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和盈盈来到吏部时,高拱已在书生的房内等候。
一见书生,高拱脸色焦急地说:“你可知京城危机不远?”
凭高拱的智慧,他看不出京中的端详才怪。
书生若无其事地说:“危机,什么危机?”
高拱瞅了瞅书生,脸上的焦虑竟一扫而光,释然地说:“看来是我多虑了!”
高拱随即来到裕王府,裕王同样是一脸焦虑。
裕王问:“老师,段世昌他怎么说?”
高拱道:“段世昌说他不知危机。”
裕王更是焦虑,道:“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我朱家的天下就要毁在严世藩手里?”裕王不单想朱家的天下不毁,还想朱家的天下落到他的手上。
高拱淡然地说:“殿下不必忧虑,段世昌说得这般轻巧,说明他和徐阶已有对策。”
裕王似信非信,道:“如今徐阶的人马尽数外调,京城完全在严世藩手中,若真的发生些事情,如何能应付?”
高拱道:“对付严世藩是徐阶和段世昌的事,我们只需把我们的事情做好!”
裕王恭敬地问:“老师请讲,我们该做什么?”
高拱道:“现在他们胜败未分,严胜则景王胜,裕王败;徐胜,朝政大权就将全集中到他手上,他想保谁还说不准!”
裕王一惊,担忧地问:“难道他会保景王?”
高拱摇了摇头,道:“难说!景王失了严派的庇护,只是傀儡,徐阶反过来保景王也不无可能,那样,朝堂之上全是他徐阶说了算,他就可以毫无阻碍地推行他的新政了!”
裕王再次陷入深深的忧虑,道:“这又当如何应对!”
高拱道:“所以,我们得先让我们立于不败之地。”
裕王问:“如何才能不败?”
高拱道:“断了他们双方的后路!”
裕王问:“如何断?”
高拱小声说:“如果没了景王,只有裕王,他们谁胜谁败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裕王脸色一震,故作为难地说:“这——”
高拱岂能看不出裕王的佯装,顺水推舟地劝道:“我知殿下心善,但此刻已顾及不了太多,试想,如果景王得势,殿下还有活路吗?李世民若不发动玄武门之变,如果能开创盛世,殿下若不心狠,很可能落得曹植的下场!”
裕王“犹豫”片刻,终是沉沉地点了点头,道:“为保我朱家江山,为安我大明百姓,只能依老师所言了!”裕王又幽幽地望着景王府的方向,道:“小蝶,是成是败就看你的了!”
裕王和高拱当初设计将小蝶放在裕王身边,本就有这成考虑。裕王却装出不得已为之的模样,还赋予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这就是皇权!
高拱明知裕王在装,非但不说破,反而配合他装,这就是人臣!
皇权与人臣结合在一起,显赫而风光,却隐藏有太多的不光彩!
过了几日,有丐帮弟子来请书生去丐帮,书生随即带着盈盈赶往丐帮。
陈长老将书生请到里屋,书生依旧让盈盈在外把风。书生心中一片忐忑,他很清楚,无论如何,他都将面对一个不详的真相!
陈长老将两张小纸条递给书生,正是别处传来的飞鸽书信,说:“段大人,你要查的东西我已经派人查到了。”
书生战战兢兢地接过小纸条,像接过一道死亡的命令。
书生收到纸条,低声请求道:“长老,万望保密,拜托!”
陈长老知此事非同小可,应道:“大人请放心,陈齐死也不会说!”
书生与陈长老出了里屋,厅中多了一位惶恐不安的丐帮首领。
首领一瞧陈长老,大叫道:“长老,出大事了!”
陈长老急问:“出了什么事?”
首领道:“刚接到总舵传来的消息,腊月十六日夜里,崆峒派自鲁帮主而下,除方信下落不明外,其余七十三人尽数被杀!”
陈长老身子一惊,难以置信地说:“崆峒派也算江湖大派,怎么可能一夜之间被灭门,到底是何人所为?”
首领道:“现在还不知道,此事已经轰动江湖!”
一旁的盈盈吓得目瞪口呆,道:“一夜之间七十三人被杀,杀他们的人该有多厉害!相公,莫非是倭寇的毒镖党?”
除了毒镖党,盈盈再也想不到谁会去灭崆峒派的门,谁能轻易灭了崆峒派的门!
书生突然问:“陈长老,你之前有没有接到百晓生门的通知,毒镖党就是倭寇,潜藏于各大派中酿有阴谋,让你们多加防备?”
陈长老疑惑地说:“从没接到此类通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书生再问:“会不会贵帮总舵收到了没有下传给你们?”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