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山庄书房内,李皓贤的母亲张芸沁正在看书。
与妹妹练完剑,李皓贤便赶来书房上课,为了不打扰母亲,只轻声唤道:“娘!”张芸沁见儿子来了,放下手中的书卷,言道:“贤儿,把昨天的功课背给我听听!”
李皓贤随即朗口道来。张芸沁听后,满意笑道:“好!果然是个有出息的孩子!”
“有出息!可是有人不想让我这么有出息啊!”
张芸沁问:“为何这么说,谁不让你有出息了?”
“还不是爹,自小他就将这些书视作洪水猛兽,不让我碰,要不是娘你为我争取,我现在还大字不识一个呢!”
张芸沁道:“你别怪你爹,你爹有他的苦心,他是不想让你有做官的念头而已!”李皓贤不服道:“做官有什么不好啊?外公当年不就是朝廷的大官吗?我就是想像外公那样,为朝廷出谋划策!”张芸沁叹气道:“唉,你又怎知朝政的凶险!做官并不像你想的那样自在!”李皓贤道:“有什么不自在的?娘,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爹这么反对我考取仕途,这到底是为什么?”张芸沁想了想,觉得是时候向他说明一切,叹口气道:“好吧!这件事告诉你也好……”于是将当年李玉凌誓死保护西夏王元昊的事情告诉儿子。
李皓贤仔细听完其父的这段往事,思索片刻,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觉得外公当年的做法并无什么错的地方,试想那李德明就李元昊那么一个儿子,如果杀了他的儿子,他不造反才怪呢!今天宋夏造成这个局面,并不是杀或放李元昊的过错,据我所知,早在李德明的父亲李继迁时开始,党项已经不大服我大宋的管制了,再加上我大宋在澶渊之盟时向辽国示弱,党项人看在眼里早生反心,就算没有李元昊此人存在,党项的其他首领一样会反我大宋。所以爹完全不必为此事而自责!如若他真的对当年那事感到愧疚,就更应让我走上仕途,我自幼就好读兵书,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将帅!若能率领我大宋的军队与西夏的李元昊和辽国名将耶律仁先交手,那就太好了!可惜李元昊已经死了,我连与他交锋的机会也没有了!”
张芸沁道:“好了好了!别在这夸夸其谈!娘教你读书认字,也并非期望你能做什么大官,只是希望你能够修德养心,安安稳稳的过一生!”李皓贤道:“安安稳稳?爹不是希望我成为一名江湖侠客吗?如果我真的按照他的意思的话,在这是是非非的江湖,也不见得能安稳的过日子呀?”张芸沁道:“又在耍贫嘴了!娘不希望你涉足朝政,也不想你卷入这纷乱的江湖,娘只希望我的儿能够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李皓贤壮志满盈道:“那我岂不是要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大丈夫处世,不能建功立业,那与枯木腐草何异?我李皓贤一定要成为翱翔九天的蛟龙,不过蛟龙不在浅水游,我也不愿做个江湖武夫,只有天下才是任我驰骋的地方!”张芸沁听后,默不作声,面对这个志向远大的儿子,她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担忧。
李皓贤见母亲并不为他的大志所悦,一腔热血立刻凉了半截。眼见她默不作声,又开口道:“娘!其实这次我是有事来求你的!”
“你说吧!”
“三年一度的恩科考试就快要举行了。我已经考得举人,已经具备资格上京参加会试了,所以我想…我想…”
张芸沁不悦道:“说了半天,你还是想上京赶考谋求仕途啊?”
“恩,这是我的志向嘛!”
张芸沁问:“你认为你爹会同意吗?”
“就是因为他不会同意,所以我想求娘去替我说服爹!”
“娘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向你爹说!”
