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被粗大却又温柔的感觉吓得惊慌失措。彪形大汉Servant的手——粗糙节节分立的五指,对身材矮小的Master来说只能是恐惧的对象。
“喂,魔术师,据我观察您好像是想取代我的小Master,成为我的Master。”
Rider向不知潜藏在何处的Lancer的Master发问,实际上他脸上挂满了恶意的怜悯的笑容,使他的脸都笑歪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真是可笑至极。成为我Master的男人应该是跟我共同驰骋战场的勇士,不是连面都不敢露的胆小鬼。”
沉默在降临,只有那位未现身的Master的怒火在夜晚的空气中传播。Rider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这次是面向空无一人的夜空,竭尽声音大笑。
“出来!还有别的人吧。隐藏在黑暗中偷看我们的同伙们!”
!!
Saber和Lancer,甚至是我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难道他发现到我了吗?
“——你怎么了?Rider”
面向询问自己的Saber,征服王满面笑容同时竖起了拇指。
“Saber还有Lancer,你们面对面地战斗,真是很了不起。剑戟发出了那么清脆的碰撞声,引出的英灵恐怕不止一位吧?”
Rider想要将震耳欲聋的声音送到周围的每一个角落,再次大声叫了出来。
“可怜。真可怜!在冬木聚集的英雄豪杰们。看到Saber和Lancer在这里显示出的气概,难道就没有任何感想吗?具有值得夸耀的真名,却偷偷地在这里一直偷看,真是懦弱。英灵们听到这里也会惊慌吧,嗯!?”
在放声一顿大笑之后.Rider轻轻地歪着脑袋嘴角露出无畏的神情,最后用挑衅的眼神眺望着四周。
“被圣杯战争邀请的英灵们,现在就在这里聚合吧。连露面都害怕的胆小鬼,就免得让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侮辱你们,你们给我觉悟吧!”
Rider激情四溢的演讲甚至连位于地下水道的雁夜都能听得到吧?太古时代英雄们的思考方法与现在人真是相去甚远,使我连叹气都叹不出口来了。
……那个笨蛋到底是怎么征服世界的啊?
然而在Rider的吼叫过后一会儿,出现了金色的光。
过于耀眼的光线使人产生了少许的胆怯,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早已没有了惊讶的心情。此后现身的是因Rider的挑衅而拍案而起的第四个Servant,这是无可怀疑的事情。但事态的发展令人感到恐惧,在这样一场大战前的热身战上竟然聚集了四个Servant。如今无论谁也无法判断事态的进展了。
果然,在离地面十米左右高的街灯球部顶端,出现了身穿金色闪光铠甲的身影。我看到了他那令人目眩的伟大容颜,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以前虽说只在短暂的一瞬间里见过他一面,但是让人留有如此强烈印象的身影.我是不可能看错的。高高的街灯上悠然而立的一定是昨夜使用压倒性的破坏力葬送了入侵远坂府邸的暗杀者,像谜一样的Servant。
全身没有一处不被铠甲覆盖的重型装备不可能是Master或是Caster。而且只有退场的Assassin的现在,我又是Berserker,所以已经却确认身份的有Saber,Lancer和Rider。
这样一来,利用排除法只剩下——三骑士的最后一人Archer。
“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就称‘王’的人,一夜之间就窜出来了两个啊。”
刚一开口,黄金英灵就极为不快地撇了撇嘴,露出了对眼下对峙的三个Servant的鄙视之情。虽然Archer骄傲的态度和口气跟Rider的妄自尊大如出一辙,但从根本上来说是不同的。征服王的声音和眼神没有Archer那么冷酷无情。
Rider也好像没有料到会出现比自己还要态度强硬的人,颇为慌张,一脸困惑地挠着下巴。
“即使你出言不逊……我伊斯坎达尔还是在世上鼎鼎有名的征服王。”
“真正称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人。剩下的就只是一些杂种了。”
Archer干脆地说出了比侮辱还有过之无不及的宣言。这时连Saber也惊讶地面无人色了,但是Rider却宽容视之,有些吃惊并叹了一口气。
“你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先报上自己的大名怎么样?如果您也是王的话,不会连自己的威名也惧怕吧?”
