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的银色舌剑从齐无鬼口中掉落,没入土中不见踪影,锋利程度足见一斑。如果对手只有易贺一人,说不定活到最后的人会是齐无鬼,可惜他背后还有一个邱佩卿。那个让齐无鬼想入非非的绝色少女,短短一个多时辰便,修炼到她习灵生涯中的第一个灵术。
邱佩卿躲开灵力攻击后,纤腰舒展扑向齐无鬼后背,双手同时飞速结着灵决。易贺将她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手中飞蓬剑适时松开。邱佩卿左掌伸出,掌心青色灵力呈逆时针旋转,三米之外的飞蓬剑瞬息被吸了过来。她手握飞蓬剑往齐无鬼后心一刺,飞蓬剑毫不费力地穿心而过。
“阴阳爻!”——入灵境高等地术,施术后掌心产生旋涡状灵力,根据灵力旋转方向的正反,灵术的效果亦阴阳相对,顺时针产生推力,逆时针产生吸力。
击杀齐无鬼的行动,易贺和邱佩卿二人可谓配合得天衣无缝。如果易贺松早半拍松手,飞蓬剑掉在地上被齐无鬼遮挡住,以邱佩卿初习灵术的水准,必定难以吸取;如果易贺晚半拍松手,飞蓬剑未被邱佩卿,他已先遭到齐无鬼舌剑的袭击。
邱佩卿修习阴阳爻灵术时,易贺已处于冲击沐灵相的修炼状态,对外界之事置若罔闻,自然不清楚她是否修炼成功。但他从不怀疑卿儿的天赋,瞧着她的眼神和手上的灵决,心灵相通,自然而然地松开手中的飞蓬剑,配合她施展绝杀行动。
齐无鬼笑了笑,吃力地说道:“小兄弟,我身上没有金币,这份合魂散当是给你的酬金好了……”衣袖往易贺脸上轻拂,散出一团粉红色的烟雾,接着身子一软,倒地身亡。
易贺迅速向后跃开,可鼻子还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芳香味,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邱佩卿惊道:“易贺哥哥,那是毒雾吗?”联想到齐无鬼阴险奸诈的性情,脸色不禁一变。
易贺揉了揉鼻子,疑惑地说道:“应该不是吧,闻着有些香味,但又没什么异常感觉。”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唇干舌燥,视野模糊。
邱佩卿拍了拍胸口,说道:“那就好,吓死我了!还以为那个坏蛋身上的东西,都是阴险恶毒……易贺哥哥,你眼睛怎么那么红?”
糟糕,难道那团烟雾真的有问题?易贺用力晃了晃脑袋,视野清晰起来,不知为什么,卿儿俏美的脸孔突然变得娇艳欲滴,清澈的瞳孔似乎含情脉脉,一张一合的秀唇此刻充满了诱惑。
邱佩卿嗔道:“易贺哥哥,你又发呆……”话还没说完,娇躯已被如一阵狂风扑来易贺的箍在怀中,紧接着嘴唇传来了灼热的感觉。
“易贺哥哥这是在吻我?”邱佩卿脑海里终于反应过来时,柔弱的身姿亦已软成一团。她心神俱醉,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似乎这身体已不属于自己,只感觉到一切都是梦幻,自己在梦幻的世界里腾云驾雾……
易贺抱着邱佩卿几个飞掠便已进到山洞里边,将她放到石台上。邱俩卿依然紧紧闭着双眼,双颊绯红,娇羞无限。易贺心中欲火更盛,双手抓着她胸前的衣裳往下一撕。嗤!翠绿色的裙子应声而裂,露出淡绿色的抹胸,易贺浑身燥热,双眼几乎冒出火来:眼前的绝色少女俏脸红晕,可谓闭月羞花,粉颈香肩,胜似冰肌玉骨……他按捺不住心中的邪欲之火,双手颤抖着伸向那抹淡绿。“嗯…”邱佩卿俏脸侧过一边,双手紧紧地按在石台上,浑身颤抖不已。
啪!关键时刻,易贺朝自己脸上狠狠拍了一掌,趁着心智恢复的一刹那,飞快除下身上的外袍盖到邱佩卿身上,然后跌跌撞撞地向洞外冲出去。
易贺跳上洞口的巨石上,咬牙强行盘腿坐好,催动木灵力在体内急促流转以压制欲火。好几回,想到石台上那个诱人的娇躯,他几乎忍不住要跳起来扑进洞中。
木灵力流转几个周天后,小腹处的那团欲火已不再膨胀,焦灼感稍稍得到舒缓,易贺心中一喜,继续加紧施为,熊熊欲火却始终无法熄灭。易贺收回木灵力试着催动火灵源,哪知火灵力刚游走到小腹上,刚刚压制住的欲火再度爆发开来,脸上红潮重现,额角汗珠滚滚落下,吓得他连忙将火灵力收回灵源中。
火灵力不行,那水灵力呢?易贺心念一动,开始催动眉心处的水灵源,淡蓝色的灵力贴着那条绿色通道直流小腹。被冰冷的水灵力一冲,欲火又再蠢蠢欲动起来,只是焦灼感已没有先前那么强烈。
终于找到扑熄欲火的法门了!易贺大喜,重又发动木灵力将欲火压制住,然后发动水灵力将之冲淡。在木水两种灵力一交一替的冲击中,小腹处的那团欲火终于渐渐逐小,最终完全熄灭掉。
易贺长长吁了一口气,从巨石上跳下来,一转身,整个人都愣住了:山洞转弯处,邱佩卿正倚壁而立,神色平淡如水,身上裹着自己那件青色外袍,长而阔的外袍,只在腰身处简单地束了一下,更显柔弱娇俏。
“卿儿妹妹,我……”易贺喉咙动了几下,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回想起刚才那荒唐的一幕,低下头不敢再看她。
邱佩卿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突然笑道:“易贺哥哥,刚才是你救了我吗?”
