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5:15-
圣祥大学附属高中一年二班
“在织田信长即将统一日本、结束战国乱世之际,他的得力部下明智光秀率兵谋反,将待在本能寺内的信长杀死,当天是天正10年的6月2日。这便是有名的本能寺之变——”
圣祥大学附属高中的教室内,讲台上的历史老师正拿着课本说明某段历史。虽然头顶上是一片白发,不过在座的同学都知道那是假发,假发下面已经是光溜溜的一片了。不过因为各位都太好心了,所以都没有说穿,只是在私底下偷笑而已。
这位老师也是我们的班主任,而且对学生都很和蔼可亲,可以说得上是很好相处的老师,所以许多学生都很喜欢他,有什么有趣的事情都会和他分享,也因为如此,他也掌握了许多学生的情报。
如果是其他可以的老师的话,应该会用掌握住的情报威胁学生吧?不过因为班主任本身就是个妻管严,他的老婆似乎会不时地打电话过来。在一旁看着班主任接电话的卑微模样,让人不禁感到心酸。
在班主任如同催眠的腔调下,教室内有一半的学生已经昏昏欲睡了,另外百分之十的学生早就已经睡着了。
“喂~,爱丽莎~,起来啊~!”
空绘正小声地叫醒已经睡着的爱丽莎,不过因为她睡得太沉了,所以根本徒劳无功。
在这样的背景音下,我向旁边的窗外看去,天上的白云悠悠地飘过。
由于我的座位是在窗边,所以只要往下看就能看到正在进行体育课的两班同学。
是在进行跳箱吗……?
这时有个女生打算挑战第七层的跳箱,其他人都劝告不要这么做,不过她还是执意如此。
可想而知,这样的高度,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成功。然后喀啦喀啦的,她撞倒了跳箱,自己也受伤了。其他人都围上前去关心,老师也连忙走上前检查伤势,然后抱着女同学去包扎。
像这种不自量力的行为,我个人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不仅无法预料事情的结果,还搞得自己受伤,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也让我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昨天约会的最后搞砸了啊啊啊啊啊!!”
我抱着抱枕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禁为昨天的事情感到后悔。
“好想死啊……”
昨天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家的,感觉情绪非常低落,和菲特通完电话后就睡下去了。等到第二天的今天回想起昨天的事情,顿时让我好想回到那个时候!
“能够接受我吗什么的——为什么我会说出那种话!明明只要慢慢让空太君明白我的心意就好了的!”
都是因为我对空太君的迟钝感到没办法才会导致那样的结果。本来我就知道空太君在某些方面是太迟钝了,没想到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即使没有了记忆,那方面还是这么迟钝。
记得小学的时候还有一个女生暗恋着感觉有点酷酷的空太君呢。
虽然她有做出行动,不过空太君却不为所动,简直是石头。
“……但是这样不就代表他其实在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吗?”
没有意识到女生的好意,只是耿直地注视着我…………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好害羞哦!”
我将脸塞进枕头里,企图掩盖我的害羞,不过效果不怎么好。
这时,敲门声响起。
“奈叶,你怎么了吗?突然叫这么大声,楼下都听到了。”
“啊,对不起。没什么事情。”
糟糕,连楼下的哥哥都听到了吗?
“这样啊……如果有什么烦恼的事要和哥哥说哦,我会帮你的。”
隔着一扇门,哥哥温柔地说道。
“我会的。”
得到了我的回应后,哥哥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经过哥哥的提醒,我稍微冷静了一下。
现在该烦恼的是要如何和空太君和好。既然已经说出了那种话,就不可能这么简单了事了,必须好好地展现我的诚意,求得空太君的原谅。
“但他说他不是空太君……”
本来就是如此,现在的他不是那个以前一直板着脸的空太君了,而是充满表情的水濑君。都是因为我没能理解他的感受,一直“空太君”“空太君”的叫他,让他感到不悦了吧?
“该怎么办呢?”
就算要送礼物也不知道现在的水濑君会喜欢什么,而且我也不知道男孩子会喜欢什么礼物。而且最重要的是——
“见面时的尴尬要怎么办!?”
都已经说了那种话,再见面时感觉会非常尴尬啊!
我为自己那不得了的黑历史制造能力感到讨厌。
“……对了!做便当吧!”