Rider这么插科打诨,Archer通红的双眸越发带着高傲的怒火,紧盯着眼下的巨汉。
“你在问我吗?杂种问大王我吗?如果说我让你身披遏拜我的荣耀,而你却不知道我的名字,你那样的无知我也毫无办法。”
Archer如此断言过后,他的左右两边慢慢地升起了烈焰般的怪异之气——接下来的一瞬间,刀器闪耀着耀眼的光辉突然出现在空荡荡的天空里。
出鞘的剑、还有枪。都装饰得夺目闪亮,还发射出无法隐藏的魔力。明显不是寻常的武器,只能是宝具。
毫无疑问,这就是昨天夜里将暗杀者杀得片甲不留的攻击武器。
在场昨夜在远坂府观战的人们都认出了这些武器。
“……”
同时也还有一个男子,跟Rider和韦伯一样,现在正隐身于地下水道注视着事态的发展。这个Master也通过Servant的视觉凝视着Archer奇怪的攻击态势。
一想到作为远坂家当家Servant的Archer突然出现,我就想到我的那个Master大概会高兴到死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雁夜对远坂家的当家,远坂时臣抱有很大的敌意。难道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对方抢走了吗?难道是自己最喜欢的人的女儿被对方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吗?
这些事情,直到事后我才知道我猜中了。
现在直接见到了Archer的本尊,也不知道雁夜会命令我做什么。
“【Berserker,现在杀了Archer!】”
雁夜通过念话传递了讯息到我这里。我对雁夜的命令感到疑惑。居然要我现在打倒正体不明的Archer吗?
“【Master,但是——】”
“【间桐雁夜以令咒命令Berserker——】”
“【——我知道了啦!不要用令咒啊!】”
“【……】”
我立刻阻止雁夜使用令咒。所谓的令咒便是束缚着英灵的行动所必需的东西。有着三个令咒的Master可以命令英灵做到任何他所能做到的事情,就算是违背英灵的意愿的事情也能做到。每一个令咒只能发布一项命令,一旦三个都是用完后,英灵便可以脱离Master的掌控,恢复自由之身。但是这也代表着维持着英灵在现世的魔力供给也就这样断掉了,英灵也就只能回归英灵殿了。当然有着单独行动的Archer能够维持在现世一段时间。
真是的,这个Master啊……
接到命令的我只好马上实体化,爆发出惊人的魔力,同时带上了雪狐假面来隐藏我的真身。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向上卷起的魔力渐渐凝固成形,化作了深蓝色的人影。我出现的位置比Lancer和Saber战场的四车道更靠海边,大约两个街区的地方。
我身上穿着的是与明镜之月的魔导服相似的服装,长长的外套也刚好到了小腿处。
但是在其他人的眼中,我并不是如此的姿态,而是在他人心中最无防备的人物。没错,这便是我的雪狐假面的效果。
“桂妮薇儿……”
“芬恩大人……”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Saber、Lancer以及Rider看到我之后都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在他们的眼中,我已经是其他人的模样了。就算是对魔力很强的Saber和Rider,也都被这个幻术给迷惑了。
而高高在上的金色Archer也表现出吃惊的模样,小声地说出了他所看到的人物的名字。
“……恩奇杜……”
然而这句话非常小声,与他比较接近的三名Servant因为陷入了我的幻术之中都没有听到,但是我却听得清清楚楚的。
恩奇杜,那是在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的吉尔伽美什史诗中,乌鲁克国王吉尔伽美什的好友。但是却因为杀死了怪兽胡姆巴巴而受神惩罚,病重而死。
居然会从Archer的口中听到了恩奇杜这个名字,他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三分之二的特性是神,三分之一的特性是人,世界上最古老、最强大、曾拥有整个世界的王——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得到了这个消息的我真的感到头痛了。毫无疑问,Archer将是这场圣杯战争中最强的对手。这不仅是因为他的身份,更加是因为他的宝具。拥有了整个世界的宝具的他所持有的必定是王之财宝(GateOfBabylon)了。
不过对付他倒是有一个方法。
我抬头仰望着站在街灯上的Archer。黄金的Archer也刚好从我的幻术中脱离,与我的目光对上了。
漂浮在Archer左右的宝剑和宝枪立刻改变了进攻方向。剑头和枪头所指的方向就是我。
“居然敢迷惑本王!我要把你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杂种。”
伴随着冷峻的宣言,枪和剑一起在空中疾飞。
来了!