“啊?”易贺抬起头,看到了笑靥如花的卿儿,一时不明所以。
邱佩卿说道:“那坏人中剑后撒出一团红色烟雾,我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后,就一下失去了知觉,后面发生的事,我可什么不知道啦。嗯…我猜上一猜,看看事情是不是这样的。”
“那坏人恨我刺伤了他,临死前拔剑回刺向我,危险关头,易贺哥哥从背后给了他致命的一击,所以那剑只割破了我的衣裳。后来,你将我抱到山洞里,给……给我换过衣裳,又在洞口守候我醒来。易贺哥哥,是这么一回事吗?”
卿本佳人,奈何说谎?易贺怔怔地看着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大概……大概就是那么回事吧。”
“什么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好不好!”邱佩卿跺脚嗔道。
易贺赶紧点头:“嗯嗯!卿儿妹妹料事如神,猜得分毫不差,简直比亲眼所见还清晰。”心中不知不觉松了一口气。
邱佩卿微微一笑,走上前挽着他的手,说道:“易贺哥哥,我们去清点一下战利品吧。”
齐无鬼和曹龙的尸体都被搬到了坑底,齐无鬼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曹龙则死不瞑目。齐无鬼食指上佩戴有一枚灵戒,易贺毫不客气地摘了下来,从中掏出一了个卷轴,一叠纸和三十多枚金币。
“卿儿妹妹,你的灵戒刚好不见了,这枚灵戒将就用着先。”易贺将那枚淡红色的灵戒递过去。
邱佩卿嘴一撇,说道:“我才不要呢,这是那恶贼用过的东西,脏得很,你也不许戴,出去就把它交易掉。”
易贺点点头,翻开那叠纸,发现正是他们跟齐无鬼二人签定的死亡契约,不由得叹道:“这一点金币,还不够支付一个魔兽猎客的酬金,齐无鬼果然是一开始就打好了杀人灭口的主意,只可惜了杜吉他们。”
“易贺哥哥,那张纸上面画着什么?”邱佩卿眼尖,发现底下那张纸好像与众不同。
易贺把那张纸摊开,原来是玑禹州府发的一张悬赏通缉令,通缉的乃是一个叫桂巫奇的采花贼,说其采花无数、负案累累,杀之者赏一万金币,告之者赏一千金币。通缉令左侧画有采花贼的容貌,五官端正,嘴角带笑,赫然就是齐无鬼。
易贺恍然大悟,难怪齐无鬼临死前会对自己施放出合魂散,这厮既然是个采花贼,身上有些邪恶之物自然不足为其。他想了一下,跳到坑底,将齐无鬼的头颅割了下来,再从其身上扯下一大片衣裳,将头颅包好后扔到灵戒里。
邱佩卿惊叫道:“哎呀,原来那个恶贼真名叫做桂巫奇!刚才我一剑杀掉他的时候,心里还有负罪感呢。没想到那恶贼还是个采花贼,这样的话,他就是死上一百次,都洗不清犯下的罪孽。”
“你终于承认,那齐无鬼是你杀的啦,又何来我从他手中救下你一说?”易贺心中暗暗偷笑,脸上却不敢表示出来。
草草葬过齐无鬼二人,易贺拉着邱佩卿来到湖泊边上,研究起双灵怒兕的尸体。
“这头魔兽的灵源乃是珍稀之物,扔在实属浪费,取走灵源后再好好安葬它就是了。”
“好,易贺哥哥,你把它的角剖开吧,灵源在角里面。”
易贺点点头,举起飞蓬剑,对准怒兕头上的角斩落,此时地面突然震动起来,易贺惊愕不已,抬头一看,脸上勃然变色,飞蓬剑停在空中再也斩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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