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主任心情很好,因为他本身就是教马列的。
我快速穿好衣服,跟他们去了学生处!
到地方,一问才知道,真的是虚惊一场,严主任得到“情报”,某某教室有学生“非法集会”。学校、各系、学生会、社团都没有组织,这可是特么的大事。自从某年之后,学生集会那就是雷区,出这事,从上到下就没有好果子吃。你不服,非要集会,还说宪法明明写着集会自由,说这话的人通通拍死。用李泽厚老先生的话,五四中断的启蒙,在七六年又开始,可是到了某年学生运动,这一过程,中断了,中国现在不需要思想,当然也不需要思想者。当一名干事师拿出那份广告,我马上就对主任说,绝对不是“非法”集会,然后解主任诚恳的解释了这件事。
主任又说,会不会是法什么功,他们改头换面,偷天换日,组织活动。我又坚决摇了摇头,我对主任说,这广告是我写的,我可以踩李某人的头像。当对完笔迹,又踩完头像后,在场的所有人就松了一口气。
严主任有些玩味的说,说实话,这个女子是你女朋友,还是你表妹?
我很不安,但还是回答,表妹。她妈的人就不能撒谎,不然就要用无数的谎言去遮掩,谎言就是超级无底的大坑,坑不死你不算完。
但有时还要这么作,这真是一个高智商的累活。
解释了半天,还写了电话,让对方验证。
严主任见都核实完了,只对我进行了口头批评,我很配合的,站立、低头,脸白。我特么都不知道我这么有表演天赋,不去考演员真的白瞎我这个人才了。
走的时候,严主任来一句,你表妹,可别是什么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我的心又吊了起来。主任的话很含蓄,但那意思却太特么的明白了,就是说,你表妹别是出来卖的。
我这回真的脸白了,腿软了。
一想那广告上的字句,字字诛心,字字心惊。
好在自己作过的事情,就没后悔过。再说后悔也没有用,只徒增烦恼罢了。
我找了一处僻静的IC电话卡机,给秦怡打电话,这小妞有手机的,没想我还没开口,那头就像机关枪进入了扫射模式。
我真有些后悔给她丫打这个电话!
她说起那场面,人挤人,人挨人,就像逛庙会。她慌了,只好借尿遁逃之夭夭。她现在相当得意,得意非凡,非凡牛叉,牛叉上天,上天遨翱,遨翱天宇。丫的地球就盛放不下她的美丽的,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真真是婶可忍,叔不能再忍。只一句就让丫停了。我说,学生处主任严重怀疑你是出来卖的,卖的,两个字,咬牙有膛音从内到外发出的,响亮无比!
这丫头马上就静了,然后就毛了,坏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他们全家都是卖的,全家都脑残,他是不是他妈生他的时候,把孩子扔了,把胎盘留下,养大的吧!----
我实在听不去了,今天才真正见识了这个女暴龙的彪悍,这特么哪里是嘴,分明就是人间大炮。
看样子,现在的表现,也就一级准备后的战斗值!谁惹上她准就成渣!半小时这后,我听那头的咆哮声没了,才又放到耳边,好在最关键的一句听到了,她要到学校跟主任理论。
我忙说,你知道不,不说内容,就是这种乱贴小广告的行为就是要被罚钱的,这二妞一听说罚钱,说什么也不来了。我这才舒了一口气,看样子什么厉害的人物都是有弱点的,钱就是秦怡的阿喀琉斯之踵。
抓住她的小辫子,自己怎能不攥紧,不果不攥,就一傻冒。我说,学校可是要罚五百元,我想这事,你应该承担一半。那边久久无声,我喂了半天,还是无声。她丫的,她竟然挂电话了,就为了二百五。
我又拨这个电话,就听,对不起,你所拨的电话已经关机。他大爷的,虽然是自己撒谎在前,可现要,怎么都觉得像吃了一只死苍蝇一样。
就特么的,为了二百五元,她就消失了!她兜里可是一沓子百元大钞。
自己也太倒霉了,怎么就惹了这么个女葛朗台。我心里又开始怨秦哥一家人,他们怎么就不说实话,可又一样,疏不间亲。
秦哥说,两个人不合适,就相当不错了。
这事谁都不怨,是上帝大爷看我太闲了,给自己找点事做。
回到寝室,自己也没得闲。这些被色和欲塞满大脑的家伙纷纷管我要秦怡的电话号码,我说,都写在广告上呢!
可是他们纷纷说,她关机,打不通,打不通管我毛事。他们说,她不是你的表妹吗?
我了去,我的头都大三圈。我说是她主动找来的好不好!她家门朝哪开,我都不知,真的不知。众人又磨叽、轰炸了一个多小时,见我要崩溃、要发飙,才怏怏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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