昨天的便当似乎得到了水濑君的大力赞美,要是做出美味的便当的话,他或许会原谅我,甚至有可能说出“这么好吃的便当,如果能够一辈子吃到就好了。你能够一辈子为我做味增汤吗”之类的——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一想到这么害羞的妄想就忍不住尖叫。
不行,水濑君,我们还没有进展到那样的地步……就算你这么说我也——
“奈叶,你的声音连楼下都听到了哦。”
这次是爸爸来敲门了。
糟糕,得快点停止妄想。
◇
“奇怪,水濑君居然不在……?”
由于做便当用去了整个下午的时间,来送便当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从通往IS学园的车站出来,我提着便当在车站外面露出疑惑的表情。
以前的水濑君应该不会在假日里自动出门的啊?每次都是要我们拉他出来他才会心不甘情不愿地跟过来。
说起来以前的水濑君真是个让人摸不透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记得他每次都是待在角落一个人不知道在干什么;有时候还会在上课时睡觉,被老师叫醒还会反呛老师,弄哭老师;还有一次是想去他的家里玩,他却说家里闹鬼,摆明就是不想让人去他家。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脑海中的种种回忆不断浮现出来,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幸福的表情。那段时间是幸福,真想回到那个时候。
这时我刚好经过一家卡拉OK,再度让我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我记得以前和大家一起去卡拉OK唱歌的时候,水濑君的唱歌不太好呢。”
他的歌喉属于差的那一边,感觉就像是某个明明唱歌不好听却偏要当歌手的孩子王一样,真是可怕。
“爱丽莎在最后还批评说绝对不会再邀你来卡拉OK了。”
因为回忆起往事,我向卡拉OK走去
“哇——!”
从里面传来叫声。
怎么回事!?有人受伤了吗?
我连忙走到门口,看到的确实我绝对无法相信的画面。
我熟悉的朋友躺在地上,散落的金色发丝布满在地面上,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那个男人却也是我熟悉的某人。
“菲特……水濑君……?”
我惊讶的叫出声来,手中的便当也掉了下来,喀啦的声音非常响亮,但是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只是目光一直盯着他们。
他们的姿势非常暧昧,看起来就是水濑君推倒了菲特,想要强硬的——
一想到这个,心里有个地方揪了一下,非常痛。
脑袋里已经没有其他想法了,有的只是不断膨胀的负面情绪。
我从原本错愕的表情转变成了悲伤,眉头都皱了起来,眼中泛着泪水,强忍着泪水流下捂住了嘴巴,从嘴里勉强地挤出了几句。
“说、说的……也是……毕竟菲特和艾丽西亚……长得很像……会有好意……是在所难免的……我……我先走了——”
我立刻冲了出去,头也不回地一直跑。
我跑啊跑的,就算脚开始酸痛,呼吸开始急促,脑袋因为缺氧而头晕目眩,我也一直在跑。
我不想承认——不想承认水濑君偷吃的行为。但是刚才眼前发生的事情我又没办法做出任何解释。
眼见为凭——这个成语实在太残酷了。不管你相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无从辩解,你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我被背叛了。明明是如此支持自己的菲特,背着我偷偷和水濑君相好,就算是脾气好的我也不可原谅。
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跑进了车站里,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里、怎样和家人说话、一起吃晚餐、回到房间哭泣的了。
我喜欢水濑君,就算他已经不是以前的空太君了,就算已经忘记了我,我这七年来的心意都是不会变的。我这段时间收到了许多情书、被告白无数次,我也一律拒绝,理由只是因为我的心中只有你,只有满满的、快要溢出的对你的爱意。
“水濑君……”
你的名字从我的嘴中传出来,现在除了甜蜜的滋味,还参杂了一丝悔恨。
眼泪终于决堤。为了不让家人感到担心,我用枕头盖住自己的脸,不让声音露出来。
“……水濑君……”
“真好呢……”
嘴里不自觉的发出话语,半开的双眸望着再度喧闹起来操场,心思不知飞去了何处。
但是我却没有察觉到在靠近教室后门的菲特那担心的目光正盯着我的侧面。
“奈叶……”
她的眼中充满着担心以及胆怯。
◇
-10:35:47-
“那个……”
先不论IS学园,这个研究所就算离市中心也是很远,感觉就像是为了保护或者隐藏什么似的。电车坐上一个小时,再转乘巴士一个小时,最后再走小径半个小时后,我来到了这个叫深山老林也不为过的地方。
“应该是这里吧……?”
