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道:“有,两天前的夜里,你是不是曾半夜醒来,欲火焚烧?”
书生也不避讳,道:“对,当然你睡在我身旁,所以我——”
灵儿打断书生的话,说:“不,当时睡得你身旁的不是我,而是方静!”
书生觉得奇怪,道:“怎么会是方静呢,不该是你吗?”
灵儿轻描淡写地说:“是我让方静代我的!”
书生只感脑中嗡嗡的,目瞪口呆,良久才回过神来,道:“你说什么?”再看玉婉和灵儿,均是无奈,均是怨恨,显然此事为真,气道:“你怎么能这么做!”
灵儿既不怕,也没有自责,道:“方静喜欢你,我想成全她!”
难怪玉婉和盈盈这两日对我横眉冷对,原来根结在这里!书生斥道:“这种事你为什么不征求我的意见,而擅自用不光彩的手段做主!”
灵儿反问道:“你当初背着我娶别人的时候你问过我吗?你当初护着别人的时候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能让别的女人进门,我也能让别的女人进门!”灵儿这前一个别人指的是玉婉,后一个别人指的是盈盈。
玉婉立马冲灵儿反驳道:“你别把这两件事混为一谈!”
盈盈不满地说:“你别把我扯进去!”
在玉婉和盈盈之事上书生的确有愧于灵儿,书生无法反驳,恼怒道:“你完全是胡来!”
灵儿瞅着书生道:“相公,你是准备得了便宜还卖乖吗?”灵儿只差没明说“你睡了人家黄花大闺女,还准备找我发火是吧!”
就这么一句话,灵儿将书生所有的愤怒都挡住了!此时的灵儿像极了当初在淮安与盈盈争锋相对时那个强势霸道的灵儿,没人能够将她驾驭!
书生沉默了!
玉婉和盈盈不知该说什么,灵儿什么也不需要再说!
良久,书生低声问:“她是怎么想的?”无论如何,毕竟是自己占有了方静!
灵儿道:“她不愿意她会来吗?”
她愿意?她愿意!
书生瞬间起了疑心,我施苦情绝计时曾问过方静是否愿意以身报答我,她当时回答得很强硬,如果我要求,她会从我,但她会去死,尔后种种事情都表明她是个极有贞洁的烈女子,如今怎么会突然愿意许我与身子,而且是以这种很不可思议的方式?
莫非——?
很有可能!
书生竟心生一种庆幸,对于他而言,是方静总比是她好!
灵儿道:“我知道这事我做得有错,惹得家中不和,相公曾经说过,谁挑起家庭矛盾谁就要受罚,这事是我一手造成的,我该受罚,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会自觉地独守空房!”灵儿的语气完全是在像玉婉和盈盈宣布这个决定。
书生当初说这句话时心情大好,只是玩笑,从没想到当真。书生道:“我当初只是戏言,你没必要这样!”
灵儿坚决地说:“不,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都得遵守你定的规矩,我最先进门,更应该做好表率,你放心,一个月,我守得住寂寞!我先回房了!”言毕便向门口走去。
今晚本该灵儿留下来,她却要走,这更表明了她要自罚的决心!
玉婉和盈盈本就怨恨灵儿,哪会相劝。
书生的话被灵儿控得死死的,完全不知该怎么劝,只能由着她。
灵儿走到门口,回头对玉婉和盈盈说:“你们两个别为这事恨相公,他是无辜的!”又对书生说:“相公,丫鬟也是女子,但凡女子,这事之后都需要呵护!”也不待几人回应,径直出了屋子。
书生愣了许久。
玉婉无奈地说:“相公,把她立了吧!”玉婉的意思是名正言顺立灵儿为长!
书生没有表态。
玉婉道:“她最先到来,家中由她做主,她的言谈举止都一直以长夫人自居,你立与不立又有什么区别呢?还不如索性把身份给她!”
盈盈道:“姐姐说得对,你给她吧,我反正不在乎!”
书生否决道:“我谁也不会立!”
玉婉劝道:“何必呢?我甘愿早晚向她请安,卑躬屈膝,也不愿受这窝囊气!”
你要给她身份,从此她为大,我为小,她为尊,我为卑,我听从她的话就变成了该听从,该就是没有话说,而不是现在这般憋屈!
书生烦躁地说:“不要再说了!”先有部署全面被动,继而发现自己被内鬼出卖,现在又闹出这样的事,书生的心中再也无法做到平静。
盈盈小声问:“方静怎么办?”
书生道:“不管是与非,事情发生了,我就该负责任!”
盈盈道:“可是错不在你!”
书生道:“就算错在灵儿,灵儿是我的女人,她的错也该我来承担责任!”
盈盈没有再说什么,只不乐意地堵住小嘴。
玉婉道:“身为你的女人,你的决定我们也该承受!”
盈盈点了点头,她支持玉婉的话。
在玉婉和盈盈看来,书生选择承担责任比不承担责任好,起码他还有担当,若是他对方静置之不理,这又算什么呢!纵然他稀里糊涂地又多了一个女人,但总比那些恶意玩弄女性的臭男人好!而这些臭男人偏偏常常带着君子与成功人士的光环,引来羡慕的目光!
;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