李皓贤苦着脸道:“娘,爹哪听得进去我的话,还是你帮我去说好了!”张芸沁道:“你自己不敢说,怕挨骂,就找为娘去替你挨骂呀?”李皓贤乞求道:“娘!爹哪会骂你!你就帮我这个忙吧!如果外公在的话,他一定极力赞成的!”张芸沁道:“你少拿你外公来压我!不让去就是不让去!”
李皓贤眼珠一转,道:“娘,你别说得我一赴考就能高中似的,或许我此次是落榜而归呢!干嘛不让我去试试,如果考不中也好让我死心啊!这样好了,反正这几天爹不在家,就由娘做主让我上京赴考吧!到时等爹回来时已经米以成炊,那我想他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张芸沁道:“好哇!你又打这种歪主意,这不是让娘去当挡箭牌吗?你别说了,怎么说都不成!”李皓贤见难以如愿,发起脾气来:“我现在不过想上京赴考,又不是去杀人放火,这样你们也要反对?天下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儿女成龙成凤,为什么娘和爹竟然怕自己的儿子有出息?”张芸沁听儿子这样没大没小,发火道:“放肆!这样跟娘说话,你反了不成?爹娘做事自有爹娘的道理,你照做就是了!现在罚你回你书房闭门思过去!”李皓贤一脸不服,但却不敢再顶嘴,闷闷不乐的回自己书房。
待自己的儿子走后,张芸沁轻声哀叹道:“唉!孩子!不是爹娘狠心阻你前途,朝廷朋党间明争暗斗的残酷你又怎会明白,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明白爹娘的苦心!”
※※※
李皓贤挨了钉子,心里并不服气,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房间。看着满屋子的书,有感而发,心道:“爹不愿做官,凭什么连我也不给做官?我好不容易才获得个举人的名额,读这么多年的书为的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在无聊的时候可以看两本书解闷吗?”
想来想去,李皓贤觉得不上京赴考,多年的苦读也就白费了,便自我嘀咕道:“不行,我非上京考试不可!不给我去,我就自己偷偷去!”想到此处,他不禁为自己这个大胆的决定而吃惊。再仔细斟酌了一阵,觉得这样做虽胆大,但也不错,金榜题名、封侯拜相,这岂不就是天下读书人一生的梦想吗,他李皓贤有没本事达到此良愿先不说,但好歹也要去试上一试,否则这辈子难免留下遗憾。
拿定主意,李皓贤急忙关上房门,反复思索上京的有关事宜。在房内左右踱步,思前想后,觉得考试临近,须赶快出发,而这几日爹不在,较易溜出家门,等爹回来了,那就更难了,干脆决定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深夜便出发,趁自己现在胆大而又热血沸腾时,须下定决心做此事,否则等时间一久,冲劲没了,必又瞻前顾后,就去不成了。
李皓贤此时已是热血沸腾,不上京誓不罢休。到了午后,他看准机会,溜入父母房中,取了五十两银子以作盘缠。取好钱之后,偷偷溜出房门,四周张望片刻,没人发现,这才安心下来。
晚饭时,见母亲并无反应,估计还没发现银子被窃一事。用完饭后,赶回房中暗自收拾好行李。深夜时分,李皓贤见家中众人皆已熟睡,在桌子上留下一张纸条说明一切,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借着月光小心谨慎地走出家门。
深夜时分,李皓贤也不敢赶路,不过他早已计划周详,先来到后山小树林,在那个先前与妹妹共同搭建用来玩耍的小茅屋内休息半晚,临晨时分,才向洛阳城进发。跑出了家门,李皓贤觉得自己是只自由飞翔的鸟儿,已飞入空中。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他不由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终于可以上京赶考啦!”
