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启蘅道，“哪里的话！我知道大多人知我被废太子位，心中对我不甚恭敬……”

赵平童脑子一下夣住，冷汗直冒。

赵平童心里发虚，只连连道‘是是是’。

启蘅又叹道，“就是有些人不能像赵大人一样明白。我虽是废太子之身，到底是当今天子的儿子，我母后依旧是后宫之首，母仪天下！不敬我便是不敬王后、不敬天子、不敬启室。这大不敬之罪该如何论处？赵大人！”启蘅看那赵平童脸色青白不定，心中也觉得好笑。

赵平童愣住，半晌一惊才道“当剜去耳鼻，暴晒三天。”

启蘅看那赵平童反映，又笑道，“毕竟不是人人都像赵大人一样知下爱百姓，上敬天子。前几日我至陈时你等未来拜见应也是有要事耽搁，并非是心中不敬。”启蘅道，“看这陈国就没个明白之人。就拿今日我陈国使者之事，来说我便不能不管！不然让这小小陈国小瞧了我显朝！”

赵平童听得心下发抖，当即俯首跪拜，“求殿下做主！”

启蘅心中暗喜，等的就是这句话。

“亏待天子使臣，便是不敬天子，不尊启室！”启蘅喝到，“打伤王大人之人必然不能放过！那个照顾王大人不周，致使王大人惨死之人也同样不可饶恕！”说罢喊道，“先将伺候王大人的人还有那个庸医给我传来！”

一帮人等不知这启蘅是什么意思，却也不敢怠慢。不过片刻进来两个小童和一个医者。

启蘅道，“我且问你当日王大人伤情怎样？”

医者拜答道，“回殿下的话，当日王大人被送回是浑身是伤，胸口两计重拳尤其严重，王大人更是直喊着疼。”

“你这么说，王大人回来还是清醒的？”

医者一愣不明白启蘅何意，只答道，“是。”

“来人，将王大人服用的药渣拿来！”启蘅道。

赵平童一惊，“殿下这是何意？莫不是怀疑有人下毒。”

“何意？我是担心陈国将赖药做好药，这才断送王大人性命！”启蘅喝道。

便也不言语，片刻有人来报药物果然有问题。

启蘅详做怒容，喝道，“这个庸医！来人，将这个害死王大人的庸医打入大牢，我要亲自审问他看是何人指使！”

那医者大惊喊着‘冤枉’。

赵平童一愣，心中隐约明白启蘅来此目的，忙拦住道，“殿下，此事是卢岩之女打伤王大人，证据确凿……”

“大胆！”启蘅喝道，“你是怀疑我断事能力？”

“下官不敢！”

启蘅冷哼道，“你先前阻拦我检查药渣，难道指使他的人是你？！”

赵平童被塞得说不出话。心中知道中计，那启蘅必然是替卢羽开罪来的。

“慢着！”启蘅转身要走，赵平童气急交心竟身手拦住。那伸出的手却偏巧不巧地打在启蘅额头，启蘅当下连退几步，道，“放肆！你敢造反不成？！”

启蘅却是故意如此。赵平童出手只为拦住，并未多大力气。若说是巧合不如说是启蘅故意撞上，只是在别人眼中却是赵平童以下犯上了。

“你可是想我也死在陈国！”启蘅喝道，“我念你忠心也不要你性命，便是卸了两条胳膊吧！”

赵平童当下吓得魂不附体，跪地道，“殿下饶命！殿下明鉴！”

启蘅故意而为，他哪里说得清。启蘅只道，“我今日也是为我大显使者讨个真相！你且说说王大人是怎么死了？”

赵平童忙道是庸医用错药。

启蘅早也听烦了，往那赵平童腿上踹了一脚，却径自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脚哎呦哎呦的叫。又喝道，“将他拖下去，再把他左腿废了！”

启蘅分明是胡搅蛮缠，可他到底是皇子，就是没有原因杀了他赵平童，他也找不到地方说理去。冲撞皇子之事可大可小，可启蘅分明是来找他麻烦，必然不会轻饶了他。无论怎样他也受不起。

赵平童心里直叫倒霉，只低头请罪，不再说话。等启蘅说完要卸他腿脸色便吓得惨白，他已经按着启蘅意思往下说了，谁料他竟还是这样歪缠，“殿下！这可实在是……不是我……”

“我的腿可是被你碰伤了，如今只废你条腿难道还是罚重了？！你这可是不把我父皇放在眼里了？！”启蘅胡缠道。

赵平童见启蘅这样蛮缠，吓的直直点头称是又是求饶，“殿下说的是，殿下说的是。是奴才挡了殿下。望殿下饶了奴才吧！”

“饶了你？”启蘅横眉道，“我今天只是来问问王珉是怎么死的而已？刚才你说是庸医用错药，也就是说他是病死的？你再说来听听，若是说得好，也算你大功一件。”

赵平童见风使舵的能力还是有的，脑子一转，急道，“王怋是得病死的。对！是得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