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仅仅是一位普通人而已。但,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楚月宇微微笑着道出了真相,这样的台词,几乎在中、动漫中随处可见,楚月宇曾经一度对这样的台词嗤之以鼻。但是现在不会了,当了解到普通人的生活是那么无力的时候,家人和自身的生命被绑在细细的钢丝上,楚月宇就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需要拥有保护身边人的力量,不然,无力感会随时伴随着自己。
“有这样信念的人,比那些只会祈祷的人更值得尊敬。”妖忌正色道。
楚月宇没有多说什么,他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话都有些炫耀的意味。
“嗯……请问你不是人类吗?啊,失礼了,我只是很好奇这个……”因此在看到妖忌身边那一团巨大的灵再度飘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楚月宇按耐不住好奇心问道,但随即就意识到了自己鲁莽了,抱歉的退后一步。
好在妖忌并不避讳,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是的,此身为半灵之躯,如你所见,这正是在下的灵。对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教导你练习刀术。”后半句话,妖忌突然有了这样的提议,弄得楚月宇有点不知所措。
“为什么?”楚月宇下意识的问道?虽然他确实很想请教对方,但想到古代人对武技的传承看的很重,所以硬是憋住没提过一个字。
看到楚月宇的表情,妖忌都明天楚月宇心里在想什么:“不要把我想成那些刻板的武道家或者剑客,我只是想看到一个同样有着坚强意志和信念的人类能达到什么程度。”妖忌缓缓说道,眼神看不出半点虚伪,“你也许会恢复成人类吧,但无论怎样都不会再是你这副模样了,刚才看你对我的双刀盯了许久,你应该渴望得到一些力量吧,对吧?”
楚月宇点了点头,毫无回避之意的答道:“是的,我想要力量。”楚月宇一直都在努力做到问心无愧的心境,他觉得自己应该确定一条道路,然后试着修行。这是最近和西行妖聊天时了解到的。
“那么,从现在就开始吧,我将传授你我的刀术,只是有一点我想提前跟你说好。”妖忌回头看了一眼幽幽子的房间,在她刻板认真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份真切的关爱之情:“我希望这套刀术永远不会斩在幽幽子小姐、和我的女儿魂魄妖梦的身上,如有违背,你必将永劫不复。”
这是当然的,楚月宇郑重而严肃的答应下来。
稍微注意的话,妖忌刚才的话里,没有提到过西行寺家和她自己。
看来里面还有这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西行妖下,飘落的樱花瓣中,妖忌和楚月宇面对面的席地而坐,妖忌盘起的双腿上摆着自己的两把刀,她的语气很缓慢,但可以听出其中的严厉。
“武技之路上,或者任何一条修炼的路上,都需要注意一条,就是问心无愧、明镜止水于心。强求力量者,必然迷失在追求的路上,这点毋庸置疑。在激烈的战斗力或者是处于下风时仍然可以不放弃而且冷静分析对手招数和弱点的武者,在一瞬间找到机会并反击,那副泰山崩于顶而不惊的心理素质,比起顺风得以、大意,逆风惊慌、失措的武者,优劣立分。”
“的确如此。”
“有得必有失,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很少有人能同时做到习武退敌修身养性,不得不说……”这时妖忌露出自嘲的表情,抽出腰间佩剑平放在腿上,“剑是凶器,无论用如何美丽的语言去粉饰,始终是杀人的凶器,如果你真的选择联系剑术,就必须有剥夺生命的觉悟。否则,我不会教你武技,不敢剥夺生命的武者从战斗的开始就是死人了。”
“难道武者从一开始就被划定了道路?”
“即使是被规定好的路,但是选择如何将这条路走下去,不是你的自由吗?只要你有希望,而且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到哪里都是可以加速的。这样的话,你就可以超越竞争对手,终有一天会到达成功的顶峰。‘选择生存的方式’和以‘这种生存方式成为成功者’,这二者是不同的。当你站在顶点的时候,当你没有对手的时候,你才能选择手中的剑去做什么。在此之前,你必须战胜所有的敌人。”
楚月宇陷入思想的纠结中,如果不是八云紫救了自己,那么现在的自己与死尸有什么区别?
能看,能听,能说话,手脚能动……只有这些了吧?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不同呢?
用手摸了摸胸口,即使是幽灵之躯,还是能隐约感觉到心脏缓慢地跳动着……可是,现实却很清楚,这些不能证明楚月宇,这个人仍然生存于世。
从与妖怪同归于尽的那一刻起,楚月宇就已经死了。伴随着楚月宇那害怕死亡,害怕被杀死的灵魂一起死掉了。
楚月宇自问自己是天生懦弱的人,这种直视本性的思考方式是楚月宇这些时候才产生的,他想摆脱自己心灵上的弱点。所以想了想,楚月宇坚定的选择了拿起武器的道路。
“我希望能让自己的心灵变的坚强,当我能保护自己时,就可以有余力保护别人了。无论是什么样的力量,其实与剑是相同的凶器,杀人的不是武器,而是持有武器的人,力量没有对错,是由使用者的善恶。如果摆在我面前的是邪恶的力量,我也可以将它用于正义。”
这就是楚月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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