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跟我来!”张刀说着,抖动缰绳,一声吆喝,趋马向南而去。张刃拍马疾走,紧随其后。谭胡毫不犹豫,双腿一夹马身,手中缰绳一抖,跟了上去。
三个人来到一大片沙地。谭胡举目四望,辨了辨方向,发现此处应是双子门总舵庭院的后方。
沙地上插着三根木棒,一字排开。木棒入地甚深,出地部分仍有一人多高,可见其尺寸不小。
谭胡与张刀张刃分立在木棒两边。三人驻马相对,其间相距二十余步。
张刀抱拳道,“谭胡,我们各选一根木棒,在马上过过招你看如何?”
“你都准备好了,就依着你!”谭胡边说边把腰间长刀摘下,弯腰挂在马匹一侧的得胜勾上。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张刀说罢,纵马向前,马匹奔驰中,张刀长身探臂,抓住靠东边的一根木棒,人借马力,喊了声“起!”木棒应声而出。张刀端坐马上,双手平端木棒,二目咄咄逼人,看向谭胡。
谭胡点了点头,喊了声,“好身手!”说着,向前探身,人马同出,直奔木棒。谭胡一把抓住木棒,脚踏马鞍,向上跃去。胯下马当时停住,立在原地。沙土中的木棒随谭胡向上升起,“刷”一声,整根离地而去。谭胡在半空中将木棒横在胸前,身体下落,又安坐在马鞍之上。
“好身手!”张刀双手持棒,催马跑向谭胡。谭胡抡动木棒,迎面而上。
二马交错,长棒相挥,嘶鸣声撞击声此起彼伏。
张刃驻马在一旁观看二人过招。论力道,二人不相上下,但若论招数技法,谭胡明显技高一筹!张刃看得明白,如此打斗下去,哥哥张刀定是凶多吉少。想到此,张刃提马走到剩下的一根木棒旁,一把将插在土中的木棒拔出,抖动几下,高声喊道,“二位打斗甚是精彩,在下一时技痒,冒昧参战!”说着,张刃持棒催马加入战团,帮助张刀共同对战谭胡。
谭胡哼了一声,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他抖擞精神,舞动长棒,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
三马来往交错,三根木棒挥舞生风,场面激烈异常。
久战不下,张刃不由得心浮气躁。三马再次交错时,张刃猛地从马背上跃身而起,手抓木棒两边,一声大喝,木棒应声断为两截!张刃两手各执一根断棒,落身而下,两脚正踏在谭胡所骑之马的马头之上。张刃用力一踹,谭胡的马嘶鸣一声,马身失衡,向前摔去。与此同时,张刃双棒以上势下,砸向谭胡头顶!
谭胡刚把张刀的攻势化解,突感身下不稳,随之马匹扑倒沙地,谭胡的身体也向前倾倒而去。张刃双棒砸来!谭胡不及多想,将长棒往沙地一戳,大喊一声,力蓄双臂,身体随之腾起。
张刃双棒砸空,站在沙地之上,回身看去,谭胡竟已借棒飞身,骑坐在了他的马匹之上。他恼羞成怒,徒步向前,挥舞两根断棒直奔谭胡。谭胡骑在马上,将手中长棒一抡,向他扫去。张刃见状,忙用断棒拦挡。“嗙”一声,张刃被打得飞了出去。
张刀已经拍马赶到了谭胡的马后,双手持棒,横扫谭胡的腰部。谭胡立即向后仰身,躺在马背之上。张刀的长棒在他的面前扫过,谭胡感到一阵劲风袭面,不禁紧闭了一下双眼。
张刀跑马来到弟弟张刃近前,未等询问,张刃即翻身站起,掸了掸身上的沙土,“哥,我没事!咱们兄弟再与他斗上三百回合!”说着,他紧握木棒欲向前纵身。
张刀把长棒横在张刃身前,拦住了张刃。张刃瞪圆眼睛看着张刀,怒气冲冲道,“哥,干什么拦我?!”
张刀没有理会张刃,而是面朝谭胡一点头,朗声说道,“谭兄武艺出众,我们兄弟佩服佩服!”说着,他将长棒扔在沙地之上,抱拳施礼。
张刃见状,狠狠一跺脚,将手中两根断棒扔在沙地之上,走到被他踢倒的马前,抓住缰绳将马拉起。马借力站起,轻摇头慢摆尾,踏足嘶鸣一阵,似乎已清醒过来。张刃飞身上马,顺手将谭胡之前挂在得胜勾上的长刀摘下,手持长刀向谭胡挥了挥说道,“姓谭的,我哥服了,我张刃不服,想要你的刀,就跟我来!”说着,张刃拨转马匹,向东跑去。
张刀见状,急忙呼喊,见张刃并不理睬,只得长叹一声,催马追逐过去。
谭胡无奈,将长棒扔在地上,抖动缰绳,跟随而去。
张刃骑马没有跑出多远,便勒住马匹,呆愣在马背上。他的马前不远处站着十余个人,而站在最前面者正是他的师父——龙头老太奚红叶!
奚红叶用手中龙头杖的底端击打着沙地,“还不下马等什么!难道要从我身上踏过去不成!”
张刃闻言,浑身一震,赶忙下马,拿着长刀垂头丧气地走到奚红叶面前。
“跪下!”
张刃应声而跪,垂头不语。
张刀和谭胡也先后赶到。二人见此状况,纷纷下马。张刀赶忙走上前,低头轻声道,“你也跪下!”
张刀“诶”了一声,挨着张刃,跪在奚红叶面前。
谭胡牵着马,站在不远处看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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