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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宗敏戏谑陈圆圆,李岩骂晕范文寀 下(1 / 2)



东华门天街街尾

“啾……”一尾银晃晃的柳叶双刃飞刀刺破黑幕发出锐利的刺耳苍鸣声……衬着星辰之光随黑云遮布之际显得分外耀眼,若天际流火朝着那可人儿飞去……

一闪刺眼的光芒划破黑夜,耀得人无法睁眼……随即而来“锵……”的一声,飞舞的柳叶双刃飞刀散成两半,紧紧地擦着天蓝白襦裙碧玉年华的少女的垂鬟分肖髻,削断了两侧下的几缕清秀披发远远飞去……

黑夜沉寂被打破,耀眼之光经久不息,苍啷之鸣持续不断,天蓝白襦裙少女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吓之余,紧紧依偎在白衣少年怀中,过了片刻缓过神的她,如同刚出生的牛犊慢慢地睁开朦胧的眼,依稀间看见身前一柄晶莹剔透如白玉无瑕的“剑”稳稳地竖立在前方,通体的晶莹之光将自己笼罩在内,她知道她也见过这是,“十大名剑之一‘蛟分承影,雁落忘归’的承影剑,有影无形……”

如今她也许是当今世上第二个看见承影剑体的人,情不自禁之余她伸出纤纤细手触碰……可剑中有手,手中有剑,到底谁是谁?

“这承影剑当真奇妙,如影随形,见得其身,竟摸不得其体!”东莪不似惊弓之鸟,玉指若蝶舞轻和着承影之光,微举‘明珠生红晕、美玉泛莹光’的粉脸,如润在泉水中黑宝石的眼眸映着白衣少年……

“剑如人,人似剑,人剑合一。剑中有汝,我心有汝。如同汝这眸,映着我的眸,两相互映。汝的心中若没有我,又怎么可能摸到这承影剑的实体!”张鼐握着东莪的手,一双手如同心形呈现在承影剑体之中……

那一字一句深邃的话语早已将这稚嫩垂发未及弱冠的男子推向少年老成之列,让任何一位怀春之龄少女都会深迷其中……

东莪任由陌生男子紧握着那纤纤玉指,抱着那描刀削纤细满搦的宫腰。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这么清晰的“欣赏”一个异性之人,一个异族之人,原来男人还可以帅得这般朴实,帅得这般深沉,帅的这般令人沉迷……呆呆地看着他……他那如雕似砌的五官在承影之光的凸显下格外分明俊美,墨黑色的两弯剑眉睡在古铜色眼睑之上,勾魂中夹杂几分忧伤的眸被古铜色的眼睑紧紧包裹着,高挺的鼻梁悬挂在清雅而质朴又包含沧桑的的脸上,上厚下薄的清唇却没有涂丹唇的妖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扑通……”不远处如家客栈云檐上一黑色物体从空而下狠狠地落下……

只见如家客栈云檐之上一身披白色狐皮斗篷的深衣男子负手而立向下传音道:“东莪,汝没事吧!”

似若被催眠的东莪如梦初醒,听到这声音神志无比清晰,躲开张鼐的目光,急迫地抽出被紧握的小手,推开张鼐试图脱离这个陌生男子的怀抱……她早已忘记右脚踝的扭伤,疼痛也在那一瞬间由右脚踝蔓延至整个脑神经中枢,促使她身体不得不再次前倾,东莪双手提起以备支撑,同时她边袖中珍藏的姻系东青宝刀掉落……

张鼐幻影般前行再次抱住右手东莪左手接住宝刀……

“啾……”又一尾银晃晃的三星叶飞镖刺破黑幕发出锐利的刺耳苍鸣声……

只是这一次没有承影剑阻挡,而是直直插入张鼐的右肩……

钻心之痛深入骨髓,右手随之而松,东莪没了牵扯如同摇摇而坠的樱花,张鼐忍着痛气沉丹田,如不倒翁般垫在东莪下方……

东莪感觉如同压着床席棉被上一般,未觉得丝毫疼痛,如同小熊耷拉在树木之上,东莪红着脸贴在张鼐胸膛之上,东莪玉指轻撑着张鼐的胸膛,努了努身躯羞涩言道:“汝……汝……没事吧!”