连碰都不需碰,就将不知在何处现身的武器发射出来——这就是之所以称之为黄金射手的缘故了。可是这么草率地使用宝具是十分异常的。对英灵来说宝具就是自己的孩子,把那么重要的宝具像扔石子一样鲁莽地投出,这是十分草率的投掷。
尽管如此,宝具也还是宝具。破坏力十足的宝具依然会将地面破坏。
我立刻拍手合十,然后双手拍在地上。一道微弱的电流在地上流窜,在我前方几米处的地方升上了一道岩墙。这是我用炼金术改变了地面的结构,来阻挡Archer的宝具。但是只是个岩墙是无法阻挡无数的宝具攻势的。
无数的枪剑贯穿了岩墙,将路面给吹飞起来,好像炸弹爆炸了一样,沥青则变成了粉尘四处飞溅,覆盖了所有的视野。
我笼罩在这粉尘当中。刚才宝具的威力通过岩墙的阻挡而又了稍微地减弱,但也并没有减弱到哪里。不过这样我也能够碰到掉在地上的宝具,进行解析再投影了。
我一手摸过投出来的宝具来解析。之后我又使出了炼金术,将地面像尖刺一样射向Archer,冲破了粉尘。
然而Archer不慌不忙地再次投出了宝具破坏了飞过去的石刺。贯穿了石刺飞过来的宝具依然冲着我过来。我立刻投影出了两把宝刀,将宝具击飞。但是我投影出来的宝刀也因为无法承受宝具威力而消失掉了
接着我拿起了掉下来的宝具,随手便是瞄准了Archer丢过去。比起用我投影出来的武器,还是用对方货真价实的宝具来攻击来的好。
不过Archer只是将头向旁边移动,将刚才的宝具收进了虚空之中。
周围的人从幻术中解放出来后都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们两人的攻防战。
宝具本来只有在专属的英灵的手里才会变成这个英灵专用的武器。即使到了别的英灵手中,也不可能灵活的使用它。把紧接着追击而来的宝枪准确地击退,他能发挥这样的绝技,真是让人无法想象。
可是,Archer并没有吃惊,而是怒不可遏。艳丽的面容上卸下了所有的表情,只剩下了冻结的零度杀意。
“——你竟敢用脏手碰我的宝具,而且还用冒牌货来对着我……你那么着急去死吗?畜牲!”
不只有枪和剑。还有斧头。槌和矛都有。还有一些不知其用途和性质,奇形怪状的兵器。
所有的宝具都磨得像镜子一样明亮,而且滚动着庞大的魔力。每一个宝具都体现了毫不逊色的神秘感。这些都是名副其实的宝具。
英灵的宝具并不只是一个。有些英灵也秘藏着三四个跟宝具威力相当的超级兵器。但是宝具再多也有一个限度。
Archer一使用宝具,就如无穷无尽的装备一样,一个一个地放出,一次性地使用。而且从昨天晚上跟暗杀者的那场战斗算起,他还从未使用过相同的宝具。
不过我就是要这样的效果。因为吉尔伽美什与恩奇杜的战斗中就是因为宝具被射光了才打成平手的。所以他的王之财宝是没有自动回收功能的。
——只要等他将宝具射光后就是我的胜利了。
“你这个可恶的小偷,就让我见识见识,究竟能承受我多少只宝具!”
Archer一声令下,在虚空中漂浮的宝具群就争先恐后地朝我杀来。轰鸣声摇动了夜气,不断爆炸的闪光似乎要扫清整个夜空。
这些宝具产生了如此巨大的破坏力,让人难以相信这仅仅是在投掷刀剑之类的武器而已。
仓库街的道路上蒙受了如雨点般撒落的无数宝具,就好像在经历着地毯式轰炸。可是Archer的猛攻还没有停止。宝具如落雷般落下,那气势好像要把我所处的位置甚至整个街区都炸得烟消云散.在不停地攻击。攻击没有间断,反而渐渐地变得越来越激烈。
很好很好……就是这样!这才是战斗啊!