洛阳虽离京不算太远,但步行仍然是件苦事,先进洛阳的集市买了匹马代步,再用过了早点,李皓贤正式启程,出了城东门,一路行进,只见山林翠绿,桃花盛开,麦苗返青,好一片春景。行至午后,到了洛阳东边地界。望着界碑,李皓贤心中感慨:“过了这里就算出了洛阳的范围,离家也越来越远了!”从小到大,他也没独自出过远门,不禁有些犹豫,暗问自己此行是对是错,但转念一想:“要闯天下,却连洛阳地界都不敢出,从何谈起?要面对的始终要面对,还是下定决心吧!”想好之后,李皓贤策马通过洛阳地碑,出了洛阳。
一路东去,行了一日,傍晚时分,来到一个小镇,找了间客栈歇息。次日,继续上路,行至第二日,李皓贤已适应了许多,又经过一日的赶路,到达荥阳城以西的柳园村。此时天色已晚,继续往前难以确定前边是否有小镇,若无的话,只得在野外露宿,颇为危险,因而李皓贤决定在村里找户人家借宿一宿。很快,让其找到一户姓赵的人家。乡野之人虽说没读过什么圣贤之书,但也深知待客之道,这户人家对李皓贤很热情,很快便准备好晚饭招待客人。李皓贤被请到饭桌前,看看那些菜,素菜淡汤,比起家里差远了,不过他也知出门在外不能如此挑剔,且乡下人平时吃的就是这些,不是他们不热情招待,一户贫苦人家能拿得出什么,故也不计较,尽量吃,但粗茶淡饭难合他胃口,硬撑了两碗饭之后,就再也吃不下了。用完饭之后,李皓贤走出屋子去看晚霞,落日伴晚霞,确是美景,夕阳西下,天很快便全黑下来。
乡下人家的夜晚沉闷而又无聊,李皓贤一时无事可做,又不想看自己带来的那些书,已经看了这么多年,倒着都可以背出来了,实在无趣。在屋子里踱步了一阵,无意中发现饭桌下压着一本用布包着的书,李皓贤好奇,想看看是什么书,拿来解闷也好,便问主人道:“主人家,这压在饭桌底下的是什么书啊?”主人家答:“大概是本佛经吧!具体俺也不太清楚,公子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自己拿来看看!”李皓贤拿起那本佛经,小心的解开包在上面的布,那本书看来已经很旧了,不过由于上面包着布保护,也还挺完整,没有破烂。李皓贤看了看书面的字——玄相心经。看来真的是本佛经。主人家补充道:“这本书其实不是俺们的,我记得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恩,大概是十年前,一位过路的大哥来到我这投宿,当晚他对我说他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这本佛经是他买来送给他家老母亲的,他怕在路上丢失了,所以先放在我这,过阵子再来取。”李皓贤问:“那后来他没有回来取吗?”主人家道:“没有,也许那位大哥已经忘记了此事,总之俺们一等就是十年,也不见他来!俺们又不识字,恰巧这桌子缺了一个脚,就拿来垫垫桌子了!呵呵!”李皓贤想:“佛经就佛经,怎么也得找点东西来看看!”遂言道:“主人家,能借我看看吗?”主人家道:“公子你随便吧!这些书就是该让你们这些读书人去读!”