我仔细比对这地图和研究所的牌子,上面清清楚楚地写上了一模一样的四个字。
“仓持技研……唔,没错。”
没错——今天,我来到了开发出白式和00Raizer的这家研究所。
今天是工作日,本应该在学校上课,不过我因故特别被准许外出。
白式的整体维护吗?究竟是怎么做的呢?
至于为什么光没有来的原因是因为由于该机体的进化已经超过了本研究所所能理解的范围,因故全权交由持有者负责的。
真厉害呢~
我这么想着走近门前,准备进入被白色高墙挡住的建筑物。但是那里只有一扇没有把手的门,门铃和摄像头都没有。
难道我是被拒绝于外面的人类吗?该不会我是能够变身成巨人的人?
“这要怎样才能进去呢……?”
——唰啦唰啦!
“呜哇!?”
臀部——也就是屁股突然被人摸了一把,我不由得身子前倾,差点摔跤了。
等我好不容易恢复平衡转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个戴着蛙镜(还是黑色墨镜款式),形迹可疑的女人。
“什、什、什……!?”
“嗯哼哼,未成年人的小屁股真棒呢~”
她一脸坏笑,裂开的嘴仿佛新月一般,嘴里露出的犬齿异常地长,犹如电影里的德古拉。
“你想要干什么!?”
“要干什么?一看就知道吧?”
看她的外表——是学校泳装……更正,穿着的是深青色的IS装,在把装束高高顶起的丰满胸部上方,别着写有篝火的铭牌。
更让我吃惊的是,这女子浑身湿透了。
不只是湿透这么简单,她的右手握着鱼叉,左手则大大咧咧地抓着五、六条淡水鱼。现在还有水滴啪嗒啪嗒地滴落,浸湿了沥青地面。她那头卷曲乱翘的头发也自然湿着,看上去就像顶着一堆裙带菜。
怎么看都是个怪人……不如说,是变态……好像跟她保持一段距离。
但是面前的这位变态……不,女人却唰地伸头向我靠近。
“唔嗯。”
“那、那个……”
“唔嗯唔嗯、唔嗯。”
“……”
就在我慢慢沉浸在怪异至极的气氛中时,背后的门突然打开了。
“所长!您在干什么啊!”
跑来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看到我又“啊!”地大叫一声。
“你、你是织斑君吧!?织斑一夏君!”
“是、是的。”
不知为何对方激动地握住我的手上下大幅度摇动。好痛,手要脱臼了啦!
“是吗是吗!哎呀,真对不起呐。之前说好让所长来迎接您的,可这人是个名副其实的变态。”
呜哇!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了!话说原来这个女人是所长吗!?一副会被送进警察局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啊!
“大叔给我闭嘴。”
她一边说一边挥动鱼叉人了过去。诶诶诶诶!?这、这个人,很危险!
“来来来,美少年。到我房间里玩点‘好玩的事’吧!”
“好、好玩的事是指什么?”
那对弹性十足上下晃动的胸部,让我更加目眩神迷。
“凑鬼牌。”
“不要,真无聊!两个人玩也无聊!”
“说的也是。好,那就玩色色的游戏吧。”
“……”
等到自己的目的没办法实现后就用诱饵引诱无知少年吗?我可不会上当的。
但是就算是女性也不应该用光明正大、毫不害臊的方式说出来吧?就算已经变成女权国家,这可是犯法的哦。
我和那位男性职员一同用责难的眼光望向她。
“呿……干嘛,两人一起进狭窄的淋浴室不行吗?唉,日本的法律真无聊啊!”
这怪女人双手枕在后脑勺,噘起了嘴。
请不要藐视法律。
我一时不知如何应对,男性职员便对我耳语。
“哎呀,抱歉呐。那么,我们进去吧。等过一会儿,请你喝果汁吧。”
你这个人不错,为这样的上司擦屁股,我看好你。话说有那个浓度2000%蜜瓜汁吗?上次喝过后就上瘾了。
他又重复了一句“真是抱歉呐”,然后带我进入了建筑物。
内部和外面一样是一片纯白。地板、墙壁和天花板都是白色的,用来照明的还是纯白的荧光灯。
因为是白式的开发室……才怪!
