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和门看着不起眼,但可以直通皇宫,是书生的部署中一道极其重要的门!如今兵力大不如以前,出其不意尤为重要,这道玉和门正是出其不意进入皇城的关键所在!如果这道门被人严防死守,如同阵型的生门被堵死,书生的全盘部署就被破了!
书生哪还有心思“审问”盈盈,道:“盈盈,走!”
盈盈觉得莫名其妙,道:“我一口茶都还没喝呢!”
书生不多说,拉着盈盈就出了茶社。
书生若无其事地信步来到门前,刚靠近,守卫士兵就警觉地问道:“做什么的!”面孔凶恶。
书生素来不穿官府,这些底层的士兵虽听过他的名字,却不曾见过他人,所以根本不认识他。
书生好言道:“这位兵大哥,我想问一下,以往这门无人把守,为何今日突然重兵把守,不知有何缘由?”
兵士凶道:“这是你该问的吗?”
盈盈一听就火,她是在生书生的闷气,但别人凶他可不行!
盈盈正要开口训斥,书生一把抓住盈盈的手,示意她别做声。盈盈那句“你知道这是谁吗?这是段世昌段大人!”只好憋在心中了。
书生摸出一些碎银两悄悄塞给兵士,赔笑道:“兵大哥,你别生气,我只是好奇,想问问而已!”
兵士见钱眼开,收下银子,道:“行,我告诉你,年关将至,京城多刺客出没,以确保皇城安全,严相爷下令守好通入皇城的每一道门,尤其是这些小门,刺客最喜欢从这里进入皇城!我可得提醒你,小心好奇害死猫,吃自己的饭,睡自己的女人,别多管闲事!”这兵士瞧着盈盈一脸猥琐的笑!
盈盈恨不得上去一脚将他撂倒!
书生道:“有劳提醒!”赶紧拉着盈盈走开了。
书生带着盈盈围着绕皇城绕了一周,见所有小门都被兵士把守,以玉和门兵力最多,东安门和北安门亦添了兵力,其中北安门兵力猛增为平常数倍。显然,对方很玉和门和北安门极为提防。
书生心中一阵凉意!严派往东安门和北安门增兵可以理解,他们把皇城周围的小门谋划到内也能接受,可为何对东安门和玉和门如此防备!
虽然可用兵力减少,但书生的部署未变。一面令徐派的人佯攻西安门,真攻北安门,一面令南面军营的人从玉和门进入皇城,里应外合,突破北安门。这几乎是唯一可能成功阻止严派谋反的策略!而严派如果死死掐住北安门和玉和门,自己简直就没了胜算!
怎么可能!我的策略可说有些异想天开,严派怎么可能猜出我的意图!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但对方实实在在地掐住了北安门和玉和门!
为什么会这样!
只有一种解释,自己的部署被人泄密了!
书生不禁仰天叹息了一声!
盈盈见书生神色消沉,小声问:“你怎么了?”
书生没有说出自己的心事,只是说:“没怎么,我们回家吧!”
一回到旧宅,书生急急把玉婉喊到书房。
玉婉只当书生已从盈盈口中得到了方静之事——盈盈可是藏不住事的,以为书生要和自己说此事,表情严肃,道:“说吧,什么事!”
书生问:“你有没有给你爹说过我的想法?”
玉婉诧异道:“什么想法?”
书生道:“所有对付严派的想法,尤其是京城的军事部署。”
玉婉肯定地答道:“我没有。”
书生望着玉婉再问:“你真的没说过?你要是说了,我绝不会怪你!”书生的眼神中夹带了浓浓的期待。
玉婉道:“我真的没说,爹爹和张大人都问过我,我只字没提!”
书生竟激动地直拍桌子,哭丧着脸道:“为什么你没说!”
玉婉觉得书生的话完全不可理喻,不服地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你叮嘱过我不要说,我怎么可能说呢!”
是啊,玉婉向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何况书生还特地叮嘱过她,她不可能说!
书生痛心疾首地叹道:“玉婉啊玉婉!”
无缘无故受了一通责备,玉婉委屈地掉泪了,道:“我到底又做错了什么!”
书生摇了摇头,瘫坐在椅子上,像一滩烂泥,说:“你没错,是我错了!你先出去吧,我要好好想想一些事情,让所有人都别来打扰我。”
玉婉心中不快,扭头就出了屋子。
很明显,书生的所有计划都被人泄露了!他真希望是玉婉说给了学士,再从学士哪里泄露了出去!可是玉婉没说,那么机密只可能从我这里泄露了出去!
这等机密之事,谁会说出?
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故意泄密!
故意,就是有预谋的!
那么,我的身边就还有异己!
高明啊,高明啊,居然在我身边放了两个人,我处心积虑揪出一个,以为安全,再无防范,却正中别人下怀,被人掌控得一清二楚!
他是谁,他会是谁!
书生定了定神,事有轻重缓急,已而被出卖,纵使我现在揪出他是谁又有什么作用!严派已经牢牢掌控了京城,只待两支出征的军队走远,他们随时可能发生叛变!就目前的形势而言,我原先的计划根本就挫败不了他们的阴谋,他们几乎稳操胜券!
你真是让我陷入了绝境,让大明天下陷入了绝境,让大明百姓陷入了绝境!
你好狠!
书生咬咬牙,既然深陷绝境,那么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绝处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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