每一次宝具飞过来,我都投影出宝具来挡开,但是也都因为无法承受冲击而消失了。因此我也几乎是一直在投影。并没有华丽的技巧,也没有机智的策略,只是将一把把射过来的宝具阻挡住而已。
伴随着极端凄惨的轰鸣,十六支宝具的最后一支也被打落在地。
在真空一样的静寂之中,在弥漫的粉尘中,我屹立不倒的站在原地。周围的仓库、街道、一切的建筑物都全部倒塌了。我右手握着宝剑,另一只手握住了一柄长枪。剩下的宝具散落在我的脚下,或是插在了周围的瓦砾中。没有任何一支宝具有攻击到我的。
“那个是!?”
看到了我手中的宝剑的Saber不由自主地吃惊道。这也是当然的,因为这把宝剑Crento是他熟悉的一把宝剑,在Wallingford的武器库中保管的宝剑之一,在叛乱之中被莫德雷特夺走,并从此被冠上了‘叛逆’之名。
而Lancer看到了左手上的长枪也很吃惊。因为那是北欧神话中天神奥丁所持有的长枪永恒之枪。通过我从碎片中的资料所投影出来的永恒之枪也比过去还要来的强大,不过还是没有达到真品的强度。因为投影这种魔法是要靠着使用者的幻想才能实现。但是赝品终究是赝品。只要使用者认为它是赝品,那么它就无法达到百分之百的一样。
我丢下手中的两把武器,拔起了插在附近瓦砾中的一柄长枪。
“Archer哟,你宝库里的宝具还够吗?我可是要把你从上面扯下来啊!”
我做出了狂妄地发言,随意地举起了长枪,没有任何准备动作,朝Archer掷去。
不过因为我的命中率不怎么好,明明是瞄准Archer的宝具却命中了Archer的立足点,街灯上,而长枪则击中了街灯的街灯圆灯下方。武器粉碎了街灯的顶端附近,让街灯的铁柱像黄油一样粉碎。
街灯倒塌,发出了撞击地面的声响。可是安然无恙地站在地面上的只有他。Archer在铁柱粉身碎骨之前,纵身一跳,若无其事地落在地面上。
“……你是让仰望天空的我跟你一样站在这大地上吗!?”
不过Archer的若无其事只不过是别人的感觉而已。战斗进行到这个地步,Archer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限了吧?深深地刻在眉间,那一道道立起的皱纹把美貌变成了凶相。
“你对我的大不敬,足以让你死上千次万次。站在那里的杂种、我要把你杀得片甲不留!”
Archer过于愤怒,现在的双眸如燃烧的红莲一般,一边怒视着我一边吼叫。在他的周围又出现了兵器群.并使空间扭转。这次闪耀的宝具有三十二支。
“噢,还有吗?将全部的宝具都使出来吧!你这个金闪闪!”
投影开始——工程完成——全投影待机!
我也吼叫着,我身后的空中也出现了无数把宝具。这些都是我投影过的宝具,将它们完全固定在空中,然后只要我意念一动,它们就会像雨点般射出。过去的我都是一手投影出武器,一手投掷的方式战斗,但是在看到了Archer的战斗方式后,我便兴起了使用这个方式战斗了。就算是远程命中率不足的我也能够在多发子弹中乱枪打鸟。
“居然用那种词语来称呼本王,你这个杂种!”
Archer听到了我的话,他那愤怒的眼神更加强烈。突然,他的视线不慌不忙地扭转了方向。
“用像殿下之类的忠言来镇住王者——我的愤怒吗?你越来越大胆了,时臣……”
Archer非常厌恶地吊起嘴角,压低声音吐出了这么一句话。在他周围展开的无数宝具一起隐藏了光辉,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留你一命,狂犬。”
虽然Archer脸上还是气愤不平.但通红双眸里的杀气已经退了而去。只是他骄傲的神情依然没有动摇,黄金Archer睥睨着在场的Servant们。
“杂种们。下次见面之前你们要离不三不四的人远一点!看见我的只能是真正的英雄。”
Archer在最后大放厥词之后,他的实体就消失了。金黄色的铠甲失去了质感,只剩下一些残留的光亮,然后又消失不见了。
这是连我也没有料想到的结局,我与Archer的战斗就这么结束了。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将投影解除,周围停在空中的宝具也消失不见了。要是在继续下去的话,这里大概会被轰成平地。
“那个Archer的Master好像还没有Archer来得刚毅勇敢啊。”
Rider呆呆地苦笑着叨念道。可是其他人都知道这不是可以那么悠然自得的场合。能够哦偶和Archer打得不分上下的我与Archer有着同等的威胁。等我察觉到的时候,周围的人都警惕地看着我。
“喂喂喂,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啦?感觉上我就是个怪物一样。”
我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但是被幻术所隐瞒的一双双眼睛却看不到这个笑容,只能听到我友善的声音。
“居然有那把宝剑……你到底是什么人?”
