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身为夜精灵的安丽雅是一湖清凉的碧水,会静静地流过我的身体,让我从身体到心灵都觉得安宁,那刚刚选择了堕落之路的伊莎便是一颗燎原的火苗,直接点燃我全身的血液,表现出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热情。
等到云散雨收,体力未曾恢复的我免不了一阵深深的疲累。当然伊莎更好不到哪里去,已经趴在我身上沉沉睡去。看看周围,我不禁苦笑,我们未免也太大胆了,居然就在这种神殿的核心部位做这种事情。
我迅速穿好衣服,略一查看外界,又忍下心来叫醒伊莎,帮她整理好衣物。伊莎朝我吐吐舌头,尽量让自己摆出最正常的姿态。
用魔法毁掉地上的少量血液和痕迹,我惊讶地发现我的伤势居然已经好了七八成,已经可以和实力不差的人动动手了,而力量的水平更是有所提高,看起来,和恶魔之果也脱不了关系。
我顾不上仔细看两人的变化,只是确认了伊莎的眼睛还是漂亮的天蓝,身上也没有恶魔的气息之后——什么变化都没有,这令我有些奇怪——和她离开了十二芒星房间。本来以为会对外面的守卫花一番口舌,谁知走出去之后,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夜色依然深沉,看看月亮的位置,大约是进来之后不到两个小时的样子。我正在游目四顾,伊莎却扯扯我的手。
“血腥味……还有燃烧的味道。好刺鼻。”
我扭头看去,却见伊莎抽动了几下可爱的小鼻子。看到我惊讶的目光,她歪歪脑袋。
“怎么了,闻不到吗?”
“不,闻不到……唔,是有一点点。”
这下子轮到她惊讶了。彼此确认了一下,伊莎甚至可以指出味道来的大致方向。我顺着她的指点看去,却是城墙的方向。
钢臂大军正在攻城,血肉横飞是正常的情况,而火是无论攻守一方均可以使用的有力武器,有些烧焦的气味也是自然不过的事情。但这里离城墙距离尚远,周围也是树林,我凝神分辨,才可以略微察觉。伊莎居然会说刺鼻,可以想象她的嗅觉已经比我灵敏了多少。
“守卫呢?”
“可能战况吃紧,这些守卫也被调去帮忙了吧。”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那……他们不看护这种地方了?万一有个人……”
“教皇现在昏迷不醒,有几个人知道这地方是干嘛的啊?知道的人,现在也没这个心思打这个主意了。”
我伸了个懒腰,身体发出一串噼噼啪啪的声音,一股热流流遍全身,让我清醒了不少。于是我对伊莎说,我送她回去之后,要上城墙看看。
伊莎无言地点点头,挽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回到了房间。在我打算吻她一下的时候,她低着头,叹出一口气。
“真的要去吗?”
“放心啦,我的伤势已经好了八成了。”
“呵,那个我感觉得出来。我是说……”她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我,“你的真正目的啦。”
“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
伊莎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摇了摇头。
“没有了……就这样吧。不过我想你记住,他们是因为我才死的,不是因为你。”
“你放心好了,杀几个成年男性,恶魔是没有任何负罪感的。”
我耸耸肩,搂过她深深一吻,把她推回房间里,就急速往城墙的方向赶去。
伊莎真的敏锐了很多。我上城墙并不是因为墙墙有多好看,或者是突然间良心发现帮着守城,真正目的是要杀掉原来在十二芒星室外,看到我和伊莎进入十二芒星室的那几个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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