李皓贤便开始翻阅起那本佛经,读着读着,发现此书之内容不像佛经,暗自称奇道:“这本怎么像是本内功心法,且看起来还是挺高深的内功心法!奇怪!真是奇怪!”见此书有异,更加仔细参详,越看越觉得是本内功心法。粗略看过之后,发现这本书分为两大部分,第一部分是内功的基本理论,第二部分是具体的内功心法,记载了九套高深的内功心法。
李皓贤心想:“这样的书应该拿回家给爹过目一下,说不定真是一本武功秘笈哦!”于是请求道:“主人家,我娘也是个修佛之人,我见这本佛经着实不错,不知能否赠给我,到时我拿回去让我娘参读?”主人家道:“也好!这本佛经本来就不是俺们的物品,我看那位大哥也早忘了此事,这本书放在俺们这也是浪费,就干脆送给公子你吧!”李皓贤心中欢喜,连忙道谢,主人家不知就里,只道他是为得到一本佛经孝敬母亲而高兴。再看了一阵,李皓贤就把书收入书囊中,然后歇息了。
第二日,李皓贤拜别那户人家继续上路。临行之前,给他们几两银子作为宿费,以谢他们。主人家开始坚决不受,但李皓贤坚持要他们收下不可,因他十分感谢这家人的热情招待,而这点银子对他们这些乡下人家来说也是笔不菲的收入,可让他们添置一些用具。主人家见李皓贤一番盛情,推托了一会,只得收下,后举家上下齐送李皓贤出村,让他十分感动。
出了柳园村,李皓贤继续赶路,中午十分,来到郑州以西的荥阳城。李皓贤找了一间酒馆,在马槽里绑好马,然后进酒馆吃了一顿饭。酒足饭饱之后,正要去马槽取回马匹,见一名女子从马槽牵着一匹马出来,也没多留意,两人擦肩而过。哪知到了马槽一看,自己那匹马竟不见踪影,这才想起刚才那一幕,那女子牵的那匹马莫非是自己的,难道她是偷马的贼人?他心感不妙,急忙跑出去寻找那人。跑到大街上,见那女贼骑着他的马扬长而去。李皓贤见此大为恼火,嘀咕道:“岂有此理,简直目无王法!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偷我的马!”
李皓贤跑到一个正在牵着一匹马的行人前,取出一锭银子言道:“这位大哥,你的马卖么,我出十两银子买你的马!”十两银子买匹马的确是令人心动的价格,那人自然动心,但是天下有这么好的买卖吗,那人有所怀疑,疑惑的望着李皓贤。李皓贤解释道:“小弟有急事需要马上启程,来不及去市集买马了,这位大哥愿不愿意行个方便给在下?”那人接过李皓贤的银子咬了咬,是真的,遂点头应允。李皓贤谢过那人,骑上马朝刚才那女贼走的方向追去。他心中憋着一股气,想追上去找那女贼评理。紧跟之下,见那女贼骑着马跑出城门飞奔而去,李皓贤也快马加鞭跟上。那女贼并没有跑得很快,追了一段之后就追到近前。李皓贤纵马越过她的前头,然后拉紧缰绳使马横向挡住去路,口中嚷道:“慢着!”
喝住那女子,趁机看清她的样貌,这女贼十八九岁上下,身着绣花布衣,打扮甚为普通。再看面容,脸形圆润,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只是还未脱去娃娃模样。那女子见有人拦住去路,疑惑问道:“你是谁,为何挡我的去路?”李皓贤仔细看了看她骑的那匹马,果然是自己的无疑,愤愤道:“你这个偷马的小贼,还问我为什么挡住去路,自然是逮你去见官了!”那女子明白了大概,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这么小的事情也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斤斤计较,我看你也不是那种缺一匹马就不能成行的穷汉,你现在不是又买了一匹了吗?既然如此你这一匹借我一用又如何呢?”李皓贤气愤道:“你还挺有理的呀!没错,我是有钱再买一匹马,但是我干嘛要接济你这种盗贼?照你这么说,这天下还有贼吗?谁犯事被抓了之后都可以找同样的借口推脱了!”女子不屑道:“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那么为富不仁,明明有多余的东西却不愿意帮助那些有需要的人!”李皓贤讽刺道:“你以为你是谁呀?那种劫富济贫的女侠呀,也不照照自己的样子!别说这么多,跟我去见官!”女子无俱道:“见官,你以为见官就可以治我的罪?你有什么证据说我骑的这匹马是你的,小心我反告你抢我的马?”李皓贤气愤道:“好你个无耻的小贼,还恶人先告状是吧!今天我就跟你去公堂上评评理,我就不信黑的能变成白的!”女子不耐烦道:“本姑娘没你这等闲情上公堂,你要拉我去见官,先抓到我再说!”
