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柴绍一声吼出痛彻心肺的惨呼,几乎从肩头被云龙啸斩成两截,连衣内所穿软甲都被砍破,大量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倒在地上疯狂地打滚,显是疼痛已极,终于在抽搐了几下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李秀宁登时呆在当场,如被抽去灵魂般怔怔望着惨死身旁的爱郎,连柴绍身上喷出血花溅于她脸上都恍若未觉。云龙啸潇洒地舞动花天狂骨,将柴绍喷来的鲜血一滴不落尽数挡开,冷酷地嘲弄道:“哈,这家伙营养不错啊,血气这么旺,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有谁的血可以喷到三米远的。你们李阀平日里定是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
李秀宁秀目立时涌出泪花,满带恨意地怒视云龙啸,嘶声道:“云龙啸,你竟然敢下如此狠手!”云龙啸洒然道:“这有什么不敢的?我云龙啸若是落入你们李阀手中,下场保证比柴绍还要凄惨十倍!雷锋叔叔教育我们,对待敌人要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样的冷酷无情,这句话你没听过么?”
李秀宁恨恨道:“你杀了李唐的驸马,就不怕我们李阀追杀报复么?”云龙啸哈哈一笑,傲然道:“李小姐,非是我打击你的自尊心,说句老实话,你们李阀的那点实力,还真未放在我云龙啸眼内。要不是你们还有一个李世民在坐镇,在下可以毫不夸张地宣称,半年之内,我特战军便可将李阀的势力统统连根拔起!笑话,杀区区一个柴绍算得了什么?便算是你那色鬼老爹李渊,本少爷也照样不用犹豫地手起刀落。”“你……你……”李秀宁被云龙啸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恶狠狠地瞪着他,又悲痛柴绍的惨死,伏在地上暗暗抽泣。
云龙啸看得有几分不忍,叹道:“其实要怪也怪你们李阀自己倒霉,自从我遇上了寇仲他们两个之后,便注定了要成为李唐的敌人。”
“寇仲!”李秀宁浑身一震,抬头尖声道:“是寇仲要你来杀柴绍的?世民兄待他不薄,寇仲他为何要指使你来杀柴绍?莫非……”以李秀宁的兰心慧质,当年已明白寇仲对她的情意。不过以她的家势才貌,对她倾心的男子都不知凡几,寇仲当时只不过是个落魄的小混混,李秀宁当然并不放在心上,还暗暗笑他也不顾自己身份,竟然痴心妄想。到后来寇仲与徐子陵在江湖上声名愈显,才有些后悔当初为何不出力招揽下他们二人。此时听得云龙啸道出寇仲之名,李秀宁脑中顿时一片混乱,左思右想下,得出一个最合理的可能,当即冷冷道:“是否寇仲对我有非分之想,因此才对柴绍生出妒嫉之意,故让你来杀了他的?”
云龙啸听得啼笑皆非,这婆娘想像力也未免太过丰富了些,自己竟不觉间给寇仲惹了个大麻烦上身,刚欲出言解释,话到嘴边却又眼珠一转,淡淡道:“你要这么想在下亦无话可说。”
“果然是他!”李秀宁咬牙切齿道,“我李阀对他恩重如山,他竟为了自己的*,以怨报德,派人害死了我的未婚夫。这个深仇秀宁绝不会忘记!”云龙啸不屑冷笑道:“何须如此麻烦?真正的杀人凶手现在便站在你的面前,你那么想报仇的话,大可以来杀死在下。”李秀宁顿时语塞,半晌方愤然道:“有本事你现在就将我一起杀了!否则我定不会放过你!”云龙啸暗道可以的话我亦想那么做,但若是将你宰了,只怕寇仲第一个要来找老子拼命,淡淡道:“看在寇仲面上,我饶你一命。你就老老实实地看着李阀是怎样被我一分一毫地慢慢摧毁吧!”李秀宁咬牙道:“大言不惭!你杀了李阀的人,自会有慈航静斋的人出面将你铲除。”
“慈航静斋!”云龙啸目中闪过厉芒,冷哼道:“静斋与我亦有一笔旧帐未算!我原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才不去同她们计较,但那群不守清规,利欲熏心的尼姑若敢找在下麻烦,云某必定将静斋铲平,让她们尝尽失败与屈辱的滋味!”李秀宁刚想讥讽几句,却看到云龙啸慑人心魄的双眼,不由心中一寒,再不敢出声。