绝对是因为想不到名字就照着周围的模样命名的。
啪嗒、啪嗒、啪嗒。
“………………”
我背后传来了湿淋淋的赤脚踩出来的脚步声,像是一部轻度的恐怖电影。
“啊——!所长!请擦干身子再进来呀!”
“哼哈哈,别在意。”
“之后不就得擦地不是嘛!”
“说的也是。好,那我就在这里等到变干好了。”
“这要话多少时间呀!”
“哇哈哈哈!”
……看来,这人真让人不轻松呢。
似乎要说服所长需要话许多时间,男性职员让我先走。
“呃,那么,那个……回头见。”
“嗯嗯。回头见啦~~”
我向着大大咧咧地挥着手的‘所长’行了一礼后,沿着走廊迈开了脚步。
◇
唔……
被命令在这间屋子等待,我已经足足等了三十分钟。
就这样呆等也闲的发慌,我便想做几个俯卧撑而从沙发站起身,正巧在此时刚才的女子进了门。
“久等了!等很久了?”
“啊,是的。”
我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感想。
“……”
“?”
她依旧戴着之前的蛙镜,不过却气得鼓起了,看来对我的应答不怎么满意。
“你啊,女性问“等很久了”的时候,应该回答‘我刚到哦’才对吧!”
“哦、哦……”
不知为何生起气来,姑且先回应一声。
“不动美学可不行哟,不会受女孩子欢迎哟。”
“是、是这样吗……”
就算要我学会这些东西,我不觉得女生会这么单纯呢。
“不过,真的发展到那样的话我会心满意足地收下你的,并不会有什么问题哟。”
是非常有问题吧!不过我还是姑且无视之。
“那么,开始吧!”
她把白大褂套在了IS服外面,脚上穿的是毛茸茸的猫爪拖鞋,如果是爱好可爱的女生绝对会想要收藏。她慢慢地脱下了蛙镜,总算露出了双眼。
“初次见面,我的名字叫篝火光乃,是仓持技研第二研究所所长,你姐姐的同年级同学。”
她那双让人想到猫科动物的杏眼中带着笑意。而那张笑得犹如新月的嘴里,长长的犬齿又一次露了出来。
“姐姐是指……千冬姐!?”
“嗯。”
啪嗒一声,蛙镜的橡胶绑带被拉长后松开,紧贴在头上发出了声响。
这副蛙镜又看起来像是个头箍了。
——不对,比起这件事!
“那个,您指的同年级同学,难道是指高中时期的?”
“嗯。”
“那么,和束姐也是朋友……”
“不,不不不。”
篝火小姐对我的这句话产生了反应,摇起了头。
“朋友这个词呢,指的是平等关系的两人。对于她们来说,互相算是朋友吧。筱之之束之于织斑千冬,织斑千冬之于筱之之束,都是独一无二的。”
篝火小姐这么说着,咕噜咕噜地摇动着手指。
“我呢,与那两个人根本是望尘莫及。所以说不上是朋友,是同年级同学,仅仅是,同·年·级·同·学而已。”
“总之这些事情暂且不谈”篝火小姐这么说着结束了话题,打开了空中投影仪,交出了IS的维护机械。六只机械手臂静静地往这边伸了过来。
“那么,请你把白式展开吧。现在开始进行损伤修复及系统最优化,还要进行数据采集。”
“啊,是。”
我集中精神唤出了白式。我的身体被光芒所包围,然后包裹了一套纯白的盔甲。
“这么说来夏天那会儿真对不起呢。因为有些事儿就没能来IS学园。哎呀哎呀,真是不行呢,大条了哟!”
“……?”
“啊,潮流的更替真是残酷呢。”
我不是很明白,但好像的却是这样,就像今年夏天流行的衣服款式和去年的就截然不同。
篝火小姐“唉”的大叹一声,然后又吧实现转向了屏幕。
“嗯,积累了很多损伤呢。这样的话,让你暂时脱下白式,让我们技术人员来维修比较快呢。”
“那个,这样的话要话多少时间呢?”
“嗯?反正,到明天就差不多了。通宵的话不就游刃有余了吗?”
通宵工作——我怎么也不觉得这算是游刃有余。
“那么,都进来吧!我们仓持技研的各位!”