见此贼竟如此猖狂,李皓贤按捺不住,出手欲将她逮住,怎料那女贼的武功甚是了得,交手下来,李皓贤出手擒贼不但没擒住,反而被那女贼三两下手脚打落马下。女贼见如此,甚是得意,笑道:“就你这样的身手也想抓我,真是笑死人了,你回去再练十年再说吧!”说完得意洋洋的策马离去。李皓贤无奈,只得起身拍去身上的泥土,眼睁睁地看着女贼大摇大摆而去。不一会儿后,却见那女贼突然去而复返,李皓贤料想她不会是良心发现,很是奇怪,细看之下,女贼有些慌张。待骑马跑到他跟前时,那马忽然四脚一软,马失前蹄,重重地摔了一跤,女贼连忙从马背跃起,稳稳地落在地上。李皓贤不由赞叹:“好敏捷的身手!”
李皓贤问:“你又回来干什么,该不会是良心发现了,特意赶回来赔罪的吧?”边说边仔细策马围绕着人马兜了一圈,那马经过刚才的重摔,双脚已经折断,口吐白沫,马的臀部中了两枚暗器,看来像是飞镖之类的东西,而且,从伤口流出来的血竟然是黑色的,看来那暗器上还喂了毒。正在诧异之时,从女贼跑过来的方向出现两人影,仔细看去,来人骑马飞奔而来,李皓贤这时明白了几分,幸灾乐祸道:“看来你好像遇上了很厉害的对头!哼哼!真是苍天有眼啊,你的报应竟然来得这么快!”李皓贤的估计没错,女贼见那两人朝这赶来,慌张不已,突然望着他眼露凶光,李皓贤立即打了一个寒战,问:“你想干什么?”那女贼冷笑道:“哼哼!死书呆子,看来又要借你的马一用了!”李皓贤知道了她的图谋,连忙扬起马鞭想策马逃离,女贼哪容他离开,猛然跃起一脚,将李皓贤踢下马,然后伶俐的跃上马背,双腿一夹,策马逃去。
李皓贤又再一次被她踢下马背,重重的跌了一跤,心中愤慨万分,破口骂道:“死女贼,你必定不得好死!”那女贼哪听得到这些,早已经骑马飞奔了好远,此时那后面策马追来的两人赶到,李皓贤看清这两人一个是中年妇女,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姑娘。两人并没有理会倒在地上的他,继续追赶那女贼。李皓贤在地上休息了好一阵才站起身来,虽然摔了一跤,但是好在只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及胫骨,一天被人抢了两次马,只能自认倒霉是了。好在临行前在家里带了足够的银两,再买匹马也不成问题。不过要买也得赶回市集才行,李皓贤只得整理好东西,赶回荥阳城。
刚往回走了一会,突见到前方追女贼的两人又朝他这奔了回来。两人策马来到李皓贤跟前,停住马,那中年妇女开口问道:“小子,你是不是与那姓韩的丫头是一伙的?”李皓贤不解的问:“哪个姓韩的丫头?”中年妇女道:“就是刚才跑了的那个!”李皓贤这才明白她说的是那女贼,愤恨道:“谁会和她这种女贼一伙?”中年妇女问:“那你把马给她干什么?”李皓贤一提这事就觉得冤,辩驳道:“何来给她?那女贼光天化日抢我的马,你应该看得很清楚啊!真是倒霉!”那位年轻女子发话了:“娘!我看他并不像与那姓韩的是一伙的!”那中年妇女却道:“卓寒,江湖上的人狡诈得很,我看他多半是装给我们看的!”李皓贤一听大为不满:“大婶,我哪样看起来像是与那毛贼有关系?”中年妇女任他怎说,仍是不信:“不管你是不是,先把你抓起来再说!卓寒,动手!”李皓贤又气又冤,斥驳道:“喂,你们到底讲不讲理呀!你……”还未待他说完,卓寒姑娘的长剑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中年妇女道:“小子,跟我们走吧!”就这样,李皓贤虽然无奈,也只得乖乖的跟着这两母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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