真心喜欢你,我们女人呀,只要哄得男人开心,男人就心疼你。”
“我说得对吗?老公。”廖夫人风骚地回头问道。这时许剑走进来附在杨旅长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杨旅长开心地说:“哈哈,…还是你懂事,好吧,你们姐妹俩好好聊聊,我出去办点事。”说完和许剑健步走出了大厅。
杨品贤急冲冲地往会议室走去,各营营长早已坐在椅子上等得不耐烦。会议厅正中央高悬着孙中山画像及青天白日旗,左右各坐着几位身穿灰色军装的大汉子。皮肤黝黑的人称大金刚张巴子、二金刚小虎,曾胡子、灵鸡公,人称四大金刚。其余的都是营连以上的国民党军官。见杨旅长驾到,大家连忙起立敬礼,杨旅长摆手让大家坐下。
“各位,今天召大家来,是本座收到上峰来电,要求我们挥军北上,攻战徐州,希望各位拿出一套作战方案,五天后,部队准时开拔。”大家一听都炸了锅,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最后决定曾胡子带领一个侦察连先摸清敌情,彭老虎作战勇猛,决定带一个尖刀营攻打前锋,曾胡子带一个营紧跟在后,除彭麻子和许连长带领一个连安排保护家眷外,其它的都由杨旅长和贵鸡公指挥,直捣徐州和南京。
会议开到下午才散。吃完饭,杨品贤这个老色魔早就等不急了,赶忙往李金桂住的西厢房奔去,不管怎样,李金桂是无法逃脱这个大色魔的手掌心了。
天已经完全擦黑,一轮半弯的明月泛着菊黄色的淡光,在山尖升起,把漆黑的山岭照得更加朦胧,田野、树林、村庄都更加幽静神秘。李金桂正在房中看她那还未绣完的鸳鸯手帕,不禁泪流满面,她想起了惨死的娘,还有被歹人打伤的爹爹、幸福,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自己怎么也弄不明白这个世道怎么了?为什么老百姓就不能安安心心过日子呢?为什么就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呢?老天啊,你为什么要好人遭罪,坏人逞凶狂呢!想着想着,眼泪又滴在自己的手背上,被关在这已经两天了,一个人孤苦无依,眼睛里全是娘的影子,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了娘站在窗前对她说:“孩子,我来看看你,放心不下你。”
“娘,你到哪儿去了,这么多年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孩子,阴阳两隔,难以团聚,我们家就你这颗独苗,你要和你爹好好活下去,和幸福照顾好你爹,我要走了。”
“娘,你不要走,你怎么能丢下我不管呢,你叫我怎么有脸活下去啊,娘••••••!”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金桂睁开眼睛,原来是自己在梦中看到娘了。这时门外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听声音金桂感觉到这一定是杨永清那老色魔,不由得警觉地坐了起来。来者果然是他,一进门就叫道:“美人呀,可想死我了,今晚老子可要好好和你亲亲。”
“不!我死也不会依你的,放我回家。”
“美人,不要这样激动嘛,你是我的人,我怎么会放你走呢。”说着向金桂扑了过来,两人扭打在了一起,可是一个弱女子哪是强劲有力军人的对手,他早已兽性大发,像老鹰抓小鸡似地一把抓住金桂按倒在床上,一只手撕下她的衣裤,可怜的女人全身的骨骼却像被他捏碎似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一对白白的奶子被这个色魔咬起了一块块红斑,一阵急风暴雨,一次又一次,直到这个色魔发泄到满足为止••••••
一连几天,杨旅长夜夜都对金桂蹂躏,金桂欲哭无泪,欲死不能。直到他带部队出发,他再三嘱咐和许连长一定看好三姨太,死了、跑了,军法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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