张鼐将煞白色的脸扭曲成苦笑,紧锁的眉头恢复剑眉之貌,狠狠咬着牙齿微微松开道:“劳烦……姑娘挂念,张……鼐……没事……”

云檐之上身披白色狐皮斗篷的深衣男子已然落地到张鼐身旁,提起新制的檀木剑指向张鼐……

东莪急忙起身阻挡道:“阿哥,这位张鼐公子是好心人,还请阿哥不要为难他……”

“噢?好心人?”那拉•雄库鲁并指提手一枚飞刀直奔天街街尾一房屋角落而去,只见剑光一闪,传出“咣”的一声,一身着着蓝袍镶黑边直裰的青年男子执剑腾空跃起将张鼐护在身后……那拉•雄库鲁也在此同时一把将东莪护在身后道:“东莪可看到?此人可试图以柳叶双刃飞刀击杀汝。他这番苦肉无非是想将我等一网打尽,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早离去……”

青年男子拔出并指三星叶飞镖提指快速封住张鼐右肩的肩井、肩髃、臑会、臂臑,云门、天宗六处大穴防止出血,道:“公子此飞镖有毒!”

张鼐狠狠地踢开双影侍卫言道:“混账!谁给汝擅自行事的命令?我的话也不听了?”

那双影侍卫本以大局为重将其一网打尽放出柳叶双刃飞刀试图引出满清鹰影,此刻知道自己公子张鼐违逆行事便跪于地上不做辩解……

张鼐不理不睬迎着那拉•雄库鲁的檀木剑毫无畏惧迈步向前,左手递出那把姻系东青宝刀道:“东莪姑娘汝的宝刀……”

“小子再上前一步小心要了汝的命!”那拉•雄库鲁道。

东莪细看张鼐右手滴着黑红色血液,微微侧过身避开那拉•雄库鲁道:“汝……汝受伤了?”又看见地上的三星叶飞镖,知道那是鹰影独制的飞镖上面涂着剧毒只有影首才解药,而那拉•雄库鲁便是影首之一,东莪拉着那拉•雄库鲁道:“阿哥,张公子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是好人,汝别误会了,还请把解药给他吧!”

“好人?汝到现在还以为他们是好人?”那拉•雄库鲁(字烨华)大笑道:“既然来了诸位也不必躲藏了吧!”

东华门天街街尾一群人影逐渐映现,如家客栈内一些普通装扮的冠帽商贾和店客也提剑靠拢……

“哈哈……双峰驿站一别诸位别来无恙,今日恐怕就是诸位的葬身之日,诸位鞑靼能够死在胜朝旧都燕京也算是结局完美。”一束墨黑网巾素衣素袍的中年男子道。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李副军师又见面了!”一位花甲老者捋着胡须道。

“这怕这将会是最后一面,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李岩回以基本礼节道。

“无名之辈,范文寀(范文程之兄)字光岳。”范文寀言道。

“噢?阁下汉人?何以华夏汉人之身反助夷狄,悖逆‘夷夏之辩’千古之宗训,行此番无父无君无天无地之事,真乃奇耻之辱!”深受儒家思想汉文明教育的李岩对通夷之事简直是咬牙切齿之恨。

“哈哈……哈哈……吾确乃汉人,然则大丈夫立身于天地之间,当何以为重?滚滚历史洪流谁可阻挡?一转眼弹指一瞬间一命呜呼,谁能记得汝是谁?大丈夫当以载入史册为荣耀,若不能流芳百世必定遗臭万年,史书铭记留宗氏于卷案,此吾必生之念!奈何大明不予吾光耀之门,大清于吾之,吾定当不负所望极尽所能,想那洪亨九(洪承畴,字彦演,号亨九)便是听了吾之言大彻大悟,归于大清!这番话语汝可看透,汝可理解?”范文寀历经世事老谋深算,不以为然毫不生气心平气和的回复道。

“汝见识确实常于别人,然皆乃狡辩之词。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汝这番剃发易服又当何解?史书若真铭记汝,汝之宗氏将遭后人千古唾骂,汝之宗族先辈也要承受骂名,汝可曾想过他们愿意与否?”李岩虽然很惊愕于这番言论和这等思想,但脑中的汉家思想仍促使着他不得不狠厉辩解,“人若行之先生这番,当真便是一个词可以概括‘私欲弥天’,一切均为自己着想,不曾顾忌他人感受,真是自私自利人无父无君无天无地之绝人,又有何面目独存于人世间?又有何面目去见汝列祖列宗?我李岩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汝……汝……竖子耳……”年过花甲的范文寀身体本就不好这番驳斥他也是没有想到,被气得捂住胸口使劲咳嗽……

“汝……竖子耳……汝等夷狄走狗岂配使用汉字?今竟堂而皇之以夷狄为荣,今苍天有眼拙林泉替天行道,灭尔等汉之巨奸,思汝辈先烈恐九泉之下定朝吾李氏叩拜谢恩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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