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说完,柳长青问道:“娘,要去也应当是孩儿去!”
众弟子也争先恐后道:“师娘,让我去!”
甘雨迟道:“你们都呆在家中,莫要乱走,青儿,好生监督师弟们练功,再说,然儿子幼母弱,还需要你悉心照顾。”
柳长青还要说话,甘雨迟轻轻摆摆手道:“就这么定了!你们练功吧。”而后走到凉亭中坐下,众人行了礼,各自散去练功。
这十日,众人比以往更加刻苦努力,甘雨迟很是欣慰,柳长青觉得时日好快,转眼便到了母亲启程之日,众人将甘雨迟送到了三十里外,依然恋恋不舍。
甘雨迟道:“都回去吧,放心,我定会寻到你们师父,平安返回,青儿、然儿,孩子还小,别累着了他,快回吧。”
甘雨迟走后,柳长青、方晓然等人数着日子,过了两个多月,实在沉不住气了,柳长青便打算出去寻找父母,被众人死死劝住。
柳长青心中明白,自己右臂残疾,一身功夫所剩无几,若父母真的有难,即便自己在场,也无能为力,更何况方晓然产后身子虚弱,她和幼子都需要人照料。柳长青踌躇半晌,只得答应留下。
老四罗立晴、老五梁大忏、老六黄万顷、老七石攀龙、老八石钧、老九郑感侠、老十覃渊,都争着出去寻人。
方晓然在一旁道:“爹、娘和两位师兄武功高强,又兼江湖阅历丰富,尚且杳无音讯,为今之计,须得请高人相助才好。”
柳长青道:“娘子说的是,孙先生、陆先生都是神通广大之辈,若能得他们相助,定然无虞。”
覃渊道:“杭州曹羽曹大哥,少年老成,武功出神入化,或许也能助一臂之力。”
柳长青道:“不成,曹贤弟年纪尚轻,宛若富家纨绔,恐难托付。”
罗立晴道:“那好,梁师弟,你随我去婺州一遭,求孙、陆二位先生相助。”
梁大忏应道:“好。”
覃渊道:“我也去!”其余人也甚是踊跃。
柳长青道:“人无需太多,就请四师弟、五师弟、十师弟走一遭,我写一封书信,述说备细,如此,就有劳三位师弟了。”说着起身抱拳,三人连忙还礼道:“理所应当。”
覃渊道:“师父与我们名为师徒,却情同父子,师哥不需见外。”
罗立晴道:“事不宜迟,师哥去写书子,两位师弟,咱们收拾行李,准备启程。”
临行前,柳长青叫人拿出酒来,给每人满满地斟了一碗,向罗立晴、梁大忏、覃渊三人举碗道:“此行山高水远,一路小心。薄酒一碗,为三位饯行!请!”
其余人也道:“一路保重!”
大伙一饮而尽,至庄外相别,此刻细雨如丝,但见四周烟水茫茫。
覃渊道:“诸位安心在家,师父、师娘吉人天相,必然平安归来,我们去了。”
三人上了马,策马狂奔,须臾消失于氤氲薄雾中。
三人顾不得辛苦劳累,很快到了婺州地方,因去年柳凤翔曾率领众弟子拜访过孙文质、陆文渊,故而三人毫不费力就寻到孙、陆家中,受其家人热情款待,一问之下,方知孙文质夫妇、陆文渊夫妇正在外远游,三人不胜惆怅。
出了孙府,罗立晴道:“咱们暂回福州,与大师兄商议后再定行止。”
覃渊道:“二位师哥请回,劳烦代小弟禀告大师兄,就说我去杭州请曹大哥帮忙了,教他们莫要担心,曹大哥侠义心肠,必会出手相助。”
罗立晴道:“师弟,你没听大师哥说曹兄弟年纪太轻,行如纨绔么?即便他肯出手,又能如何?”
覃渊道:“诸位师哥只见其表,而不知其里,请速返回,免得大伙悬望。”
罗立晴道:“也罢,随你,五师弟,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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