云龙啸淡淡道:“好了,在下已在这里浪费不少时间,就此别过。我劝你还是趁此机会,立刻逃离飞马牧场,有那么远便会跑那么远,否则将会遭受到更加悲惨的命运,好自为之吧!”云龙啸纵身跃起,没入远处的暗黑里,身后传来李秀宁歇斯底里的喊声:“寇仲!云龙啸!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云龙啸轻轻低叹,寇仲啊,初恋总是充满心酸,长痛不如短痛,大哥我也是为你好,你便节哀顺便吧!只是以后莫要寻我晦气才好。“四大寇!轮到你们倒霉了!”云龙啸想起四大寇到处杀人放火,涂炭生灵,江南许多村落在得特战军保护之前,亦曾受过他们的荼毒,不由心中暗怒,全力往外面的战场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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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啸展开“空间位移”,轻松的越过牧场护城河,穿过危崖峭壁,来到山巅一座巨崖之上,俯瞰西峡口外延展至地平远处的原野。极目环视下,峡口城楼西南方三里许处一座小丘上,人影绰绰,少说也有数百之众,正陆续开下丘坡,注入小丘与峡口间的大平原、朝牧场推进。峡口这边飞马牧场的战士、也是源源不绝的开出城楼外,一副决心打硬仗的气势。双方先头部队已经展开恶战。云龙啸取出怀内黑巾蒙在脸上,长啸一声,巨龙般腾身而起,往下跃去。
云龙啸穿过山下一片疏林,只见林外平野火把焰光烛天,一群百多名红布里头的贼寇,正围着一组二十多人的牧场战士在厮杀,其中一人赫然是他“华安”的死党骆方。骆方和他的人显是落在下风,结成圆阵,苦苦抵抗,阵中尚有七、八人或躺或仆,显是已因受伤而失去了战斗的能力。云龙啸见此情景,不由想起当年特战队在日本亦是如此受到敌人围攻,双目欲裂,狂吼一声闪入敌阵之中。贼寇一方本已是胜券在握,都轻松的守着各点,防止骆方他们逃遁。却不想眼前一花,己方阵中如神兵天降般冒出一人,仍未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时,只见那人身上黑光一闪,立时便有十来人连哼都未来得及哼出一声,无声无息地丢了脑袋。
四大寇个个都是亡命之徒,见同伴被杀,反而激起凶性,举刀怪叫冲来。花天狂骨在云龙啸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上下翻飞,收割着扑来贼寇的生命,中招者无不立毙当场。贼寇见这么多人亦被云龙啸如砍瓜切菜般击杀,心中畏惧,攻势立即缓了下来。一名看似首领的大汉见己方被云龙啸杀得胆寒,领着十多名高手舞着明晃晃的长刀配合厉喝暴嘶,迅快杀至。
“月牙天冲!”云龙啸冷哼一声,将花天狂骨插于地上,右手平挥,划出一道巨大的黑色月牙,竟将冲来的敌人尽数拦腰斩断。其它人哪曾见过如此诡异的招式,吓得四散逃去。骆方等人呆呆地看着天神一般云龙啸,连追击敌人都给忘记。
云龙啸走到骆方面前,装出一副豪迈不羁的蒙面大侠样,哈哈笑道:“小兄弟,你们没事吧?”骆方错愕地望着云龙啸面罩外的双眼,愣愣道:“我没事,可是你怎么……”云龙啸大手一挥道:“小兄弟若是想要谢我,那就大可不必!四大寇到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人人得而诛之。消灭这等败类,我辈自是奋勇争先!”骆方怔怔道:“我知道。可是你不是……”云龙啸终于过足当巨侠的瘾,负手望天,傲然道:“千万莫要问我是谁!在下只是看破世情的一个红尘过客,不想再与他人有任何瓜葛!你们最好立即归队,我还未杀够人。”再发出一声长笑,消失不见,留下骆方一干人等愣在原地面面相觑。良久,骆方才神色古怪地吃力道:“他……他不是华安那小子吗?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牧场战士纷纷茫然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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