Saber用右手握起隐形的剑指着我。明明那把是自己的私生子盗取的宝剑,现在去落在了我这个被幻术所笼罩的Servant,Saber她感到激动的同时也有一些愤怒。
“我?说的也是呢。我到底是谁呢?是桂妮薇儿王后?”
我又看向手握两柄枪的Lancer。
“还是费奥纳骑士团的团长芬恩呢?”
我又将视线转向站在战车上的Rider。
“或者是你的母亲?”
听到了我的话的三人的表情变得凝重。让我戏虐的笑容更加强烈。
“不要这么警惕我。我现在对你们还没有敌意,毕竟我的Master的目标是Archer。”
我双手伸出来摇了摇,接着又一手捏在下巴。
“不过如果Master现在要我来击溃你们也不是不可能的。”
““!!””
Servant们都紧张地凝视我,对我说出的狂言并没有感到任何怀疑。
“你,打算就这样对付我们三个吗?”
要知道现在这里的三名Servant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都是在过去有着丰功伟业而被后世所歌颂,货真价实的英雄,所以实力就不用说了。
Lancer知道我所说的话并没有虚假而皱起眉头,但是真的要说的话有着抗衡Archer的我很可能有能力这么做。能够像Archer那样拿出许多与宝具同等级的武器,我可能是在这场圣杯战争中仅次与Archer的对手。
“试试看就知道了。”
我周围的空中再次出现了武器,而且数量也和刚才Archer的宝具数量一样多,所指的目标便是对面的三名Servant。见到我的动作,Servant们也准备着我的攻击而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然而——
“【……Berserker,回来吧。】”
雁夜的声音通过念话传了过来,而且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痛苦。
看来就算是让雁夜拿着魔力吸收装置也还是无法纾缓他的痛苦呢。
当然这我也预料到了。原本Berserker这个职阶的魔力需求量就比别的Servant还要来得高。雁夜身上的魔术回路是通过体内的刻印虫来实现的。所以为了提供我的魔力,刻印虫会直接从雁夜身上榨出魔力来。这其中的过程极为痛苦,就像是被无数的虫子啃食的周围。
再加上我的魔力吸收装置只能戴在雁夜的身上。虽然我能够从装置上自己吸收魔力,不过为了避免过多的麻烦,这件事还是算了。
不过好在我使用的宝具和能力都是低魔力消耗,所以可以撑久一些。但是刚才的战斗还是让雁夜吃不消呢。
“……”
我叹了一口气后再次收起了武器转身。其他Servant疑惑地看着我的行动。
“我家的Master在叫我了。那么这次的战斗就保留到下次吧。”
接着我便灵体化,同时摘下了脸上的雪狐面具,解除幻术。留下了三足鼎立的Servant们。
不过因为被Rider搅局,Lancer便率先撤退了。之后Rider和Saber便不欢而散。在众人各种想法下,一触即发的第一场战斗就这么结束了。
………………
被未远川一分为二的冬木市的东侧是被称之为新都的开发中大型工商业地区,而西面则是深山镇。为了连接两地而筑起的冬木大桥的拱柱上,有四名穿着不同的魔导服的人影眺望着港湾仓库街上的战斗。
“好厉害啊~。这就是英灵之间的战斗吗?”
