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问:“你怎么知道?”
灵儿道:“因为他叫段世昌!”
这算一个什么解释!
在玉婉和盈盈听来,这只是灵儿对书生绝对的自信,可于灵儿而言,这句话包含了太多深意,她不能明说的深意!
果不其然,有兵士一边跑向徐府一边欢呼道:“老爷赢了,老爷赢了!”
徐派的兵士跟着欢呼起来。
这兵士走到门口,一瞧玉婉,又激动地说:“小姐,老爷和段大人赢了!”徐府的人还是习惯叫玉婉小姐。
三个女子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
玉婉急问:“段大人有没有受伤?”
兵士说:“段大人毫发无损!”
盈盈喜极而泣,开心地说:“赢了就好,我就在这里等相公来!”
盈盈说着又坐到石阶上。
玉婉坐到盈盈右边,说:“妹妹,我陪你等!”
盈盈道:“好!”
灵儿也小心地坐到盈盈左边,说:“看,我没有说错吧!”
盈盈道:“对,因为他叫段世昌!”
三个女子坐在一起痴痴等待着书生的到来。
天缓缓放亮,漫长的一夜终于结束了!
北方,谭纶带领守兵奋力杀退了鞑靼的六轮猛攻。兵士个个死战,常有与鞑靼兵士将刀枪互捅进对方体内或抱在一起双双跌下城墙同归于尽的壮烈之举!
瓦硕见一时难以攻破关口,终于下令暂停攻击,鞑靼军队后撤。
城墙下已是死尸堆积如山。
谭纶精疲力尽地扶着城墙,满身血渍,却向鞑靼军队撕心力竭地大喊:“有我谭纶在,你们休想入关!”
南方,倭寇被俞大猷的军队杀得溃败,向东北逃去。
俞大猷上臂受了伤,下属为他包扎伤口,劝道:“将军,倭寇已然溃败,我们否是休整几日,再行决战!”
俞大猷否决道:“不行,不能让倭寇恢复元气,我们整军休息两个时辰,然后向东跟进,一定要把倭寇赶到我和戚继光的袋子里,一举歼灭!”
严府,书生尚未到来,学士和徐璠先回来了。
玉婉急忙问:“爹爹,相公为什么还没有来?”
徐璠没好气地说:“爹爹和我劳累了一个晚上,你不问我们竟先问他,他又不是三岁小孩,难道我们还得盯着他!”
玉婉被训得愣住了!
待学士和徐璠进府后,玉婉警觉地喊过一个跟随学士的手下问:“为什么我爹和段大人没在一起?”
手下道:“老爷和大公子去严府抄家,段大人还在皇宫中!”
玉婉一听,匆匆追上学士和徐璠问:“爹爹,大哥,小青怎么没有回来?”
小青正是徐璠的长女,嫁入了严家。
徐璠冷漠地说:“我徐家和严家仇大怨深,她是严家的人,怎么能回我徐家的门!”
玉婉心知不妙,追问道:“大哥,你到底把小青怎么样了?”
徐璠无法回答,却流下了两颗冷泪。
玉婉只觉身子僵硬了,难以置信地说:“你把小青杀了?”又向学士道:“爹,小青当初也是迫不得已才嫁到严府的,大哥怎么能——”
学士打断玉婉的话,斥道:“退下,别再多问!”
玉婉潸然泪下,呐喊道:“不,我要问,你们为什么要杀了她!”
很明显,没有学士点头,徐璠哪敢自作主张!
学士怒道:“混账,你跟了段世昌连你爹也不认了!”学士扬手就准备打玉婉。
玉婉毫无畏惧,瞅着学士道:“你打呀,你打我呀!”
这时,盈盈在门外大声喊道:“姐姐,相公回来了!”
玉婉听闻,扭头哭着向门口跑去!
书生站在徐府外的街道上,灵儿、玉婉、盈盈和方静奔向书生,灵儿、玉婉和盈盈喊着“相公”,方静喊着“大人”。灵儿紧紧依偎在书生的胸口,盈盈和玉婉分别紧紧拽着书生的左右手臂,都痛哭不已。方静站在一旁也不住地流泪。这是劫后余生激动的喜泪!
良久,玉婉望着书生哭诉道:“相公,小青被他们杀了!”
书生无奈地哀叹道:“权谋之术啊,可凡事做过分了,就是故作!”
玉婉道:“相公,这里好冷,我不想再在这里呆了,我们回家吧!”
学士和徐璠对小青的所为让玉婉彻底寒了心,在他们眼中,只有冰冷的政治,没有亲情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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