自动门噗哧地放出压缩空气,男男女女踏着杂乱的脚步声走进来。他们的年龄参差不齐,不过好像都是日本人。
“那么,你就先去钓钓鱼什么的吧。附近的河里能钓上一大堆。”
这么说着递过来的是竹竿。当然没有卷线器,只有跟钓线耸拉下来。
但为什么是钓鱼啊?
不过也必须承认的是,钓鱼确实是打发时间最有用的方式了。等老了以后就搬去有小溪的乡下垂钓吧。
“鱼饵就请现场调配。”
“哦,那么,呃……我出发了。”
“走好~”
我在挥着手的篝火小姐的目送下,走出了研究室。
◇
“钓鱼啊……”
好像很久没钓了。
小学时经常去钓鱼吧?一开始好像是和千冬姐,然后是箒,之后再和铃一起。不过中学的时候因为有很多事情,忙得不去了呢。
我这么回忆着过去的往事走在山路上,不久便听到了河流潺潺水声。
“喔——!”
河流在日光下波光粼粼,而且河水清澈,一眼就能看透水底下的一切。因为工业与伐木活动的因素,现在已经很少有这样的河川了。
在河流有些宽阔的地方,巍然屹立着一块大岩石,那里似乎能够作为垂钓点。
坐在那上面钓鱼的话一定很舒服。
这么想着,不禁想要快些开始搜集虫饵,便翻起河岸的石头开始寻找虫子。
虽然蚯蚓也可以,不过我是虫饵派的,心里总觉得后者才更容易让鱼上钩。是玩魔物猎人玩太多了吗?
啊,这么说来,铃好像很讨厌找虫子呢——
“钓饵要怎么做呢?”
“嗯?这个。”
直接向铃递出虫子,而且还是那种颜色鲜艳的大型昆虫。
“呀——!!”
“干嘛?吵死了。”
“这、这、这个不是虫子吗!”
“嗯。”
“难、难以置信……日本人真的有点怪呢……”
“中国不还炸蜈蚣吃的吗。”
“一小部分啦!那种东西,谁会吃啊!”
“是吗?”
“是啊。”
“哎?但是中国不是凡事带腿的除了椅子外都吃的吗?”
“什么呀!?”
“啊,抱歉。椅子也吃吗?”
“————”
当然是被打了,还是用拳头的。中国人真可怕。
不过那家伙,明明讨厌虫子却经常过来钓鱼,唔嗯,真怀念呢。
我一边回忆着这些往事,一边翻找着钓饵,不一会儿就收集了相当的量。
“好,那么差不多开始吧。”
我从身边的石头开始爬起,翻阅几块石头后便登上了最大的岩石。
把钓钩穿过虫饵,然后扔向水面,之后便只需心平气和地等待了。
哈——真宁静……
钓鱼真好。
在这段安稳的时光里,让心灵被风吟水歌抚慰,享受片刻的思考空白。
这就是对我而言的垂钓。虽然把鱼钓上来也很重要,话说小学时就是这方面为主,但最近我产生了那种想法。
话说,是吧……虽然说出来可不行,绝对不行……
“IS学园,真吵闹啊……”
…………
没关系,刚才的话谁都没听见。
“哦?十几岁女孩子的叽叽喳喳你没法适应呐?”
——哇!?
“咦、咦、咦?篝火小姐,您为什么会来这里?”
“哎呀,我现在没什么活干呢。因为我的专业是IS软件的部分呀。嘿。”
篝火小姐像兔子一样蹦上岩石,来到了我身边。
另外,每次蹦跳,那对雄伟的胸部便重重地弹跳起来,我在半途中便撇开了视线。
“啊,给我鱼饵。”
“请、请用。虽然只是虫子。”
“没事没事,虫饵最好了。不过要给女孩子的话,最好准备草类或是果实类呢。”
篝火小姐这么说着,从我手中接过虫饵,用钓钩穿进了虫身。
是吗?要是这么做了,当初也不会被铃揍了吧。原来如此啊。
篝火小姐手中拿着和我一样的竹竿,长度也大致相同,我们并排坐着垂下了钓线。
“话说,织斑一夏君,你对IS软件了解多少?”
“哎?”
我不明白篝火小姐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不过姑且还是回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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