穿着如同某一小学的制服般的白色长裙式的魔导服,奈叶感概地说道。
只有小学四年级的她虽然经历过许多战斗,但是像这样的强者战斗可从来没有见识过。
“嗯……”
站在他旁边的菲特紧握着手中的黑**导杖,凝重的视线从她的双眼中投出来。
就算是被莉妮丝训练的时候也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战斗。她内心的鼓动迫使她想要变得更加强大,这样或许便能保护自己的朋友了。她不由自主地将视线移向旁边的人。
“通过比对过去的资料,这一届的圣杯战斗所召唤出来的英灵似乎是过去所无法比较的。因为王者就出现了三名了~”
在奈叶另一侧,八神疾风穿着黑白礼服,手中抱着一本大大的书本,她的背后很奇怪地长着两队黑色的翅膀。虽然声音确实是从她那里传过来的,但是说话的不是她,而是在她的体内的ReinForceII(天使之翼II),又名琳的,如同精灵般的小女孩。
“这样吗?因为是临时收到这样的任务。所以资料没有来得及查。”疾风“哈哈哈”地尴尬地笑着,并挠了挠脑袋。
从第三届圣杯战争开始,也就是六十年前就开始与圣堂教会一起监督圣杯战争了。因为召唤出来的英灵可能会影响到次元,甚至对圣杯所许的愿望都有可能破坏世界的平衡,所以就有必要进行监视。
“……”
“怎么了吗,千羽?”
发现到某人从刚才就一直沉默的奈叶便向千羽搭话。
千羽并没有穿着魔导服,反而是穿着普通的居家服。普通的白色T恤加上没过膝的短裤,这就是千羽的着装。
他现在没有说话,只是直瞪瞪地看着Berserker消失的地方看去。不过之后便回过神来回应奈叶。
“……不,没什么。”
………………
抬起入口的铁盖,向旁边移动——如此简单的事情也要花费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这对于已经憔悴不已的间桐雁夜,就算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是相当费劲的繁重劳动。
雁夜终于在铁盖处挪出了空隙,外面清新的空气流进了令人作呕的下水道中。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雁夜感觉获得了重生。雁夜动员了全身苏醒的所有力气,把铁盖推到了一边,慢慢地像青虫一样爬上地表。外面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在夜晚的静寂中,没有人发现雁夜的身影。
还是刚才Servant们激烈交战的仓库街,不过与那个四车道隔了三条街道那么远。
雁夜与别的魔术师不同,他只不过是速成的魔术师而已。不会向别的魔术师那样粗心大意,傲慢无礼。即使跟Servant一起在前线战斗,他也没有与别的魔术师直接交锋的自信。不过有着我这个可以与Archer抗衡的Berserker,他感到了一丝希望。
我在白天觉察到了Lancer的气息而告诉了雁夜,并追踪到此。在仓库街的战役开始之时,我的这位Master就决定不暴露自己的身影。
雁夜浑身无力地仰卧在冰冷的沥青上,花了很长时间努力地稳定自己的呼吸。
“Master,没事吧?”
我关心地询问雁夜。但是我这个问题根本是白问,只要看到雁夜的身体就知道他现在的状况有多糟糕。
全身上下血迹斑斑。毛细血管全部爆裂,血从裂开的皮肤处源源不断地渗了出来。
雁夜的肉体早已毁灭了,但是遍布雁夜全身的刻印虫,它的魔力延长了雁夜的生命,使雁夜还可以蠕动。我无法相信雁夜居然还能用这副模样继续生存。
驾驭我所要承受的负担,远远地超出了雁夜的身体极限。
经历了一场战斗,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要是我发动狂化的话,雁夜的身体大概就会被刻印虫完全吞噬而亡吧?
如果是平常的Berserker的话,雁夜大概会在他暴走之后就被吞噬了。但是还好现在是我这个可以自由地进入狂化状态的英灵,雁夜才能撑过去。
这次的战斗虽然完全没有消灭Archer,但是却证明了我这位Berserker确实是有着与他抗衡的能力,而且还知道了Archer的真身,所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啊。”
雁夜叹了一口气。
真正打倒远坂时臣,还有一段漫长的道路要走。然后最后打败所有的敌人,得到圣杯,那是更加遥远的未来吧。
可是为了拯救黑发小女孩就必须克服所有的困难。
只有前进,不能倒下。就算要燃尽中的最后血肉,雁夜也必须到达那遥远的彼岸。如果做不到的话,一切就没有了意义。
雁夜强迫自己抬起虚弱至极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雁夜需要休息。
身体已经站立不住。雁夜靠着墙壁好不容易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在我的守护之下,摇晃着消失在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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